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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顯得有些“小氣”?只是,這時候再去多折梅花反倒顯得有些幼稚了。
怎麼回應彷彿都是錯的。所以,徐輕舟只得住了口,擺出一副不與你計較的模樣。
李景行也沒再說什麼,頗有些事了拂衣去的退到後面坐下。只是他捧著這麼一大束的花,自是低調不起來的。那些還沒折梅花的人一時間都反應過來,爭先恐後的以餓狼撲羊的姿態跑去折梅花,好些人學著李景行的模樣折了一小束——僧多粥少,好梅花大多又被挑走了,他們大多都只能折一些花苞小的或是花瓣殘了的。
這一下子,安穩了好些年的梅林在這一日慘遭蹂/躪,簡直就像是被強盜分批洗劫了一樣,頓時從年年富餘的境況跌落到家徒四壁的可憐模樣。
等到那邊的女學生結隊過來,都有些詫異——梅花好似去了一大半,難不成梅花都會像是莊稼一樣歉收?
等到她們把目光轉向那些捧花的男學生,都不由得被逗笑了。年紀小的還有些小羞澀,趕緊掛了花籃,連忙退開了,心裡卻是想著:這回花籃必是可以滿了。
沈采薇自是看到了捧著一大捧梅花的李景行——認真論起來,那麼多人還真是他那一捧梅花最多最好。她想起適才沈採蘅的打趣,心裡琢磨了一下,乾脆拿了東西墊在腳下,又踮著腳故意把花籃子掛的高高的:讓你拿那麼一大捧,投到花籃怕也辛苦吧?
沈采薇這樣想著,面上不免帶了點淡淡的笑,一雙會說話似的烏黑眼睛也跟著眨了眨。她平日裡一貫都是溫和冷靜的模樣,很有些淡定從容小才女的模樣,這麼一笑倒有幾分小姑娘的嬌俏,後面偷偷看人的男學生們心口都不由得砰砰跳了起來。
掛的這麼高,可真是高嶺之花不易折啊。那些人瞧著美人再瞧一瞧那花籃,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即又立定主意要把花投上去。
故而,等到拿捏著架子、不願意人擠人的李景行捧著花慢慢走過去的時候,沈采薇的花籃已經滿的都要盛不下,尤其是李景行手上那一捧差不多可以裝滿一花籃的梅花更是裝不下。
徐輕舟從李景行邊上過去,輕輕巧巧的把自己那一支梅花投到了沈采薇的花籃上,轉頭笑他:“李公子這麼一大捧,怕是哪個花籃都裝不下吧?”
李景行淡定的道:“不勞徐公子操心。”他說完話,便把那束花往上一投。他武藝拔尖,準頭自是有的,那一束花竟是穩穩的落在已經滿了的花籃上頭,一點也沒落下。只是那個花籃卻成了梅花堆。
徐輕舟冷了臉,正要走開,就見著那滿的早已經溢位來的花籃“啪”的一聲掉了下來——本就掛的太高,花枝也瘦弱的很,這麼重的花籃自然是撐不住。
徐輕舟正要冷嘲熱諷兩句,卻見著李景行十分淡定的從地上的花籃裡頭揀出幾枝花苞沒了的、品相不好的丟掉,再把自己那一大束給撒進去。
很不巧,徐輕舟那一支梅花就是被李景行“假公濟私”的丟出去的。
徐輕舟蹙了蹙眉,再也忍不住:“李公子這般行事,實在有些過分吧。好歹這也是眾人的心意。”
我的未婚妻,要你們的心意做什麼?李景行心裡腹誹了一句,嘴上卻是平靜的解釋道:“這籃子太小本就裝不下,自是應該擇優而取。再說,反正梅花上面都沒寫名字也都裝在一個花籃裡,花籃滿了,大家自然也都算是盡過自己的心意了。”
徐輕舟被堵了一下,一時想不出反駁這歪理的話,很快便又見著李景行十分淡定的掛好花籃,然後“不小心”的踩著自己的那支被挑出來的梅花走了出去,不由大是惱火。
真真是命中註定的對手,上回是他燒了那大半的船,令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這回也是他又讓自己當著人這樣沒臉。
徐輕舟氣得狠了,面上反倒顯不太出來,長眉緩緩的舒展開來反而是眸光漸深。
李景行這樣的舉止自是叫人有些氣惱,只是後來看著李景行叫徐輕舟吃了這麼一個悶虧,那些男學生們都不由得露出笑容來。本來嘛,徐輕舟不是松江人又一大把年紀的還要跟著來湊熱鬧本就已經夠惹眼了,偏偏他還是個商人。不少學生都是年輕氣盛,讀聖賢書長大的,自是瞧不起所謂滿身銅臭味的奸商——這年頭,能有幾分手頭乾淨的商人,更何況是所謂的江南首富只是為著風度,他們也不好太過分。結果李景行這樣乾脆利落的叫對方吃了虧,他們頓時丟開自己那點兒不喜,在心裡暗暗叫好起來。
這頭投完了梅花,那邊的童子很快就來提花籃。沈采薇那花籃滿的很,得要兩個小書童一起抬。惹得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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