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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交替,輕輕打了個噴嚏。
只聽內間傳來一道嬌柔聲音,伴著悅耳低笑:“母親,快進來吧。”
婦人正是朱府大房媳婦韋氏。
她掀了珠簾走進來,見女兒趴在床上笑意濃濃地看著自己,喉頭頓時湧上一陣難過,眼睛裡開始落金豆子:“老太太可是打疼你了?”
翠翠垂了眼,讓丫頭端走吃了一半的糯米糕。她想抬起身來,卻不想一動,方才挨的那幾下更是鑽心入肺地疼:“女兒無事。”自家那老太太可真是下了狠心為她那寶貝孫子報仇,當著那麼多丫頭小廝的面,細長的雞毛撣子結結實實地落在她翹臀上。
“無事怎麼還趴著?就知道嘴犟,快別動了,就這般躺著。我給你帶了藥,這會兒就抹上吧。”說著就要去脫她褲子。
翠翠不許,尷尬地拿手擋著,韋氏氣得笑罵:“你是我打小養大的,這會兒跟我裝什麼羞。你說你多大的人了,居然和個五歲孩童置氣,居然還打了人家,你可真是夠出息的。”
翠翠擁著母親不讓脫她褲子,尷尬道:“別,別看嘛,羞人。”
韋氏坐下來,讓女兒趴在自己身上,輕輕拍打著她背部:“老夫人偏心二房,是因為二房是她親兒子。可咱們不是!如今,只要你父親喚她聲母親,這委屈就得挨著,況且你又是真動了手的,咱也不好找她評理不是?她反過來問一句,她連教育孫女的權利都沒了?讓爹孃如何回答?”
她心情收斂了幾分,嘟嘴不滿:“那也不能由著他們欺負咱們呀!憑什麼他們不佔理的事兒,由著老太太在中間胡亂攪和一通,反倒變成咱的不是了?女兒咽不下這口氣。她最疼愛地寶貝孫子自找沒趣,捱了我兩巴掌,看她抓心撓肺的不痛快,我樂得很。”
韋氏沉了臉,眸子裡卻也帶了幾分好笑,點了點她鼻頭:“你這專愛嚇人的壞丫頭!你當你討了便宜?打小就給我嬌養著,細皮嫩肉的,我都捨不得碰不下,捱了幾雞毛撣子,該是有淤痕了。往後離二房家的遠些,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翠翠如花般嬌嫩的臉上揚起輕笑:“曉得了,母親。”
翠翠還是未能躲過被母親扒褲子抹藥這一截,白皙臉頰羞紅一片,更顯風情萬種。
韋氏本來要留下來陪她,翠翠好說歹說才將母親哄回自己院子裡,她可不捨得讓父親自己鑽冷被窩。屋裡只有她獨自一人時,她才輕輕地大喘了幾口氣,母親說的極是,她一直被嬌生慣養著,從未受過半點苦痛,冷不丁地吃了幾下雞毛撣子還是疼得很。
只是心中洶湧澎湃的歡喜讓她將頭埋進胳膊裡低低笑著!重活一世,她絕不會再讓那些人將她踩在腳底肆意欺凌,上一世所受的苦,她必將全數報復回來。只是有些事她自己都還未梳理好,滿滿情愫不知要如何表達,眼前熟悉暖心的一切縈繞在鼻尖,讓她忍不住眼眶發熱。
第二日。
大清早薄薄陽光照進來,正好打在她頭髮絲上,她懶懶地趴在床上等著丫頭們送帕子淨臉。只是堪堪接過帕子,一道清亮又急切的聲音傳入耳中,讓她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等邋遢模樣被瞧了去,往後少不得被調笑。
只見來人掀了簾子進來,蹲在她床前一臉擔憂:“阿姐,可是疼得厲害?朱照那個渾小子,下次讓我見了他定饒不了他。”
翠翠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聽母親笑罵聲傳來:“他昨兒在別人家裡留宿,剛回來一聽說你捱打就跑來了。混賬小子,哪有你這般亂闖姐姐閨房的?”
朱桓俊臉熱了熱,不滿地嘟囔:“還不是擔心阿姐,這仇我一定要報回來。他們還真當咱們是軟柿子不成?”
韋氏在兒子頭上拍了一記,斥道:“別瞎作亂,鬧得不太平,小心你父親敲打你。”說著從身邊丫頭手裡接過溫熱的雞湯坐在女兒身邊喂她:“我讓人早早備了,放在小暖爐上熱著,這會兒正好喝。”
翠翠斜了眼弟弟,桃花眼裡滿是笑,喝了幾口便皺著眉頭推拒:“大清早地吃這個膩了些,緩緩再用罷。弟弟可是用過了?不嫌棄地話……”
她話還未說完,朱桓已經端著碗全喝了,俊臉上渡了層金黃色光暈,咧開嘴:“嫌棄誰都不能嫌棄我家阿姐。”
韋氏白了他一眼,美麗臉上卻是笑意滿滿:“今兒個怎麼不去學堂?可是不乖逃學了?”
朱桓唇角耷拉起來,頗為無奈:“都多久的事了您還惦記著不放,今兒夫子身體不適放了半日假,不信您去學堂去。”他支支吾吾一陣,氣憤道:“聽說昨兒寧國侯府世子來府上了,聽說是要給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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