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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教授。”
“我看你女兒好聰明,一定很會讀書。”
“門門都是a啦,有錢沒錢都送她去唸南大。”
“不錯,女孩子就是要多讀書。”
“喂,你講起來頭頭是道,你有女兒沒有?”
“我?”孫文龍自嘲道,“我就快去見上帝,辛虧沒子女,不然死都不能安心閉眼。”
天色漸晚,斜陽傾倒在深藍水面,只剩孱弱力量支撐半片血光。
溫度驟降,夾克衫抵不住寒流,南下的風從西伯利亞高原奔襲而來,冷得骨結生疼。
“到時間。”肖勁低頭看錶,隨手扔掉菸頭,抖一抖衣領抬腿向前。
是晚霞與夜幕纏鬥下行走的孤膽英豪,觀眾敬佩他熱血滿腔勇往直前,卻也需承擔英雄寂寞悲劇收尾。
三人到達約定地點,巨大的集裝箱交錯分佈,夜色下形成一幅龐雜浩瀚的迷宮,似人生路,任你追逐、碰壁,上下求索。
肖勁與孫文龍各自找好藏身處,周大龍站在起重機下來回踱步。
終於,大魚上鉤。
來人穿著合體的西裝,身形瘦長,逆光站在周大龍對面。“貪得無厭,我看你不想在這一行做下去。”
周大龍攤手,聳一聳肩,“怪就怪你遇到厲害人物。”
那人略微一怔,孫文龍身似獵豹,敏捷地從暗處一躍而出,發力衝向目標。
那人抬腿就跑,連手中裝載十萬現鈔的塑膠袋都扔掉,只求逃生。
眼看左轉向外,只剩百米路程就能衝到值班工人居所。
黑暗中閃過一盞火星,原來是被高高彈起的半支菸,拋高、落下,黑色幕布中留下一道未完的光弧。
右手邊貨箱背後站出一具頎長身影,頭略低,前後步,一抬眼的瞬間,他已察覺腹下劇痛,身體成為一棵轟然倒塌的大樹,腳邊一帶,已經不可逆轉地跌向地面。
人落地,煙落地。
肖勁制住他,白色強光下看清他的臉。
喉頭乾澀,聲音沙啞,肖勁平靜地發出兩個音,“丁叔。”
丁疼得面目扭曲,半張臉被集裝箱箱壁擠得變形,艱難地開口說:“阿勁,有話好好說。”
肖勁並不放手,“丁叔,我沒時間。”
孫文龍趕到,胸口不平,喘著氣驚訝發問,“你兩個……認識?”
肖勁點頭,打發走周大龍,再將丁帶到阿光家中。
一間空房,一盞大燈,三個人。
肖勁靠窗站著,看著月亮一點點沉,只有手中不斷轉動的打火機講述他不能剋制的焦躁,“丁叔,你瞭解我,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丁被反綁在座椅上,垂著頭一聲不吭。
肖勁指間動作加快,“你中意飲水、吹風、還是熬夜?”驟停,他將打火機收進口袋,自窗臺出發,一步步走近,“還是通通一起來?”他皺著眉,似乎左右為難,“丁叔,我沒時間,你不要這樣為難我。”
孫文龍吃著溼炒牛河配喜力啤酒,駕著腿好心建議,“大哥,你清醒一點。阿勁從前在審訊一科最能抗也最能審,相信我,你寧願去關塔那摩也好過落到他手上。”吃一塊肥牛肉,繼續勸人向善,“你老闆發你多少薪水?值得你死扛?講真的,他一旦動手,你叫停都沒機會。”
煙抽完了,肖勁收攏五指將煙盒捏成一團,準確拋入破爛垃圾桶,“既然講話沒有用,那就交給上帝做決定。”
天亮時,孫文龍被肖勁踢醒,“call白車。”
孫文龍抹一把臉,揉著眼問:“蚌殼燒熟開口了?”
“嗯。”肖勁面色凝重,正撥電話找人,“借船,去雙姝島。”
孫文龍仰脖猛灌一瓶啤酒,再一拍桌站起來,豪氣干雲,“叼你老母!我陪你演一部《英雄本色》!”
肖勁抿著唇,並不搭話。
離約定時間還剩一小時,黎愛國最先醒來,打個呵欠走到小房間內,盯住角落一小團蜷縮身影,邁不動步。
楚楚自疼痛中醒來,因傷口不曾受過應有處理,更加之環境惡劣,斷口處結痂之後開始發炎、高熱,導致她神志不清,滿口胡話。
只這個鐘頭清醒一點,見有人來,慢慢撐起身體,抬頭望著穿一件老舊毛線衫的黎愛國。
“是不是到時間處理我?”
黎愛國老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等大哥指示,大哥等老闆發話。”
“老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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