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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采薇和沈採蘅一人穿著湖藍色的衣裳一人穿著粉紅色的衣裙,便如蘭花與玫瑰彼此相映襯,光華灼灼。
嚴氏一眼就認出了沈采薇——沈採蘅生得很像裴氏,自是一眼就能區別出來。她心中微微一凜,已是提了一點心,上前幾步:“是二孃吧?”她故意拉起來沈採蘅的手,親切一笑。
對著陌生的長輩,沈採蘅總是有些不太自在,這一時之間竟是沒應聲。
反是沈采薇,從容一笑,輕聲道:“太太倒是認錯人了,我才是二孃。”她就站在原處,並沒有因為嚴氏認錯人而匆匆忙忙的上前說明,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反而是把一邊認錯人的嚴氏映襯得可笑起來。
嚴氏見過不少大場面,很是沉得住氣:“倒是我粗心了。”她轉手拉起沈采薇,很是歉疚的道,“你爹爹朝中事忙,總是抽不開身去瞧你。這不,這麼多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人了。”
若是再早幾年,沈采薇或許會因為這話而為渣爹的冷淡而難過,可是現在的她卻不過是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道:“沒事的,爹爹這不是已經接我上京了嗎?”她頓了頓,又開口道,“天有些熱,我們不如進屋說話吧。”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了些反客為主的意味。
這一來一回,嚴氏心裡的警報線已經拉到了最上面——這個姑娘看著倒也是乖巧大方,真論起來卻是個滑不留手的,很不好對付呢。
沈三爺自然也是瞧出了裡面的內情,咳了一聲:“好了,一路上也是有些累了,若有話,進屋說也是好的。”
嚴氏連連點頭,連忙引了人上來,還不忘吩咐僕婦們領著搬行李的丫頭把各人的行李送去院子裡頭,口上道:“早就備好了熱茶和點心,就等著人來呢。倒是老爺,他朝中有事,臨時走了,只說了晚上要回來給三叔你們接風。”
沈三爺也許久未見這個二哥,這時候提起來倒是少見的顯了一點兒的惆悵模樣:“二哥身子可好?”
嚴氏想了想才斟酌的道:“老爺本就是克己的人,日常倒也注意養生。只是現今朝中多事,常常熬夜,同僚之間又多有應酬,想來是比不得從前了。”
沈三爺不由有些憂心,又額外的多說了什麼。倒是邊上的裴氏,插了一句:“好了,晚上見了正主,再問也不遲。”她一貫看沈承宇不順眼——他們難得來一回,他竟然還去忙所謂的朝事,真是不把人當人!
他們這頭正在一家子聚在一起說話,好不容易才把沈采薇送到沈三爺身邊的李景行則是匆匆回了李家去陪他那不叫人省心的爹喝茶說話,先把徐家的事情給說了。
李從淵聽完了徐家發生的事情,倒是若有所思:“即使如此,想來江南倒是可以安穩幾年了。現今我們自是插不上手,但你日後若真的去江南,倒是可以往裡面插一把手,平定海患自然事半功倍。”他說到一半,見著兒子一副出神的模樣,不由蹙了蹙眉,“在想什麼?”
李景行自然是在替沈采薇憂心,他聞言這才轉頭瞥了李從淵一眼,不問反答道:“聽說父親昨日已經去了沈家?”
李從淵不太自然的咳嗽了一聲,端起茶盞抿了口茶,解釋道:“我就是去和沈二說一下你們的婚事,也好讓他不要再起其他的心思。這事,你該好好謝我才是。”
李景行接著道:“哦?”他的語氣聽上去不輕不重,“可我聽說沈二爺還落了水?”
李從淵緩緩的抬起頭,慢條斯理的擱下茶盞:“我就是瞧他這些年不見,越發嚴肅,說幾句笑話罷了,”他唇角顯出一點兒笑痕來,聲音裡面帶著微微的笑意,“我就是說‘都說女兒像父親,好險采薇生得不像你,若不然,想想日後每日都要對著這麼張臉,我必是連飯也吃不下’。想來也是他心虛,一聽這話就低頭想去看看自己的臉,腳下一時不穩落到水裡,這可真怪不到我。”
他的聲音聽著倒是很是無辜。
☆、115
等到晚膳的時候,沈承宇果真來了,沈采薇作為晚輩自然是要上前行禮。
便是沈三爺都起了身,和他見禮。他們兄弟許久未見,不僅沈三爺有些激動,便是沈承宇都略略的動了情緒,顯出幾分真切的情意來,很是憶了一回往昔。
不得不說,曾經的沈采薇對於沈承宇確實是懷了很大的好奇和期盼的。據說,他容貌俊美,與林氏青梅竹馬長大,夫妻恩愛;據說,他少年才高,一朝得入金殿,便摘了榜眼的位置;據說,他深得聖眷,年紀輕輕就官拜戶部侍郎。
可是,既是如此,也依舊改變不了他是個渣的事實。他為了所謂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