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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裡把自己拘在一個框子中,本縣看的都累啊……”
這話意有所指,梵音聽明白了,楊志遠自當也明白,只尷尬的笑了幾聲,仍舊不語。
梵音羞澀的褪去帽子,露出光溜溜的小腦袋,儘管上面已經微顯出髮根,但因長的太慢,所以依舊冒著光亮。
眾人見此不由得一陣唏噓,但見方青垣如此提攜和親近,自當不敢出晦氣的話。
梵音也覺得在此不合適,又巴結了方縣令幾句之後,便由婆子引著去拜縣令夫人……
楊志遠見梵音離去,不由得將手中的禮遞上,依舊隻字未提,方青垣一愣,隨後笑著接過,緩慢開啟,待見到是一雙木箸時露出一分驚訝,若有所思的看了楊志遠一眼,笑著道:
“師弟這一份禮雖不值幾分銀兩,但深合我意,這是最重之禮,為兄定將他放入書房之內,銘記於心!”
方青垣的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讓周圍的人都驚了,連一直沒有開口的孫典史也瞪大了眼睛,很想一探究竟。
楊志遠拱手道:“願隨縣令大人為民造福,共營慶城縣之榮耀。”
“願志遠師弟言出必行!”
方青垣與楊志遠對視點頭而笑,話語中的隱意也只二人明白就好,可孫典史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
因為他已經看出楊志遠被方縣令所收納,這絕不是一件好事,要與吳縣丞商議,將楊志遠儘早的除掉了!
梵音被縣令府的婆子引至後宅,此地也聚滿了人,都乃是前來慶賀縣令大人壽日的女眷們。
接連知曉這乃是楊主簿的女兒時,眾人不免露出異色的目光,盯著梵音上上下下瞧不停。
梵音低眉順眼的走著,她知道,未拜過縣令夫人之前一切的寒暄都是空談,那才是她要交際的主要目標。
“夫人,楊主簿家的小姐來了。”
婆子與一丫鬟通報,丫鬟便進了正屋去通稟。
“快請進來!”屋內一個和煦的婦人聲音傳出,婆子笑著引梵音進門。
“給縣令夫人請安了。”
梵音要低身磕頭行禮,縣令夫人連忙起身過來扶她,拽著她的小手仔細瞧,梵音自也抬頭望著她。
高眉、鳳眼,細直的鼻樑,豐潤的嘴唇雖塗了幾許紅,卻也不顯得花哨,闊圓的臉龐看起來便是福相,髮髻上只別了一根紅寶鎏金簪,珍珠耳墜微微輕動,笑容溫和,舉手投足間很是大氣,初次見面便能給人以親近的喜感。
這位縣令夫人不俗啊……
“早就聽我們老爺提過你,如今看到,真是個乖巧的可憐人兒,這麼小的年歲就要為母親守孝,可真是難為你了。”縣令夫人一直都沒鬆開梵音的手,屋內坐著的夫人們也不少,俱都目光投來,仔細的打量著梵音。
“家中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有我一人,母親過世,父親不知情也未能歸來,自不能要母親太孤單,雖不是家中嫡子,但也是嫡女,為母親剃度守孝實乃心甘情願的……”
梵音悄聲的話語更引人心疼。
縣令夫人拽著她與眾人一本正經的介紹道:
“這位是楊主簿大人的女兒,母親過世,她能剃度守孝,這在尋常人家可是難得的孝女,前些時日聽老爺提過她,今兒這一見,我的心都快酥了,可惜我家中就那麼一個臭小子,每次見面都氣的我頭疼。”
“縣令夫人您這也是要求的高,少爺都已經得童生名,而且老先生更保他秀才功名必得,雖偶爾頑皮些,但終歸也才十三年歲的孩子,您還想讓他穩重成什麼樣?”
“就是,又不是那些花白髮髻的老頭子,還是個未及弱冠的男娃子,您還想讓他怎麼樣?我們家的小子都十六了,如今什麼都不會,比您兒子可差遠了!”
夫人們接連附和,將話題從梵音的身上轉走……
縣令夫人笑著道:“這也就是你們說,唉,可惜了,我是沒能生出個女兒來,兒子不貼心。”說罷,她則看著梵音,梵音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不吭聲,她這一身僧袍的模樣與此地極不合時宜,而且這裡就她是晚一輩的,也不能隨意的插嘴。
梵音沒有插話,對於初見的人來說,她越是話多越會招人煩,只要不問,她就不答,起碼先聽一聽、看一看再開口也不遲。
眾位夫人撂下梵音的事,不由得各說起家中的孩子來,其他小姐、少爺們在外各自有小圈子相聚,縣令夫人也沒有問梵音,畢竟她如今還是一身僧袍,也是怕那些人開口刺了她反而不妙。
梵音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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