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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怔怔地盯著手中紅色的丹藥,不由嚥了口唾液,對她的威脅亦是哭笑不得。從昨夜到現在,她對他冷言冷語,不僅如此,還動輒挖苦諷刺,更甚者,便是一再的威脅他。最可怕的是,他不僅不動怒,反而有點上癮。
想到這裡,他不再多作考慮,毫不猶豫的將丹藥放入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不多時便起了效果,渾身經脈如沐春風,極為舒爽。他知道,這藥在滋養他的經脈。這丹藥,竟比他以前吃的那些千金難求的藥更加的有效。
他看著眼前擺著的幾樣物什,不由蹙眉,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流亡之中,身受重傷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此次傷在腹部,這一個人包紮傷口實在不易。
等蘇玉卿回來之時,他剛剛披上外衣。
蘇玉卿看著露在外面的棉布和男子的胸膛,不由皺了皺眉頭,把臉別向一邊,惱怒的道:“你剛才沒聽到我說的話麼?真想試試毒發身亡的滋味?”
男子苦笑,略帶喘息地道:“抱歉,我已經盡力了。”邊說著,邊為自己繫好了腰帶,“可以了。”
蘇玉卿轉過頭來,看著他身上已經被血漬浸染的黑衣,輕輕蹙眉。這個男子定是勳貴高門子弟,平日裡一日換上兩三套衣飾都是常有的事,何況如他這般潔癖之人。而這染血的黑衣,他已從昨日穿到了今日,想來,也是個能吃苦的。
見他已穿戴整齊,她重新走回他身邊,取出銀針道:“你所中之毒極深,毒性已入骨髓,想徹底清除極難。除了藥物之外,還需得針灸之法。”
男子點點頭:“你只管治療就好。”
蘇玉卿微微頷首,一針扎入他的血海穴,疼得他頓時冷汗直冒,卻極力咬牙忍著。蘇玉卿看他疼得厲害,唇畔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也不多做停留,又取出一根針,扎入另一條腿的血海穴上,頓時,他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蘇玉卿抿唇微笑,似是很開心,男子盯著她促狹的笑意,心中有些懷疑,她是故意的。
正在這時,靜寂的林子裡突然傳來一個沙啞而略顯蒼老的聲音:“哈,你這小丫頭,治病的時候還胡來,很合老夫的胃口嘛!”
蘇玉卿嚇了一跳,捏在手裡的第三根針差點掉落在地。
而男子卻警覺的微微側身,隱隱有將蘇玉卿護在身側之意。
來者定是個武功極高之人,他雖身受重傷,經脈脆弱內力紊亂,不過普通武人想要靠近他也是不能的,連他都不曾察覺到有人靠近,可見對方功力之深,實不可測也。
“閣下何人?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男子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令蘇玉卿心中微安,隱隱鬆了口氣,天塌下來也不會先砸她身上。
“呵呵,若不是你身上的這個毒,老夫都不稀罕出來,你倒傲嬌的不得了。”那聲音極為不屑的道,“就你手中那兩片飛鏢葉,還想偷襲老夫不成?”
話音剛落,一個白鬍子老頭兒突兀的出現在兩人面前,令兩人同時一愣。
老頭兒眉毛鬍子頭髮全白,眉毛眉尾處極長,和鬍子一同飄逸的匯合垂落,白如雪的鬍子垂至胸前,而頭髮則挽個書生髻,用一根上好的銀笄束著,他面板較白,且如孩童般細膩,竟是鶴髮童顏的模樣。那一身不染纖塵的白袍穿在身上,站在陽光下,顯得仙風道骨,不同凡響。
“你是……”蘇玉卿蹙起眉頭,腦海中不由想到師傅曾經說過,江湖上有個亦正亦邪的醫聖,別名陰陽鬼醫,穿著打扮與這位一般無二,想來,就是眼前這位了?
“小丫頭,你的醫術還可以,可否告知老夫,你師承何人?”老頭兒不待蘇玉卿說完,就自顧自的問道。
蘇玉卿搖搖頭,道:“前輩恕罪,因晚輩不曾學得師父皮毛,師父不允晚輩說出他的名號。”
老頭兒聽她如此說,不由吹了吹鬍子,不屑地道:“這世上有幾個名醫老夫我一個指頭就數過來了,可都沒你這一號徒弟。想來,你是不願透露了。算了,老夫不與你追究那些沒用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名醫。老夫只問你,你可知這小子中了什麼毒麼?”
蘇玉卿見他言語中藐視師父,心中有絲不快。這會子聽他發問,便不冷不熱地道:“不知。”
“哦?”陰陽鬼醫來了興致,道,“你不知是何毒也敢出手治?你就不怕把這小子治死了。”
蘇玉卿冷著臉道:“死就死了唄,反正他與我萍水相逢,就當練練手藝。”
男子額角頓時冒出三道黑線。
蘇玉卿說完,將第三根針毫不猶豫的****他的風池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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