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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的稟報道:“王妃,大世子和榮郡王一起來給您請安了。”
王妃面上這才有了些生動神色,開口道:“叫他們進來吧。”又轉頭和邊上的沈采薇等人說話,“你們也算是一家兄妹,倒也不必計較許多。再說了,先前阿遠去松江,還是多虧了你們照顧。”
關於蕭遠假借裴越之名前去松江求學的事情,裴家那邊早就和裴氏透過口風。加上現在邊上又都是自己人,王妃倒也沒有遮著掩著,反倒是十分自然的說了出來。
沈采薇此時依舊微微垂首站著,看上去恭敬而有禮。誰也不知道,她掩在袖中的手指緊張的握在了一起。
誰都知道,榮郡王乃是汝陽王府的次子蕭遠——因為皇帝十分看重他,年前就給他封了個郡王的銜。京城裡頭,郡王雖是稀罕的頭銜,但是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看重的卻是蕭遠以後的造化——皇帝的態度已經如此明瞭,只要等到太子過世,想來榮郡王就要入主東宮了。
只可惜,榮郡王正妻的位置早就訂給了鄭家,那些想著要聯姻投資都心知自己爭不過皇后只得扼腕嘆息,背地裡罵幾句鄭家爭權太過。
蕭遠如此赤手可熱,若說汝陽王妃沒想過把裴家的女兒許配給過去,連王妃自己都不相信。只是,鄭皇后一向強勢,正妃的位置早就被把持的牢牢的,若要正嫁了庶女去做側妃,王妃自己心裡頭又不是十分稱意。好在裴老夫人心中自有分寸,為著這事早就已經勸過王妃:
無論如何,汝陽王妃於蕭遠是有過養育之恩,裴赫對蕭遠又有過半師之誼,這些情分都是撇不開的。再者,鄭皇后和鄭家背靠皇帝,裴家必是爭不過的,還不如躲在鄭皇后的後面多做些實事。有樹大擋風的鄭皇后在前面擋著,她們裴家反倒更顯得低調有禮,更能博得蕭遠以及清流的好感——這也是汝陽王妃一貫的處事之風。
汝陽王妃確實是肯聽勸的人,當下就按下私心不提,反倒顯出了幾分慈母的模樣。只是,再如何,她也是冷淡性子,這會兒見了人也不過是抿唇一笑:“是禮兒和遠兒來了?”她伸手一招,給他們分別見過,“這是沈家的兩個表妹。”
沈采薇依著禮對著汝陽王世子和蕭遠禮了禮,心中微微有些感觸——當年初見之時,他還是裴家九郎,如今卻已經是京中人人追捧的榮郡王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沈採蘅也對這種變化很有些適應不良,行禮的動作都慢了一拍。
蕭遠穿著一襲紫色袍子與一旁的穿著明藍色直裰的汝陽王世子相比,更顯出幾分清貴來。這些年來,他俊秀的眉目早就長開了,日光之下一如朱玉生輝,清輝難當。
只是大約是久在宮廷歷練,他長眉一如遠山,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卻有若寒淵。他深沉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在沈采薇的頭頂一掠而過,微微盪出一點清淺的笑意,語氣聽上去卻是平穩無波的:“都起來了吧。”
汝陽王世子倒是個豪爽的性子,擺了擺手,又轉頭和王妃笑道:“也是巧了,二弟這般的大忙人今日正好得了空。我本就閒著,就拉著他來給母妃請個安。”
王妃抬頭看了兒子一眼,似有幾分無奈:“我看你,是瞧著錦華來了,特意拉了阿遠作幌子來湊熱鬧的吧?”她這兒子和侄女自幼青梅竹馬長大,感情自是好得很,總也有鬧不完的事。
世子摸摸鼻子,不吭聲了,邊上站著地裴錦華亦是跟著含羞低頭。
蕭遠這時候卻插了一句解釋道:“過些日子就是鄭家老夫人的壽辰,陛下想著近日我也無事,便放了我出宮來瞧瞧,順便給老夫人備一備禮。”
王妃嫌惡的蹙了蹙眉,口上忍不住道:“陛下也是寬厚太過,不過是一個壽辰,哪裡需要要勞動你們這些鳳子龍孫?”以鄭家如今之勢,也只有王妃這樣的身份和性子才能這般說道。甚至,哪怕是王妃也不過是在王府之中說上一二。
蕭遠素知王妃脾氣,也不應聲,只是溫溫一笑:“所以我閒著無事,便想著要來給母妃請個安。”
王妃聽出他的孝心,心中受用,面上神色也好了不少,點點頭:“若是實在想不出要準備好禮,乾脆就和王府一起備一份禮好了。說起來,你還沒分府,咱們一家人很不必見外。”
蕭遠含笑不語,既沒有應下也沒有拒絕。
王妃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倒也沒有多說,只是拉了他到身邊坐下,有些僵硬的轉開話聲道:“我聽說你在松江的時候也常去沈家作客,可還記得小姨和兩個表妹?”
蕭遠點點頭,從容自然的應聲道:“自是記得。”他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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