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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
哪曾想樊竹君對七皇子極其在乎; 還毫不避諱地以女裝示人,想必他倆早就定情了。
“小叔,你的袍澤是以前的樊校尉,而非今日的樊竹君; 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七皇子,說不定將來會成為七皇子妃,你的心思也該收一收了。”
卓璉這話說得十分直白,只要桓慎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她隱含的意思。
青年面色一沉,生出淡青色胡茬的下顎極為緊繃,聲音冰冷:“嫂嫂這是何意?”
晌午正是酒肆中最忙亂的時候,不止桓母瞿氏要招待客人,瞿易他們也得去前頭搭把手,否則瞿氏分身乏術,恐會怠慢了人家。由於這個原因,此時後院中安靜極了,連輕淺的腳步聲都沒有,更讓她覺得忐忑。
卓璉低垂眼簾,“我沒別的意思,你莫要多心。”
邊說她邊轉身,準備回到自己房間,卻不防被桓慎握住了胳膊。
年輕男子手掌灼燙,一股接一股的熱意隔著衣料傳過來,讓卓璉身子一僵,小臉也現出了幾分緊張,左顧右盼,生怕被別人看到了。
“你快鬆開!”
女子咬牙催促,她本就生了一張頗為豔麗的皮相,平日裡總板著臉,鮮少露出笑意,旁人只知道她五官精緻,倒也看不出別的什麼來,但現在不知是緊張還是慌亂,玉白肌膚逐漸泛起紅暈,眼尾的緋紅尤為濃重,配上那雙水光瀲灩地杏眼,說不出的誘人。
桓慎到底是個男人,他身體康健氣血充沛,面對愛慕的物件,心猿意馬實屬正常,若像柳下惠一般,能達到坐懷不亂的地步,他離皈依佛門也不遠了。
“嫂嫂怕是生出了誤會,行之對樊氏無半點邪念,就算當初在雁門關一起上陣殺敵,也不過是點頭之交,偶爾能攀談幾句罷了,絕無任何非分之想。”
說話間,青年略微低頭,目光落在瑩潤耳珠上,嘶啞道:“我的心很小,不能一分為二,究竟給了誰,嫂嫂還不清楚嗎?”
卓璉不由打了個激靈,彷彿被針刺到一般,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她一把將桓慎推開,掙脫了他的鉗制。
逃命似的跑到廂房裡,她將門板緊緊闔上,不留一絲縫隙。
桓慎佇立在原地,有門窗的阻隔,他根本看不見那抹窈窕的身影,腦海中卻能勾勒出女人的神情,估摸著把她嚇著了,否則也不會慌不擇路地離開。
在同一屋簷下相處了將近一年,桓慎對卓氏的性情也有幾分瞭解,知道她無比倔強,吃軟不吃硬,自己想連人帶心全部握在手中,勢必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這間廂房許久沒人居住,即使酒肆剛開張時收拾了一通,這都過了好幾個月,桌椅板凳上早就積滿灰塵。
卓璉被嗆了下,喉嚨裡像是塞滿了細軟的毛髮,帶來陣陣癢意。
她想咳嗽,但因為猜不到桓慎的想法,也不敢鬧出動靜,只得用雙手死死捂住口鼻,纖瘦脊背用力抵住木門。
過了不知多久,那股難受勁兒總算被壓下去了,卓璉才將窗扇推開一條小縫,確定後院中空無一人後,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她進了廚房,跟福叔打了聲招呼,拿著曬乾的兔脯走到窩棚前,大山嗅到主人身上的氣息,急急探出頭來,不斷舔舐著女人的掌心,而後才把暗紅色的肉條叼在嘴裡,慢慢啃咬著。
杏眼望著狗兒微微搖晃的腦袋,卓璉皺了皺眉,心中暗暗思忖:如果桓慎說的是實話,那他對書中女主沒有半分綺念,難道是自己改變了劇情不成?既然如此,日後七皇子是否會登基?那人又是否能保住性命?
罷了罷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何必杞人憂天?
……
直到桓慎帶著卓璉回去,樊竹君仍沒有回過神,她原本以為是那個無知婦人將七皇子害成這樣的,哪曾想問題竟出現在自己身上。
她閉上雙眼,緊咬牙關,整個人被連綿不絕的悔恨折騰得精疲力竭,若不是七皇子還未痊癒,時刻遭受著楊梅瘟的折磨,她肯定會立即趕回京城,不再多留片刻。
卓氏提供的方子不止可以治癒疫病,還能起到預防之效,來京郊前三皇子便服了藥,就算前往老七身邊照顧著,也不怕過了病氣。
“樊姑娘,太醫稍後就到,老七的身體由他調養,不勞你費心。”
聽到這話,樊竹君眼眶一陣酸澀,哽咽道:“殿下,臣女也是擔憂七皇子的病情,一時糊塗,才鑄成了大錯,還請您寬宏大量,原諒臣女這一回。”
早在得知七皇子染上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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