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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這把年紀,就是立時閉了眼都沒什麼。二郎和三郎還是孩子,若不是叫我擋了一下,傷到了那裡才叫可惜呢。”她伸手握住顏步清的手,和風細雨的勸道,“再說了,老爺就算再生氣不必親自動手,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顏步清一時應不出聲,好一會兒才長長一嘆:“實在是那兩個孽障闖得禍太大了,我這一想起來就覺得頭疼,還不知如何收尾呢。”
陳姨娘心裡有了數,口上柔柔的道:“這兩個孩子確實該教訓教訓了。只是,自己的孩子老爺您還不知道嗎?他們年紀輕不懂事,這都是叫那些奸人給帶壞了。您這回也算是教訓過了,叫他們吸取個教訓,日後改過便是了。”陳姨娘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顏步清的面色,接著道,“當然,他們也確實是不知輕重,這回竟是偷偷聯合外人把糧倉裡的糧食賣到外邊,真論起來也是大罪。。。。。。”
顏步清闔了闔眼,好一會兒才道:“這事確實是不好說出去。”若真是把事情給揭了出去,兩個兒子都逃不了關係,他對長子雖是十分看重,但真心疼愛的卻是底下的兩個兒子,心裡猶豫了半點倒底還是舍不下。現今,也只能加緊買些糧食補上。
陳姨娘本就擔心顏步清一意要大義滅親,此時聽到這裡終於鬆了口氣。她殷勤的起身給顏步清倒了茶,雙手奉上去,口上卻道;“可也不能叫那兩個小子好過了,這回,必是要把人關在府裡,直到年底不可。”
顏步清哭笑不得,順勢捏了捏她的手,語氣軟了下來:“行了,天都晚了,咱們安置吧。”累了一天,又經了一場急怒,此時倒是
陳姨娘心中大事落下,再無不依,聞言便服侍著顏步清歇下了。
顏家的事情落了幕,徐二爺那裡確是樂得不行。他如今也算是有了地位,往日裡又十分嚮往徐輕舟的做派,不免有些附庸風雅起來,如今在屋裡放了個棋盤,拉了美人兒一起擺棋局。
他下的棋子一為白玉一為墨玉,玉石圓潤光滑,觸手生溫,一顆顆的放在沉香木雕成的棋盤上光色融融。
徐二爺隨手落了個子,摟了美人笑道:“顏家那兩個傻子,現今大賺了一筆,等到我帶人圍城的時候,他們正是哭都來不及了。”他是算準了顏步清為著兒子不會把事情漏出去,等到被圍城,糧倉裡頭沒糧食,松江城守得住才怪。這事成了,之前在李景行那邊吃的虧也顯得無足輕重了——等松江城被破了,松江的市舶司怕也建不成了。
美人兒悶不吭聲的拿了個棋子,白玉似的手指夾了一個黑子,揚手落下。
徐二爺看了眼棋局,不由摸著鬍子一笑,抬手撫了撫美人的長髮:“寶貝,你這棋藝確實需要再練一練,這一子,可不就是自尋死路?”他說著,就把棋局上面大半的黑子給吃了,抱起美人往榻上去。
把頭靠在徐二爺懷裡的美人,或者說是柳於藍慢慢的抿唇笑了笑,眼神就像是被磨利了的毒針——兵法上面正有一策,置之死地而後生,正是不破不立的道理。
長夜寂然,等到滿心暢快的徐二爺歇下了,天邊已經半白了,晨光從紗窗裡面照進來,流出一條金色的長河來。
沈采薇早早的就從床上起來了,順便把做著“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美夢的李景行給拉了起來。她梳洗過後,自個兒坐在梳妝鏡前由著丫頭打扮,嘴上道:“不是說好了嗎,今日要去拜見祖母和大伯的。”
李景行目光在她明麗秀美的側面一轉,隨口應了一句:“嗯。”
沈采薇正好打扮好了,最後看一眼自己耳邊那搖晃的赤金鑲紅寶石石榴耳墜,這才轉身去看還躺在床上不動的李景行:“你別光應聲,倒是起來換衣裳啊。”
李景行唇角微微揚起,伸手拉了一下沈采薇:“還請娘子伺候我更衣才是。”
沈采薇面紅了一下,瞪他一眼。自從國喪過後,李景行這傢伙就天天惦記著開葷補洞房,時時刻刻引誘她,前些日子傷沒好之前還算是收斂,現今又開始舊態復萌。
美色動人,秀色可餐,沈采薇瞧著也頗是心癢。
只是,就這麼洞房了,她總有些不太情願也覺得少了些什麼:她一貫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心裡覺得若真要洞房還需天時地利人和才是。
到底是時候未到。
李景行瞧她樣子就知道答案,主動給了個臺階:“要不,你替我拿衣服來。”
這般忙忙碌碌,等到兩人用了早膳,乘著馬車到沈府的時候,沈老夫人早就翹首以盼的等了好一會。
大伯母宋氏今日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