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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神情猙獰極了,彷彿要將卓璉吃進肚子裡一般。
“玉錦可是病了?臉色竟如此難看,還是快些找家醫館診治,免得病情加重。”
卓玉錦活了這麼多年,都是因為卓璉才會吃虧,她跟這個異母姐姐好似天生不對付,從小就相看兩生厭,到了此刻更是令人作嘔。
站在門外的樊竹君抿緊唇瓣,徑自走了進來,看到表妹那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一時間不免有些心疼。
“卓氏,你到底也是卓家人,一再地折辱自己的親生妹妹,真得不覺得內疚嗎?”
“樊公子這般良善,怎麼不想著幫幫我們?當初正值寒冬臘月,桓家人被趕出汴州,雪天奔波,一路吃了不少苦頭,這些都是拜卓玉錦所賜。若我沒記錯的話,樊公子還是小叔的好友,如此行事,對得起袍澤嗎?”卓璉只當沒認出樊竹君的身份,毫不留情地呵斥。
聞言,樊竹君的身子僵了一瞬,清俊面龐上也透露出幾分羞慚。
“表、樊公子,你可千萬不能輕信卓璉的鬼話,她巧舌如簧,最擅長顛倒黑白,一張利嘴簡直能把死的給說活了,我們父女是怎樣的人,你相處了這麼久,還不清楚嗎?”女人的桃花眼中盡是哀慼,兩行清淚順著面頰往下落,那副模樣甭提有多可憐了。
一把握住表妹的手,樊竹君咬了咬牙,低聲規勸,“卓家已經足夠風光了,那秘法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玩意,玉錦可別魔障了。”
卓璉拍手鼓掌,朗聲讚道:“看來樊公子還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世間還有天理,容不得無恥無格之輩猖狂!”
當時她坐在教堂門口,翻閱話本時就已經發現了,樊竹君身為書中的女主,雖女扮男裝去了軍營,卻非常心軟,也堪稱優柔寡斷,她知道卓玉錦究竟是什麼德行,不止沒有規勸,反而一次又一次地縱容,最後還讓卓玉錦嫁到了侯府,委實可笑。
這會兒樊竹君並未跟七皇子定情,對桓慎也抱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想必不願與桓家人交惡。
思及此處,卓璉掃也不掃這對錶姐妹半眼,折身離開了。
卓玉錦擦乾眼淚,嗓音沙啞地質問:“你還是我表姐嗎?胳膊肘朝外拐,不幫血脈相連的自家人,反倒夥同外人來欺辱我,罷了罷了,我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商戶女,哪配與將軍府的貴女相交?”
“說什麼胡話?你是我妹妹,我心裡定是向著你的,過幾日焉大師就要回京了,他釀酒的手藝在整個大周都是數一數二的,要是你成了他的徒弟,哪還需要為煮酒的法門耗費心思?”
“焉大師極為高傲,輕易不會收徒,表姐可別糊弄我。”卓玉錦眼神連閃,掌心也滲出了一層細汗,她之所以回來京城,就是為了拜得名師。
“我何必撒謊?早些年父親曾經救過焉大師的性命,他欠將軍府一個人情,我將你帶過去,他絕不會拒絕。”樊竹君拍著胸脯保證道。
第48章
前後送走了兩撥人; 就算卓璉筋骨強健; 此刻也有淡淡疲憊從骨子裡瀰漫開來。她剛一走到後院; 就聽到瞿氏跟瞿易交談的聲音。
“丹綾的肚子漸漸大了,你們早些把親事辦了吧,免得讓街坊鄰居說嘴; 面上不光彩。”
瞿易明顯有些不願; 他渾身僵硬; 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面板上迸起青筋; 配上高大的身軀,看起來很是兇惡。
“您也清楚,她之所以懷孕; 完全是出於算計,若是我倆成親的話; 豈不是讓她的奸計得逞了?”
青年的聲音低沉,其中還透著一絲憤怨,卓璉不由搖了搖頭,只覺得瞿易委實荒唐,當初是他捨不得讓丹綾在冰天雪地中吃苦; 便將人帶回了家裡; 眼下連三個月都不到,態度就全然不同了,也不知究竟是人心易變,還是其他什麼緣故。
快步走到堂屋中; 她翻閱著記錄發酵天數的冊子,又提筆補了庫房中酒水的數量,由於太過出神,並沒有注意到緩步接近的男子。
“大嫂。”
突如其來的招呼聲在耳邊響起,卓璉握著筆桿的手輕輕顫了顫,沒有抬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
“小叔回來了,你在殿下身邊忙了一整日,廚房裡還熱著牛骨湯,你喝一些,也能墊墊肚子。”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整齊,作勢準備離開。
桓慎偏高,卓璉又坐在木椅上,從這個角度望去,能透過襟口看到如牛乳般白皙細膩的脖頸,纖白雙手有大半藏在袖籠中,露在外面的部分與色澤黯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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