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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浪尖的還不如先退一步,避一避風頭。
再說,溫泉水滑洗凝脂,陪著沈采薇去別院歇一歇,還真是件一想起來就覺愜意的事情。
沈采薇有意要再說幾句,可是上頭有沈老夫人飽含深意的目光,她也只得乖乖的預設了下來。等到出了門,她才拉著李景行到院角的樹下,尷尬地解釋道:“祖母她老人家如今年紀也是大了,越發喜歡孩子,大姐姐有訊息的時候就高興的很。。。。。。”
李景行握住她的手,慢慢的摩挲了一下,安撫的道:“我知道的。”
沈采薇聞言微微頓了頓,好一會兒才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我現下還不想要這麼快有孩子。”她怕李景行多想,急急的解釋道,“這幾日在城中行醫救人,我有些心得體會,想要和賀先生一起編寫一本適用於戰場急救的行醫手札,也算是替那些保家衛國之人盡一份心力。寫書的時候肯定少不了接觸一些草藥,實在不適合受孕。”
李景行微微一笑,隨即伸手把沈采薇拉到了懷裡,長嘆了一口氣:“我都明白。。。。。。”他稍稍思忖,還是說了實話,“這事我也已有準備。接下來的兩年,我必是少不了要跟著榮將軍在外頭剿倭,算不上是安定。再者,邊外戎族蠢蠢欲動,若是起了戰火,我說不定還要自請出戰。我們現在,確實不是有孩子的時候。”
沈采薇鬆了口氣,放鬆身子,把頭靠在李景行肩上,小聲說了一句:“謝謝。”雖然李景行的理由也很多,但他能夠這般體諒甚至支援自己的想法,她心中那些忐忑和不安也少了許多。
他們兩人這邊把事情說開後定了下來,心中都鬆了鬆,平日裡相處起來反倒更顯得親近默契,倒是叫沈老夫人這個一心盼著曾孫的給急壞了:大夫也看過了,兩人感情也好得很,怎地就沒有一點訊息?不過,很快,沈老夫人就沒時間和心情再想這事了——京裡又出了事。
沈採蘋剛剛及笄就嫁去了鄒家,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不過一月她就帶著一身的傷跑回了家裡,哭著和家裡人說是要和離。鄒家和沈家都不是簡單人家,這般一鬧自然是出了許多事,倒是叫街頭巷尾的一群人都有了話聊。按著沈承宇的意思,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沈採蘋都已經嫁過去了,女婿那頭若是有什麼不好的直接說出來,實在不行再讓長輩出面管教一二便是了,這般鬧出來確實是丟了兩家的臉。沈採蘋性子乖巧,一貫都聽家中父母的話,可這一次卻不知怎的下定了決心,死也要和離。沈承宇不答應,她便不吃不喝不說話一個人悶坐著,沈承宇那頭還沒怎地,嚴氏就已經哭成個淚人了,抱著女兒尋死覓活,一家子上下只把沈承宇吵得頭痛欲裂。
因著鄒大人近來失勢,沈承宇被家裡一大一小的女人煩的不行,也不願背上“逼死女兒”的名頭,拖了幾個月,還是順水推舟的對和離的事情點了點頭。鄒家那邊實在不佔理,也不想真把事情鬧大了,鬧了一陣也應了和離的事情。
這和離的事情辦下後,嚴氏心裡鬆了口氣,抱著女兒哭了一通“苦命”。她擔心女兒受京中流言影響,想了想,乾脆咬牙收拾了東西準備送她去松江住段日子——既能緩緩女兒的心情,換個環境,說不得還能尋個好姻緣。畢竟這事鬧成這樣,京裡怕是再找不到好親事了。
不過,她雖打得是這般算盤,口上和沈承宇說的卻是:“雖說這事還是咱們家站理,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京裡總是少不了閒話的,倒不如叫四娘避開些。日子久了,那些人自然就忘了。”她知道沈承宇注重名聲,自是從這方面入手。
沈承宇正煩著這些事呢,聽了這話便漫不經心的應下了:“你這話也是。說起來,她還沒回過老家呢,這回就當是散散心好了。”
嚴氏心裡有隻把敲下這親事的沈承宇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還是笑顏如花:“我就知道,還是老爺疼她。”
這話哪怕是沈承宇都覺得有些假,擺擺手就把話給岔開了。
嚴氏這邊哄好了沈承宇,轉頭又另外寫了信給沈老夫人、宋氏還有沈采薇。一整晚的,她寫了好些又撕了好些,哭了半宿,一顆慈心泡在一腔的苦水、酸水裡頭,又酸又痛,好不容易才紅著眼睛把信寫好。等過幾日送沈採蘋出門時,她還故作歡顏的哄女兒:“你祖母聽了你的事,心裡難過的不得了,特意寫信叫你父親送你回松江小住。老人家這般年紀,最疼的還不是你們小輩。我和你爹爹這麼些年都離不開,你做孫女的還要替我們盡一盡孝心才是。”
沈採蘋這時候已經多少知道了些事情,她看著已經瘦得脫了形的嚴氏,心中一酸,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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