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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終究是剋制,抬手遮住她迷濛帶霧的雙眼,喘息著說:“你早點睡。”一講完立刻翻身下床,帶上門消失在老邁破敗的走道中,不給自己留半點機會。
而楚楚彷彿呆滯,對他的離去渾然未覺。她仍躺在床上,茫然地望向天花板,靜靜等體內所有在一瞬間噴湧的情念慢慢平復。
等過半個鐘頭才想起來要罵,“肖勁,老烏龜!臭男人!”
他自己去沖涼水過癮,只留她一個……
獨守空房呀。
第二天見面,他穿回自己的黑色夾克衫與神色牛仔褲,又是個又勁又an的靚仔。一見面同她打招呼,“早上好。”
實在生硬。
“早上好。”楚楚懶懶應一聲,朝老徐點頭微笑,繼而坐到餐桌上來。
肖勁似家庭主婦,從廚房到客廳忙碌不停,此時端一碗熱粥送到她面前,解釋說:“你身上帶傷,又一連發燒好幾天,喝點粥最好。”
楚楚揭開蓋,“是什麼粥?”
“皮蛋粥。”
她嫌棄地皺了皺眉,“皮蛋真的好腥。”
肖勁一時間既抱歉又為難,試探道:“要不然……我重新煮?”
楚楚展顏一笑,“騙你的啦,你做的,就是砒霜煮粥我都愛的啦,皮蛋算什麼?今後多腥的東西我都要勇敢嘗試。”講完一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好的啦,二十歲之後,我明白的。”
等他回過神、想明白,居然先她一步面紅,端著半碗粥,逃亡似的奔進廚房。
肖勁與她提前過上退休生活,明知未來無望,所以避談未來。
楚楚在這棟老房間裡發現一架上了年紀的舊鋼琴,肖勁陪老徐買完生活用品回來時,正撞見她帶著九根手指斷斷續續在鋼琴鍵上來回,終究是曲不成曲,雜亂無章。
肖勁放下重物,站在門邊,並不向內多跨一步。
他只靜靜看著她,帶著不忍與心疼。
而她低頭望著殘缺的右手,竟然牽了牽嘴角說:“好像真的不行了……”
肖勁的心猛然間抽痛,痛到不能自已。
如有可能,他心甘情願替她去受。
然而他最終將所有洶湧的情緒都收藏妥當,換上平平常常神色,走到她身邊說:“反正我也不愛聽。”
“咦?你從前不是天天都躲在窗前聽我彈?現在又否認?拜託,肖先生你好難猜。”
“我其實都在用眼看,沒有用耳聽。”他從身後環住她,笑著說,“不要說彈琴,你就算彈棉花我都能看到入迷。”
“哼,講情話真是老手。”
“接吻也是老手。”不等她要求,他自主自覺彎下腰銜住她口唇,一點一點深入,嘗她舌尖上蓮霧果留下的甜。
不知不覺吻到激烈,楚楚被推倒在鋼琴琴鍵上,按出一陣亂音。肖勁放下琴蓋,將她整個人都端在鋼琴上,輕輕咬著她下唇,帶著粗重的呼吸聲說:“以後家裡還是要買一架鋼琴……”
“教小孩呀?”
他歪著嘴壞笑,湊到她耳邊,舌尖舔過她冰冷的耳廓,惹得她不自覺輕顫,由他說:“留下做事——”
“什麼事?”
“壞事。”
“你教我?”
“嗯,手把手教你。你一定記得,出師要反噬,招招都試在老師身上。”
她咬著唇,笑個不停,令他再也沒有辦法正正經經繼續。
只好摸著她的額頭問:“手還疼不疼?”
她搖頭,“手不疼,嘴疼。”
“晚上吃魚,補一補。”
“好的,肖先生。”
“現在到時見換藥。”
“那要不要打針呀?”她跳下鋼琴,嬌聲問,“打針要不要脫內褲呀醫生,我今天穿米分紅色,你要不要看一眼?”
“去沙發上坐好。”
她乖乖跑去客廳,坐在肖勁指定的沙發上開啟電視等他上場。
上十年摸爬滾打,肖勁對外傷十分在行,為她換藥兼做傷口清理,陪著十萬分小心。
楚楚看他全神貫注模樣,毫無意外地開始發花痴。
上帝真不公平,有的人樣樣都好,件件事坐起來都似電影鏡頭,一不小心就令師奶少婦尖叫發瘋。嘖嘖,完美,肖勁在她眼中根本是完美雕塑。
可惜她的欣賞過程被新聞臺直播報道打斷,熟悉的女主播穿白色西裝,頭髮燙出一捧細細的卷,張著一雙暗紅色嘴唇,告知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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