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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師傅沒有來麼?這樣一想,四九頓時慌張了起來,她想要掀掉頭頂上那礙事的帕子,看一看,師傅到底來了沒有?
此時,陸青已經在那站定等著她了。
見她走近,他上前去扶她。
“我。。。我師父來了麼?”她用只有她兩人聽到的聲音問道。
“四九,有什麼事情,等我們拜了堂之後再說。”
“可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主持婚禮的司儀已經用嘹亮的聲音喊道
“香菸縹緲,燈燭輝煌,新郎新娘齊登花堂。”
陸青拉著她就位,隨禮生誦唱“一拜天地。”
陸青拉著她面對著宮殿外,四九僵硬的與他同時鞠躬。她的心裡像長了草一般,想著師傅,師傅是遲了麼?可他一向是個遵時的人,不該遲的。難道,他是因為不高興自己有相公,所以才不要來的麼?
可是,她在想著師傅的同時,有那麼一瞬,她感覺很多年前,也與夢境中的那個男子,有同樣的情景。然不等他多想,第二聲“二拜高堂——”又傳了過來。
陸青拉著她轉身,對著高堂上的陸青的父王母后行禮。
而後便是最重要的那一拜。隨著那一聲,徹響四海八荒:“夫妻對拜——”
四九有些懵,愣愣看陸青在面前彎下腰去。她正想彎腰,便聽到忽地傳來一個男聲,那聲音似是從山下傳來,卻這般震撼人心,恍如杜鵑啼血,生生撕得人心鮮血淋漓。
他喊:“陸青——你怎可如此對我!!”
四九掀掉頭頂上那一方礙眼的喜帕,她看到陸青的身形猛的一僵。那聲音還在繼續,似是用盡全力,傾注了那樣深切的愛恨:“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可如此對我?!!!”
話未說完,她便看陸青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了那禮堂之間。
所有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四九卻覺得似有什麼丟失了一般,靜靜看著那禮堂之外,人山人海。
“四九。”狐王后走到她的旁邊來,喚了她一聲。她這才回神,她對著狐王后微微一笑,拿著那方喜帕,慢慢走了出去。
然而方才出去,她便看到了那樣的景象。
一個血衣男子,手持利劍,站在陸青面前。
他白衣染血,面容冷峻,宛如地獄修羅,披荊斬棘而來。陸青愣愣看他,神色間滿是震驚,而那男子則是一雙眼愛恨交加,無論是愛或者恨,都是那般極端。
他們倆靜靜相望,似乎忘記了天地間的一切,四九握著那方喜帕,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二人。
那男子也生的極好看,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陸青,你真是好狠的心,竟敢負我!”
“廉展,我。。。。。。我不是。。。。你不是死了麼?”
“我死了你便能另娶他人麼?這便是你的真心?輕輕一試,便試了出來,真是好廉價,我廉展要不起!”
他慢慢走到陸青的面前,仿如從血池而來,留下一路血痕。
四九這才認出,這廉展是戰神,一直聽聞戰神廉展有斷袖之癖,難道,這陸青就是他的戀人?可是,戰神廉展在幾百年前不是在與魔族那一戰中魂飛湮滅了麼?難道,他沒有死?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試探戀人的真心?
陸青幾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靜靜抱住他,將頭埋入他懷中,帶著哭腔道:“廉展,我等了你三百多年,你沒死,為何不出現?”
“那次與魔族一戰,我身遭重創,之後便一直在休養。”
“我雖是不與你見面,但是心中卻是一直想著你的。”
“陸青……你怎可另娶他人?你明明同我說過,你傾國以聘,許我生生世世,你怎可如此言而無信?”
“廉展,得知你的死訊,我便是死了心。今日見到你,我這一刻已經死了的心,才得以復甦。你摸一摸。”說著,他拉起廉展的手伏在心房上。
廉展那冷峻的表情在一瞬融化了。
“你知道,我是鹿族的皇子,肩負著整個鹿族的未來,我娶她也是不得以。若一早知道你沒死,我還管這些勞什子,作甚?”
那廉展與陸青緊緊相擁,絮絮叨叨說著他們的情意綿綿。彷彿遺忘天地眾人。他們的愛跨越了千年時間的琢磨,跨越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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