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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愧疚更多,或許是見到她削髮為尼感到不解,目光中才露出審度困惑,多年未見,他還記得自己女兒的容貌嗎?
這件事要怎麼辦呢?
梵音一邊用飯一邊想,她可不是要冒充楊志遠的女兒就罷了,她還要讓吾難師太和自己能平安的離開。
窗欞漏進來的輕風吹掉桌角蝴蝶蘭的一瓣花蕊,飄進了梵音的碗中,她渾然不覺,就這樣的跟隨著飯菜入了口,心中只想著,這件事是個難題了。
此時,楊志遠見到楊老太太獨身一人來用飯不由得皺了眉。
楊志飛連忙解釋,“懷柳如今還跟隨師太修行食素,咱們這等葷酒桌席,她是瞧不上的。”
楊志奇即刻端起酒罈子,為楊志遠倒酒,“來,多年沒見了,哥仨最想的就是你,今兒是給三弟的接風宴,一定要喝個痛快!”
“明兒全村子連開七天的流水席,咱們楊家的喜也要全村老少一同沾一沾!”
楊老太太都開了口,楊志遠也沒對女兒不同席一事再多糾結,只尋思飯畢之後,再父女好生聊一聊。
可這一頓飯從白天吃到了夜幕西陲,直至倦鳥歸巢、月星高照,那一屋中仍在杯酒歡歌,喜樂融融。
梵音已經用過了飯,正在楊老太太院子的角屋中歇息。
似是怕楊志遠單獨找上她,楊老太太一直到很晚都沒有與梵音分開,直到陳婆子來回話,說三位老爺醉的起不來身,被各自抬回屋中睡了,楊老太太才算作罷。
“今兒就歇了吧,明兒起,村裡頭要連著辦流水席,你是清修之人,就不必參加了。”楊老太太似也身心疲憊,說完此話便回了她的正屋歇息。
梵音洗漱後躺在床上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不僅是因心思雜亂,也是因陳婆子的鼾聲實在太響亮了……
以後的事,明日再想吧!
梵音緊了緊被子,闔眼睡去。
感覺並沒睡多久,梵音隱約聽到院子裡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楊老太太的屋子出出進進,偶有輕聲敘話,沒過多大一會兒,屋中忽然進來一個僕婦,一把將陳婆子拽醒,“快起來吧,老太太讓你快些給四小姐洗漱更衣!”
“怎麼了?什麼事啊?”陳婆子迷迷瞪瞪的擦著眼角的汙垢,“連卯時還未到呢。”
“三老爺獨自一人去了佛堂,老太太都急了,正派人去請三老爺過來用早飯,你快伺候四小姐起來!”
“居然去了老尼姑那裡?”陳婆子嚇了一跳。
僕婦也有意抱怨兩句,低頭噓聲的道:“可不是嘛,昨晚劉福家的送的飯菜,那老尼姑紋絲未動,居然連口水都沒喝!”
“天啊,她不會跟三老爺說了什麼吧?”陳婆子的腦袋上好似被潑了一盆涼水,立即清醒過來,僕婦邊說邊往外走,“行了行了,少嘮叨了,快些吧,小心老太太急了!”
陳婆子此時也沒了困勁兒,急忙穿好鞋子到內屋叫梵音起床:“四小姐,起來吧,老太太已經等著您了。”
梵音其實已經醒了,可她卻沒有馬上動,也沒有睜開眼睛。
陳婆子有些急,上手推她,“醒醒,快醒醒喲,事急著呢!”
見梵音還不動,陳婆子沒了耐心,直接將她從床上拽起來,“耍什麼大小姐性子,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老太太等著呢,若出了差錯,有你和你師父好看的!”
梵音坐在那裡看著她,忽出一句,“那我就等著好看的,你去向老太太回吧。”
陳婆子一愣,原本就牛眸一般的眼睛瞪的更嚇人,“你、你說什麼?”她不敢信這話居然是個小尼姑說的。
“你沒聽見嗎?我就在這裡等著,我不是你們的四小姐。”梵音聲音仍帶著點兒稚嫩童音,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淡的就好像清晨的風,讓人品不到滋味兒,卻也冷的一哆嗦。
梵音起了身,平靜的在床上盤膝打坐,將手腕上的佛珠取下,閉目誦經,陳婆子嚇到了,連忙低頭認錯,“都是老奴的話說重了,四小姐不要掛懷,老奴錯了還不成?老太太已經在等著,您別讓老奴難辦啊。”
“若出了差錯,老奴會被老太太打死的。”
“您行行好……”
陳婆子不停的咬牙認錯,只差磕頭認罪了,梵音依舊不搭理。
剛剛那個僕婦進門的話,梵音也聽在耳中,楊志遠居然這麼早去找她的師父吾難師太,他可是問出什麼了?
梵音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吾難師太能不吃不喝,溫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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