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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任勞任怨多少年誰曾想會受這般相待,將盈滿淚光的視線看向老夫人。只是讓她失望了,老太太雖嘆氣連連,臉上也帶著幾分不認同,也是總歸是她的兒子,捨不得真看他不好,所以這口惡氣她只能獨自嘗嗎?她就活該得此對待嗎?
看著相依偎在那裡的男女,她笑得淒涼無助,低低道:“我從未想過我竟會得此相待,當真是可笑至極。”
沒人知道她離去時的慘然笑容裡包含了怎樣的感情,老夫人卻是緊皺著眉頭,這好好一個家被這些不爭氣的禍害成這個樣子。看著跪著的兩人越發沒好氣,擺手道:“你們這些烏糟事我不會在管,這個家是的當家是你媳婦,有什麼事還是得同她說得。你也不要寒了她的心,做人不易,好歹這麼多年的情分,也別做得太過了。”
朱林祥欣喜不已,握著如孃的手輕顫不已:“我們可以將玉姐兒接回來了。”
翠翠從鋪子回來,帶了些新制好的胭脂水米分給母親用,不想路上竟撞見了嬸孃,尷尬地將手中的水米分盒子遞上去,輕笑道:“新制的水米分,嬸孃拿著去用用看?”
二夫人眼眶微紅,眉目間狼狽不堪,強顏歡笑著搖頭:“不了,這把年紀了還裝扮什麼,塗了也沒人看。”意識到自己失言,垂了頭:“翠姐兒好日子也近了吧?瞧瞧這模樣,真是越發好看了,待你出嫁的時候,二嬸要給你備樣的嫁妝才行。”
翠翠不解她突然的親近,紅了嬌顏:“多謝嬸孃,還有個把月呢,諸事都有母親幫著張羅,我倒是清閒,日日只管玩耍便好。”
二夫人突然嘆口氣,以無不羨慕的口氣說道:“嫁什麼人也看命,你娘命好,嫁給你爹這麼久也沒見他們紅過臉,讓人瞧著羨慕。看看我們這日子,當真是過得讓人難受。”
翠翠只是笑並不說話,就如嬸孃所說這都是命,上一世她飽受折磨,而現在局面翻轉,她的心上一片舒意,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向來怕被人笑話的嬸孃,此時會這般不遮掩。
“翠翠,蘭姐兒和照哥兒總歸是朱家的孩子,與你也是至親。以往的事咱們都不計較了,要不是這些事我也不會知道你二叔居然是這樣的人。往後若是有難處,你能多擔待著些,便是讓我做什麼都甘願。”二夫人說著拉起翠翠的手拍了拍。
翠翠眨著眼,佯裝不解:“嬸孃說的是什麼話,咱家老太太就會疼著她們的,您瞎想些什麼呢?”
“今兒你二叔又帶著狐媚子到老太太跟前去求了,老太太雖美答應,我瞧著也是默許了。嬸孃再爭什麼也無用了,可我不能讓她們把屬於我孩子的那點東西也給搶了去。人都是自私的,我可以不顧我自己,但我的蘭姐兒已經受了苦楚,若是照哥兒也得此對待,我這個做孃的還有什麼臉見他們?”
嬸孃與當年的她有什麼不一樣?嬸孃還有自己的孩子能寄託,而她呢?這種難過的感覺是能發生共鳴的,她承認她在同情,可是恨是無法消失的。
“嬸孃快別這麼說,興許二叔只是一時被迷了心竅。蘭姐兒和照哥兒,我作為姐姐應當要照顧他們。”
這種話有多假只有自己知道,不看到老太太低頭,她心中的火氣永遠不會消失。疲憊這個詞,在她的生命裡已經退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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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幾天朱林祥夾著尾巴日子過得甚是辛苦,雖有如娘和玉姐兒陪伴,只是日日從早坐到晚,府中一切事物都與他無關,來來往往的下人會照舊與他行禮,彎腰垂首就匆匆離開了,偶爾路上遇到玩耍的照哥兒,他有心想去親近,手才探上他的頭頂就被快速躲開,瞪著眼睛清脆的聲音中滿含恨意:“不要碰我,欺負我娘,你不是好人。”
朱林祥氣得吹鬍子瞪眼,在照哥兒圓滾滾的頭上給了一巴掌:“我是你老子,誰叫你這麼沒大沒小的?你娘整天都教你的是些什麼東西?日日跟著你娘能成什麼大氣,改天我同你祖母說讓給你請個教習先生,別把底子給費了。”
他是想當個慈父的,能讓唯一的兒子親近他,知道這樣才是為他好,所以第二日就去稟了母親,老夫人覺得有道理便準了。看著他日日念著照哥兒,親自輔導課業,如此便還好,讓她看得心裡暖。誰知這種溫馨在身邊人又有了身孕時沒了蹤影,心中真是氣悶不已,可真是有了後孃就有後老子了……想到朱林朝,還真是報應!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少爺突然像變了個人變得少言少語,讀書識字比往日更是認真。二夫人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只是冷哼一聲依舊埋頭為兒子打理衣裳和吃食。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她身邊也只有這個希望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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