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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會跟著遭罪。我,我也是沒辦法啊。總不能叫我們大家都豁出命去等采薇吧?”
柳於藍哭得宛若梨花帶雨,加上她鬢髮凌亂、衣飾微溼,居然也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模樣。邊上的同學思及適才的危險,忍不住開口勸和道:“若惜你少說幾句吧,那時候情況緊急,於藍她也是無可奈何。她一貫心軟,這時候心裡必也是不好受的。”
杜若惜氣急反笑,揚著下巴冷冷的“呵”了一聲,譏誚的反問道:“她心裡不好受?誰會信?!”杜若惜環視了在場的同窗,冷著聲音道,“要是沒有采薇提早發現倭寇的蹤跡,你們一個都別想逃,哪裡還有機會說什麼‘心裡必也是不好受’?這時候倒是一個個的都裝起無辜來了。我簡直,簡直恥與爾等為伍!”
杜若惜這話擲地有聲,簡直就像是銳利的尖刀劃破在場之人的麵皮,鮮血淋漓。所有的人臉都漲紅了,又羞又惱。
之前一直沒吭聲的鄭午娘這時候卻站出來出聲來:“她確實是救了我們,我們也很感激。但事已至此,你總不能叫我們都去償命吧?她一人性命與我們這些人的性命,兩者孰輕孰重,你也應該明白才對。”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緩了緩臉色——是了,沈采薇一人性命能救了這麼多人,也算是死得其所。再說。無論如何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總不能怨別人吧。至多,她們心裡感激她,替她去佛寺裡燒點香什麼的。
雖然也有人心生羞愧,可人總是最喜歡替自己著想的,很快就為自己開脫乾淨了。
杜若惜的眼刀子掠過剛剛換過乾衣服的鄭午娘,根本不想和她多說,只是冷然嘲笑道:“白眼狼。”
鄭午娘雖換了一身衣裳,但頭上散下的烏髮還未烘乾,幾縷溼發的披在肩頭,看上去嬌嫩又柔弱。她面不改色的道:“杜姑娘這話未免太過了。”她抬起頭,下巴尖的就像是小荷才露出的尖角,唇角線條微微上揚,那蒼白的笑容裡面帶著某種冷淡而刻薄的意味,“逝者已矣,我本不想多說的,只是你既然這樣說了,話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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