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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文氏的角度去看便覺得她脖頸挺秀,腰肢盈盈,身姿端美。此時沈采薇正微微低了些頭聽著文氏的問話,顯得禮貌而不失溫柔。
文氏見她回話的語調不急不緩、聲音婉轉溫柔一如落盤玉珠,規矩上頭亦是不差分毫,這時候才當真是起了幾分歡喜之情。所以,她一邊問話,一邊認真的打量起沈采薇。
因著天色正好,陽光正好從萬壽雕梅的木窗上面投過來,如同在空中灑了一點兒金粉似的,把整個空間都裝飾的富麗堂皇。沈采薇就站在文氏的前面,一身紅衣,便如一枝薔薇花,有一種生機勃勃、奪目耀眼的美麗。她的肌膚在淺金色的光暈裡便如同雪堆玉砌一般地白皙清透,烏黑的眸子靈動得彷彿會說話,眸光便如水一般的盪開了。真真是叫人不得不起了驚豔之心。
文氏看著看著便垂了眼,一手握著沈采薇的手,一手拿了帕子掩住自己的唇,朗聲笑道:“竟是叫我一人唱了獨角戲,還請老夫人莫要介意才好。我這人就是嘴快,想到什麼就問什麼。見著二孃這樣討人喜歡的,更是恨不得上上下下全問一遍,心裡正是不知該如何疼才好呢。先前是怕你們誤會我嫌棄二孃,這才憋了好一會兒。”
裴氏聽了這話不免也跟著笑了笑:“哪裡會誤會?我早前在京裡的時候也聽過你的脾氣,知道你是個直脾氣的,喜歡就是喜歡,必不會瞞著我們。二孃還有些孩子氣,遇上你,才是真的好運氣呢。”
文氏拿著帕子直笑,鳳眼裡面波光瀲灩,顯得分外明麗奪目,口上卻道:“哎哎,這話說的,我這麵皮也要紅了。”
裴氏和文氏都是在京里長大的,沈老夫人也在京中住過一段時日,幾人不免說起一些舊事雜聞,場面倒是和諧友愛的很。文氏有心要透些李家的事來,言語裡面不免談起一些李家的就是或是掌故。
沈采薇作為小輩,只需要端正的站在那裡,低著頭裝羞澀便好了。
沈老夫人和裴氏聽得津津有味,一會兒又叫添茶,見著沈采薇還站在跟前便道:“我們幾個說悶話,再沒有拘著你在屋裡的道理。你且去你三哥哥那兒玩會兒吧,他過些日子就要搬去書院,在你大伯那兒苦讀了,再要見又麻煩了。”
文氏聞言眼睛一轉,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汝窯杯盞,亦是跟著笑道:“很是,很是。”
沈采薇只得依禮退了下去,等她到了沈懷德的院子,見著“偷渡”過來的李景行,一下子就明白了沈老夫人和文氏的意思。
李景行雖是抱著來見妹子的美好願望來的卻也沒想到真能見著,眼見著一身紅衣的沈采薇俏生生的站在他跟前,不由得驚喜非常,心口砰砰的跳。所以,他再也繃不住那張風輕雲淡的臉,清俊的面上顯出些許笑意來:“是二孃來了。”
沈采薇跟著上前和他見了禮,有些不自在,只是抿著唇輕輕應了一聲:“景行哥哥。”剛剛才換了庚帖,現在就見著人,她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作為特大號電燈泡的沈懷德實在受不了這兩人膩膩歪歪的德行,雖是很想把李景行這個拐了自己妹妹的傢伙打出門去卻也知道對方乃是自己妹妹已經定下的未婚夫。他少見的憋了口氣,只得搖頭道:“你們兩個先坐,我去倒杯茶來。”
沈懷德十分大度的想著:這回可是為了自家妹妹才不和這小子計較的。他自家胸口憋了氣,一邊往外走,一邊打定主意等送走了人就抓了妹妹來練棋,既有助於妹妹的棋藝也能叫自己出口氣。
李景行去了一趟京城,想來也是憋得太久了,漲了不少膽子,看著沈懷德出了門後便上前來和沈采薇說話:“我從京裡帶了些東西來,正好要送二孃。”
沈采薇心裡鎮靜了些,這時候倒是起了一點兒好奇心,眨眨眼道:“可是京裡的特產?”這樣一說又覺得茫茫然——話說京城有什麼特產嗎?
李景行眼中掠過一絲輕緩的笑意,很是大方的拿出一個月白色繡梅蘭竹菊的荷包遞給沈采薇:“給你。”
沈采薇不由得接過手墊了墊,裡頭裝了許多小顆粒——很輕,倒是不太像銀子或是銅錢。沈采薇不由得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李景行一時沒有應聲,反而是就勢輕輕的伸手握住她拿著荷包的手。他的手掌寬大,手指修長,收攏起來的時候可以把沈采薇的手半包住,指尖溫熱得幾乎叫人升起一種觸電的錯覺。
沈采薇只覺得被他手指覆住的手部燙的很,雖是羞得想要縮回手,可是卻一時使不上力氣。彷彿,她整個人都被他抱住了,整顆心都跟著那溫度輕輕跳了跳,面上更是泛起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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