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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向他走來。
程嘉瑞登上拳擊臺,走到正中央一盞大燈下,低著頭打量渾身是血的肖勁,“我們兩個,早已經見過面。”
肖勁翻過身,仰躺。
燈光太亮,視野中一片雪白,隱隱約約望見個單薄人影,鞋尖挑起他下頜,“阿楚講你有一萬種好,我今天看,也就是麻麻哋。”
肖勁只聽見“阿楚”兩個字,“我工作用心,江小姐當然會滿意。”
“還要裝?你兩個真是像,見到棺材還嘴硬。”程嘉瑞收回右腳,分明是不屑,“連贏十一場又怎樣?我要你輸,你就必須老老實實捱打。”
這世界從來不公平,人人平等只是虛幻口號,給窮人造一個美好夢境,是慢性毒,令你死在希望當中。
程嘉瑞勾起嘴角笑得輕蔑,他轉過身,揹著手走下高臺,“無聊,原來她中意一條死狗。”
他更樂意全副身心調*教江楚楚。
第47章 困局
第四十七章困局
高燒接近四十度,眼皮上掛一隻千斤頂,楚楚醒來時天陰沉沉下著雨,颱風韋德登入,狂風暴雨席捲全港。
她艱難地睜開眼,發覺臥室裡只剩一盞地燈,窗戶關得緊緊,能聽見雨滴敲打玻璃窗的悶響。
“你醒了?”即便頭腦混沌她也能分得出發問的是誰。下意識地就要往後縮,無奈渾身關節鏽蝕,動彈不得。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拉高被沿,程嘉瑞依舊保持從容淡定姿態,細心地替她掖好被角,“你發高燒連睡兩天你知不知道?”她這才發覺床邊掛著吊瓶,左手手背還有半隻針頭埋在皮下。她不說話,屋子裡再一次靜下來,只剩雨聲,就像他專心致志在床邊等她醒,一等就是四個小時。
他起身離開,很快又回來,扶起她上半身,端一杯溫水送到她嘴邊,但她不肯張嘴。程嘉瑞耐心勸慰,”比硬氣?不如我現在給你一把刀供你割腕自殺?“她心怒,瞪住他,等上三五秒,忍不住張嘴,一整杯溫水都灌進去,挽救她幹且熱的喉嚨。程嘉瑞放下水杯,坐回原位,”想吃什麼?我把春姐借到你家,已經在廚房做事。“
他選擇性失憶,最擅長”修復“,他的溫柔不知是真是假,掌心貼在她滾燙的額頭,皺眉,”怎麼還是這麼燙,我打電話再叫醫生來。“楚楚卻問:”你是不是找過他?“”誰?“”也要跟我裝失憶?“她頭暈,忍不住咳嗽兩聲,才發覺頭頂似乎縫過針,線繃住頭皮,開始慢慢散播疼痛感。
風聲雨聲佔據耳膜,屋內的光暖暖融融,為眼前惡魔多添一份柔和。程嘉瑞突然間發笑,右手撐住下頜,望著她,“媽咪同我講每個女人都有吃錯藥的時候,你還小,有權利瘋一回。”“怎麼?計劃原諒我?”她揚眉,極具挑釁。程嘉瑞輕輕撫摸她發熱的面頰,情深一片,“婚期定在十月三十日,等你病好我們就去試婚紗,喜歡什麼形式?婚禮去海島辦怎麼樣?”
“你把他怎麼樣了?”“婚紗同套裙都要備好,媽咪已經叫人去做金器,禮金全都匯到你戶頭,你自己保管。”“你找人動他了是不是?”程嘉瑞終於收住笑,換回冷冰冰面孔,身體後仰靠住椅背,兩條腿架起來,全然輕蔑的姿態,“是。”“你玩的開心嗎?”
“玩一條死狗有什麼可開心?”
她心如刀絞,“之後呢?小程先生不至於打一打人就滿足。”
“涉嫌非法賭博,正在協助調查,分*身乏術。”
“不愧是法律系高材生,規則內遊戲誰玩的過你?”
程嘉瑞低頭淡笑,“法治社會,人人有責。”
“不如你幫我想一想,我還有沒有機會能夠擺脫小程先生。”
程嘉瑞勾一勾唇,“有千分之一可能。”
“嗯?”
“如果小程先生在十月三十日之前突然死亡。”
楚楚說:“那我從現在起就要像上帝祈禱,這一天早一點到來。”
程嘉瑞說:“祝你成功。”他成竹在胸,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絕望湮沒頭頂,她側過身拉高被子遮住臉,啞聲說:“我要睡了,你走吧。”
等一等,她聽見他起身離開的腳步聲,繼而是門被拉開又關緊的響動。緊繃的防線終於崩潰,她藏在被子底下放聲大哭,為自己,或是為這座人人引以為傲的法治之城。
恍然間有人拉開春被,找出她哭到乾涸的臉孔,低聲說:“我一走你就哭,是因為捨不得我?”
楚楚忍不住向床邊躲,“你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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