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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闆,兩位小姐中了醉心花之毒,必須馬上下山。”吳鏢師提點道。
“用綠豆、甘草、連翹、金銀花煎湯送服,即可解毒。”卓璉說了這一句,仍有些不放心,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繼續道:“不過還得讓大夫瞧瞧,快些過去吧。”
青梅連同另外的鏢師護送著小姐們,老吳則帶領剩下的人趕往破廟,還沒等走到地方,就有一道烏漆刺鼻的濃煙沖天而起。
看著那道煙柱,卓璉只覺得一股寒意刺入骨血之中,明明那些賊寇都中了毒,半個時辰內根本無法反抗,為何會有人放火?
她拼了命往前跑,等站在破廟門口時,面前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
“桓慎呢?”
“毒。藥降服了柴朗以及死士們,但太子也在廟裡,因水米未進的緣故,並未中招。他見形勢不妙,便用火摺子將裝著烈酒的木桶都給點燃了,公爺讓我們先走……”
說到後來,這身形高大的漢子竟然開始哽咽了,用手背不住擦拭著眼瞼。
“你說桓慎還在裡面?桓慎!”女人聲嘶力竭地叫喊著,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頰邊滾落,那副搖搖欲墜的模讓人無比心疼。
眼見著卓璉就要衝進火海,費年急忙上前,一記手刀砍在她後頸處,女人的身體軟軟栽倒,再也無法掙扎了。
過了片刻,兩道人影從搖搖欲墜的破廟中狂奔而出,桓慎拖拽著面色鐵青的廢太子,剛一邁過門檻,廟裡的房梁轟然倒塌,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原本廢太子一心求死,但在火海中掙扎一回,看到平日裡護持著他的手下全部化為灰燼,他已經膽怯了,膝頭髮軟,嘭地跪了下去。
桓慎掃也不掃他半眼,黑眸緊緊盯著昏迷不醒的女人,陡然衝上前,將卓璉抱在懷裡,嘶聲問:“璉娘怎麼了?”
費年目光中透著幾分複雜,搖頭說:“她剛才想衝進火海中救你,我把她打昏了,以免做出傻事。”
聞言,桓慎心緒激盪不平,眼中隱泛淚光,高挺鼻樑貼著女子光潤的面頰,輕輕蹭了蹭。
守在破廟外的眾人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全都愣住了,要是他們沒記錯的話,卓老闆應是鎮國公的長嫂才對,此刻竟有如此親暱的舉動,難道是……
他們哪敢深想?急忙低下頭去,不再亂看。
卓璉昏迷了整整兩個時辰,她甫一睜眼,便看到坐在馬車裡的青年,五官依舊硬朗俊美,下顎處卻冒出一層淡青色的胡茬兒,衣袍也被燒得破破爛爛,形容狼狽極了。
“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沒事?”
桓慎握住她的手,輕吻著細膩的掌心,解釋道:“廢太子在破廟中放了火,他到底也是龍子龍孫,不能死在這裡,我想將他救下來,耗費了時間,這才讓璉娘擔心了。”
“只要你平安就好。”
卓璉坐直身子,欲要把手抽出來,但她拽了幾回,桓慎不止不動彈,反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神色說不出的嚴肅。
作者有話要說: 醉心花就是曼陀羅,出自百度百科
第85章
被這樣的目光注視著,卓璉有些彆扭; 期期艾艾問:“怎麼了?”
“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 璉娘如此奮不顧身; 到底是為了什麼?”常年釀酒的人肌膚都極為膩滑,女子掌心沒有半點糙繭,潤柔如同絲緞那般; 桓慎與她十指交握; 好半晌都捨不得放開。
卓璉支吾半晌,不知該如何作答,但青年卻不以為忤; 拎起瓷壺倒了碗茶湯,遞送至她面前,待看到滲著血絲的唇瓣時; 黑眸滲出絲絲心疼。
“回京後,我會稟明聖上,讓他為咱們賜婚。”桓慎幾次險死還生,並不在意虛名; 但璉娘作為婦人; 若不將事情安排妥當,保不齊便會遭人白眼; 他不想讓自己深愛的女子受委屈,就必須將一切隱患盡數解決。
卓璉剛將溫熱的茶湯含進口裡,聞言不由瞪大雙眼; 被嗆得連連咳嗽,杏眸也蒙上一層淚意。
“賜婚?未免太著急了吧?”
“你我兩情相悅,心意相通,又何必浪費光陰?”將她猶豫的神情收入眼底,桓慎刻意露出幾分黯然,嘆氣道:“許是真如郡主所言,我本就是粗鄙不堪的武人,又破了相,完全比不上那些斯文俊雅的儒生,璉娘嫌棄也在情理之中……”
話沒說完,卓璉的臉色就變了,忍了好半晌才道:“堂堂的鎮國公,天底下想要嫁給你的姑娘數不勝數,沒必要這般貶低自己。你真想與我成親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