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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卞永譽覺得這種人喜歡書法繪畫簡直是對藝術的侮辱,不過他知道王鴻緒比他有權有勢,卞侍郎也就背地裡嘀咕兩句。
上個月,王鴻緒的夫人折磨死個外聘的丫鬟,死者的父親告到刑部,上任刑部尚書收了王夫人的銀子,把案子草草瞭解,王氏無罪釋放,死者家屬也沒得到一文賠償,可把卞永譽氣得不輕。
蒼天開眼,四爺駕到。
卞永譽就是故意把這件已經結案的案子翻出來,準備找機會送到胤禛跟前。沒想到四貝勒會讓他把所有擠壓、存疑點的案件找出來,卞永譽再念一聲,出來混遲早晚要還。
卞永譽沒必要為前任說好話,便把傅臘塔受賄的事說一遍,”這位王吳氏是王鴻緒大人的夫人。”卞永譽最後加一句。
胤禛眉頭微蹙,“王鴻緒?聽著怎麼那麼耳熟?”
“王大人現在在修《明史》,四爺您聽著他熟悉不奇怪。”卞永譽道。
“我沒關注過《明史》,在你剛才說之前我確定我不知道王鴻緒參與修《明史》。”胤禛不禁搖頭,“在哪裡聽說的呢?”
卞永譽咽咽口水,突然往前一步,和胤禛之間一桌之隔,壓低聲音,“四爺還記得發生在十九年的‘朱方旦案’麼?就是王大人的功勞,從此王大人平步青雲。”
“朱方旦是你什人?”胤禛微微一笑。
卞侍郎後背一涼,“啟稟四爺,朱方旦和下官沒任何關係。”苦笑道,“既然被您看穿,下官明說,朱方旦死有餘辜,但他的朋友們不見得有錯。而且下官不喜歡這個王大人,人品太差勁了。”
也是胤禛公私分明,從沒幹過仗勢欺人的事,這兩年做的事致於他在清流中的名聲太好,換成別人卞侍郎萬萬不敢說這麼明白。
胤禛來之前對刑部諸員做過了解,卞永譽憑藉上代餘蔭步入仕途,王鴻緒也是官家子弟,但他卻是憑著科舉考試上來的。後者情況比前者好太多,安安分分磨鍊幾年,像張廷玉那樣,不出意外,三十歲之前便會得到朝廷重任。可王鴻緒偏偏走歪道,靠陷害人得上峰重視,難怪卞永譽對其不齒。
“已經結案了,爺總不能推翻重新審理吧?”胤禛挑眉。
如果胤禛以前不經常來刑部,搞得刑部看門的老衙役都知道其秉性,卞永譽也就住口了。
“四爺,此次風不可長。如果下官看右侍郎不順眼,右侍郎隨口說句‘清風不識字,何須亂翻書’,”卞永譽指著桌子上被風吹動的書,“下官就可以汙衊右侍郎存心詆譭咱們旗人。”
“卞永譽,本官招你惹你了!?”右侍郎左右不見他出來,以為卞永譽跑到四貝勒面前大獻殷勤,坐不住就過來看看,剛好聽到最後兩句話。吳涵一把年紀,慌慌張張跑進來,差點被門檻絆倒,“可不能聽他胡說,四爺。”
“他只是打個比方。卞永譽,我想起來那個王鴻緒是什麼人了,你倆出去吧。”胤禛抬抬手,“對了,把郭琇喊來,爺找他有事。”
郭琇?郭御史?卞永譽眼中一亮,“是,四爺,下官這就去。”
郭琇早些天才從地方回到都察院,早早來到都察院和同僚交流感情,正說著四爺去刑部,以後遇到大案要案,三司會審時,都察院的人少不了跟四爺合作,郭琇一邊嘆氣一邊道,“以後我大不了提前躲走。”
話音一落,刑部來人了,四爺請郭御史走一趟。
左右都御史瞪大眼,“郭琇,你又揹著我等幹了什麼事?”
傳話的小衙役笑眯眯的說,“聽說四爺今天心情不錯,也許是好事,郭御史,請吧。”
郭琇唉聲嘆氣,使勁墨跡,可都察院離刑部非常非常近,走得再慢也就兩刻鐘。
面對胤禛,名震京城的郭御史好像個剛進官場的小鵪鶉,“四爺您有事儘管吩咐,下官萬死不辭。”
“不用你萬死。”胤禛頭也不抬,“爺記得你曾經參過王鴻緒,對不對?”
咯噔一下,郭琇頭皮發麻,“下官那段時間昏了頭,看著誰有點不對就參誰,彈劾的人太多,下官也記不清了。”
“扯淡!”胤禛抬抬眼皮睨了他一眼,彈劾王鴻緒是在靳輔之後,在那之後郭琇就不敢亂動用手中職權,除非有別人不能輕易推翻的證據。面前還有一堆卷宗要看,胤禛也時間跟他打嘴仗,“爺打算收拾這個王鴻緒以振朝風,待會兒回去起草個奏摺,明日早朝爺要看到。”說著扔給他一本卷宗。
郭琇翻看一看,“這事下官聽說過,是真的?”
“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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