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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一塊匾額,上書寧靜致遠幾個大字。書房左側是一排排紫檀木的書架,上面分明別類的放著書冊。左側立著一扇鏤空的屏風,珠簾後隱隱透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幽會
一襲藏青色袍服的蕭國公正立在書案後,手執毛筆畫著雪景圖。聽見動靜,停筆抬頭溫和的望向顧覃兮,“兮兒,過來。”顧覃兮走過去,只見雪景圖旁邊是一個黑漆漆的匣子。
匣子不是名貴的木材,外面也沒有什麼繁複的雕花。蕭國公拿過匣子開啟,裡面是一顆水藍色半透明的珠子,珠子有嬰兒拳頭大小,在陽光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蕭國公把匣子放進顧覃兮手裡,“此物是外祖父至交好友所贈,靠著它外祖父曾撿回一條命,現在把它送給你了。”蕭國公此時看著珠子的目光中,有懷念,釋然,不捨等等情緒。
“外祖父,此物對你意義如此重大,兮兒不能收。”顧覃兮把匣子放回去,這顆珠子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既然是曾經救過外祖父的性命,她就不能收下這顆珠子。
“不,東西要在需要的人手裡才更有意義。”蕭國公指著淡藍色的珠子道:“此物名淨水珠,是苗疆避毒聖物。如果將來遇上不放心的水源,拿出淨水珠放置水面上。珠子散發藍光則為無毒,若是珠子沒有藍光,則水有問題。”
“淨水珠不僅能辨別毒物,還有一個更大的功效。把珠子帶在身上,苗疆的毒蟲蛇蟻識珠退避。苗疆的蠱毒在此珠面前,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淨水珠?外祖父,既然是苗疆的聖物怎麼會?”顧覃兮抿了抿唇,“兮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苗疆向來和大啟水火難容,外祖父早年又時常征戰在外。外祖父說的好友,一定是苗疆人對不對?”
不僅是苗疆人,而且在苗疆的地位還不低。苗疆以皇族為尊,皇族之外是聖教,聖教名義上是輔佐皇族,實際上地位凌駕於皇族之上。苗疆聖教向來神秘,世人只知聖教設有教主,其下是聖女。
教中還有左右二使,二使手下各設四大聖衛,其下教眾無數。教中用蠱能者多,就連苗疆皇族都忌憚聖教幾分。蕭國公如今拿出的淨水珠,不是苗疆皇族,就是聖教中人所給。
蕭國公嘆息一聲,眼神悠遠,“當年風回谷一戰,我中了苗人奸計,和十幾將士被苗兵困在谷中。當時我身受重傷,眼看就要命喪苗兵刀下,一名苗族少女救了我。三天後,她走了,臨走時留下這顆淨水珠。”
“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子是聖教聖女。”蕭國公眼神柔和,“我不知當時她為何要救我,還給我留下淨水珠,只是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她,甚至打探不到她的任何訊息。”
顧覃兮垂下眼簾,輕輕摩挲著淨水珠。苗疆聖女為什麼要救蕭國公,她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聖女對蕭國公是不同的。只是這因由,隨著時間的流逝,再也無從得知。
靜默一會,蕭國公道:“兮兒,外祖父知道你終有一天會去苗疆。有了這顆淨水珠,外祖父也能放心。”蕭國公重新提筆,在樹幹上點綴紅梅,紅梅點點在雪色下就像是一滴滴血淚。
蕭國公望著顧覃兮離去的背影,神色難辨。玉兒,你的女兒很出色,將來大啟朝或許會出現一個不一樣的公主。
顧覃兮捧著匣子回了春歸院,陽春見自家公主從書房出來後,一直沒開口說話,只是捧著匣子不放手。陽春小心翼翼道:“公主,國公爺送的禮物要放原來的箱子嗎?”
顧覃兮有專門的箱子用來放他人送的禮物,陽春看公主挺寶貝這個匣子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把這個匣子放哪裡。顧覃兮擺擺手,“去找個香囊,把珠子放香囊裡,我要隨身掛著。”
陽春應是,去找了個淡紫色繡蘭花的香囊,給顧覃兮掛在腰間。眼見著要到晚膳時辰,陽春問道:“公主,要傳膳嗎?”今日老夫人在佛堂閉關抄寫經文,所以各房都在自己院子裡用膳。
顧覃兮點點頭,沉默著用了晚膳。陽春和白雪察覺到公主情緒不對,伺候的更加上心,不時說幾個笑話,想哄顧覃兮開心。用完晚膳,顧覃兮在春歸院裡走了走,就上床休息。
陽春和白雪滅了屋中的燭火,只在床前留下一個羊角宮燈。白雪輕聲道:“公主,今日要留人值夜嗎?”以往顧覃兮都是不需要人值夜的,最多就是留一個人在偏殿值守。
白雪說的值夜,意思是要在顧覃兮床下的腳蹬上打地鋪。顧覃兮搖搖頭,“不用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說完閉上眼睛。陽春和白雪對視一眼,輕輕關上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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