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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在他肩上正過頭,藉著他的高度,仔仔細細打量蔣琬,兩個女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一個攻一個守,無聲無息卻火花四濺。
好在肖勁及時將她扛回臥室,到此才中斷女人之間的奇妙戰爭。
但轉過背蔣琬也不得不承認,少女純真而明豔,一低頭一揚眉,無一處不撩人。更何況她正值青春,滿身是清晨朝露的鮮活明快,稍稍一個眼神已召喚出神魂顛倒眾生。
倒水時想起本埠暢銷書作家曾經寫過——
“傾國傾城,是我大名。
顛倒眾生,吹灰不費。”
莫不如是。
進房間,肖勁轉過背將小醉鬼放置在床面,繼而蹲在床邊握住她腳踝替她脫鞋。
楚楚低頭看他的時候,蔣琬端來一杯熱茶依靠在門邊,視線也同樣落在他身上,不同的是,她心中漲滿酸澀,無法言喻。
楚楚抬頭,再一次與蔣琬對視。
她彎起嘴角微微笑,眼中不見半點醉意。
蔣琬裝出無所謂姿態,叫住肖勁,“要不要喝杯茶醒一醒酒?”
肖勁站起身接過來同蔣琬道謝,兩人面對面時蔣琬輕聲問:“是她?”
肖勁答,“是。”未有半點猶豫。
笑容僵在嘴角,蔣琬的面具已碎,透出背後掩藏的淒涼。
然而情情愛愛從來不講道理,沒有先到先取,也沒有門當戶對,因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人也可以纏綿熾烈,例如眼前這兩位。
蔣琬不得已與肖勁道晚安,轉過身走回自己房間,是哭是笑都留給自己。
肖勁也帶上門,將茶杯放桌邊。
楚楚問,“你剛才同蔣阿姨講什麼?還要偷偷揹著我。”
肖勁卻說:“你叫她蔣阿姨,該稱呼我什麼?”
“叔叔咯。”她伸手拉他,似乎突然間借來無窮力,一拉一拽他就被帶到床上,靠著牆壁坐在她身邊。
她繼續裝醉,雙眼無焦距,朦朦朧朧中向他靠近,最終跨坐在他腿上,“肖叔叔,你帶我回你家,關起門要玩什麼?”
“阿楚——”他得忍,不得不出聲喝止。
然而她酒後燻然,膽大包天,抬手扯散一對雙馬尾,手指埋入髮間,將一頭長髮抖得蓬鬆嫵媚。再學泳裝廣告,慵懶地甩一甩頭,過後凝住雙眼直視他,活像是潘金蓮勾引武二郎,一個不願等,一個不願挨。
他仍然能夠保持冷靜,坐懷不亂,抽空問她,“喝不喝茶?”
楚楚側過臉看一眼桌邊熱茶,眼風睨過來回到他面前,邪惡的念頭在心中萌芽,她挑眉,強做要求,“你先嚐一口。”
他不解。
她講得理所應當,“萬一有毒呢?我才不要先死。”講完之後自己都覺心虛,只好補充,“總之你先喝,好喝我再嘗一嘗。”
肖勁一心只想躲過她處心積慮的勾*引,因而端起茶杯飲一口,但當他一口熱茶還未來得及下嚥,她的唇就已經送到他嘴邊,小舌頭勾出來慢慢舔著他略顯乾燥的嘴唇,掃出一股從心底裡生根的癢。
他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師,手把手嘴對嘴教會她情人之間至臻美妙,而她是天底下最勤奮的學生,未超過四十八小時已主動投入實踐,且發掘出新專案——
現正纏著他,一點一點飲他口中溫熱的茶,一點一點逼得他走到崩裂的邊緣。
過後還要深處半截粉嫩舌尖,舔一舔站在唇上的水液,感嘆說:“好喝——”
真要命,他渾身上下都繃得緊緊,隨時隨地要瘋。
忍不住低聲咒罵,被她聽見,像是抓住對手把柄,得意洋洋,“阿叔你講髒話噢。”
他崩到頂點反而冷靜,“阿叔不但要講髒話還要做壞事。”
“什麼樣的壞事,是要對我做嗎?”
“嗯。”
“用什麼做?象拔蚌嗎?”
“象拔蚌太大隻,你吞不下。”
“我想嘗一口,阿叔你給不給?”
越講越過火,她的個人尺度被扔到北極圈以外,不具有任何約束力。他只好以惡制惡,按住她後腦,抱在身上再重重問過一回,好讓她知道阿叔不可以隨便惹。
直到她胸口起伏呼吸凝滯才肯放過,而楚楚陷落在迷亂中,渾渾噩噩不明就裡,傻呆呆說:“我好像真的吻上癮。”
肖勁笑,“你不是上癮,是過界。”
她不忿,拉著他衣領逼問:“難道你不上癮?講清楚,我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