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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了?”
不告訴裴氏對沈採蘅來說是個大保證,讓她一下子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沈採蘅不易察覺的鬆了口氣,面色也輕緩了下來:“二姐姐,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那天醉的頭暈,一眼就看見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的厲害,又高興又慌張的。。。。。。”
她說著說著,臉就紅了,然後眼睛也跟著紅了,手指忽然抓住沈采薇的袖角,低低求懇道:“二姐姐,你別告訴娘,我就是有些、有些。。。。。。”她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急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整張臉都漲的紅紅的,可憐得不得了。。
沈采薇早就心軟了,現下看到她這模樣,忙不迭的給她拿帕子擦眼淚,安慰她:“別哭啊。。。。。。。我都說了,不會告訴嬸嬸的。”她認真的給沈採蘅擦了眼淚,握著她的手接著道,“沒事的,我知道你只是一時好奇。”
沈采薇面上溫溫和和的和沈採蘅說著話,心裡卻有些猶豫。
古代少女談婚論嫁都很早,大多都是十多歲就出嫁了。沈採蘅這時候都已經上女學了,在這上面有一二心思也是必然的,早前時候她就和沈采薇討論自己對過未來夫婿的想象。只是,沈採蘅膽子再大也只能嘴上說說罷了,這年頭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這心思放在心底想一想還好,一被揭穿,她自己就要被羞恥感給淹沒了。
沈采薇眼下卻是猶豫著是要趁機嚇一嚇她,打消了她那些念頭;還是把事情攤開說,給她正正經經的上一堂感情課。對著情竇初開的妹妹,適才那些因為裴越而起的離愁別緒都早就拋在了腦後,沈采薇不由的深深嘆了口氣,動作溫柔的伸出手替沈採蘅理了理有些亂了的鬢角,一邊斟酌著一邊用輕軟的語聲安撫沈採蘅的心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就是見了對方一面,心裡好奇了而已。哭成這樣做什麼?像個小花貓似的。”
沈採蘅哭得眼睛、鼻子都有些紅,眼淚打溼了臉上的脂粉,可不就是小花貓似的。她被這話逗得想笑,抿了抿唇,卻還是沒作聲。
沈采薇再接再厲:“你當初是怎麼說的?”沈采薇故意模仿沈採蘅當初的語氣,“我才不喜歡那些死讀書的書生。我自己就不喜歡這些,要是以後兩人湊在一起還要說這本書那本書的,豈不是煩死了,他要是會些武功就好了,他教我習武;我教他讀書。。。。。。”
沈採蘅又羞又惱,撲上來去捂沈采薇的嘴,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哭的,一張臉紅紅的:“二姐姐,你別說了!”
沈采薇笑著止住嘴,目光溫溫的看著沈採蘅,玩笑似的道:“先說好了,上回碰到的那位公子可是個‘死讀書的書生’,你還好奇嗎?”
沈採蘅的心情已經輕鬆了許多,破罐子破摔似的介面道:“我也知道他和我想的不一樣!可是我就是忘不了!那種感覺,我從來都沒有的。。。。。。”她忍不住轉頭去看沈采薇,認真的道,“二姐姐,我也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那時候我有些醉了,心情特別輕鬆、特別高興,整個人都是懶懶的、暈沉沉的。可是我一見著他,忽然就醒了過來,比之前和人遊湖摘荷花還要高興,心砰砰的跳著,好像要出來了似的。。。。。。”
沈采薇眼神微微有些變動卻沒有作聲——她活了兩世也依舊未曾遇上沈採蘅所說的感覺,演戲的時候導演就從來不敢叫沒談過戀愛的沈花瓶來演感情戲。沈采薇在難以想象的同時又有些憐惜和感動,想了想,乾脆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那位公子姓顏名沉君,行五。別人都叫他顏五公子。”她瞥了眼沈採蘅,直接就把最重要的一點說出來了,“顏家也算是官宦門第,他是嫡子,他父親是兩榜進士的出身,頗是能幹。只是他那父親卻是被貶到松江的,當時御史臺參他的就是‘治家不嚴’——因為他納了自己的表妹做妾,一意偏寵,以致髮妻鬱鬱而終。”
沈採蘅面上那訝異的神色再也掩不住了,她和裴氏一樣都是天真嬌氣的性子,年紀又小,平日裡看看話本和戲本也沒入心,又怎麼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事?且不提沈家家風嚴厲,幾乎沒有納妾的習慣,往來人家也都是重規矩的,就依沈採蘅的想象——妾通買賣,哪裡會有人為了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妾而去欺辱髮妻?
沈采薇放柔聲音和她說話:“顏五那父親被貶之後就乾脆不再續絃,如今他家理事的都是那個妾室。有規矩的人家,哪裡會去和這樣的人家結親交往?你想一想,若是有人嫁給顏五,上面有個糊塗的公公和妾室婆婆,不知要受多少磋磨呢。”
顏五自然是無辜的,畢竟人不能選擇父母。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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