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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目無尊上,誣陷側妃,構陷世子。我陳王府容不下你了,來人,拖她下去,送回江中巡撫陳鋌安家,問問他是怎麼管教女兒的!”陳祿一臉冷酷,吩咐道:“張氏輕信小人,回自己院子思過吧,沒什麼事情,便不要出來了。”這是等於,禁了張氏的足。
“是,臣妾知錯。”張氏不疼不癢的答道。
妙音自然不肯當真被送回家中,被陳祿趕回去,她爹定不會饒了她,只有死路一條。掙開下人,妙音斥道:“你們不要碰我,我,我肚子裡有了王爺的骨肉!”
妙音話音一落,屋子裡瞬時靜了下來。
陳祿盯著妙音,神色還是晦暗不明。
妙音以為陳祿不信,連忙說:“王爺,妾氏真的有了。前幾日妾身體不好,大夫來診脈……妾,怕月份不穩……”
“你可知私懷皇家血脈,而不上稟,是什麼罪過?”陳祿打斷了妙音,眼神越加冰冷。
妙音被陳祿下了一跳,連忙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妾是想等著胎兒穩了,再告訴王爺。”
“呵呵。”陳祿冷笑,並不聽妙音分辨。
柳阿繼雖恨妙音用陳銘做筏子,卻難免兔死狐悲。陳祿一貫是這樣,寵溺你的時候,可以給你他最喜歡的院子——疏影黃昏樓,可以給你玩耍的寵物,可以賞你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便是蜜語甜言——那東西,也不用銀子。可當他厭煩你時,曾經的給予,他可以輕易收回,像是一切愛戀歡喜,只是你庸人自擾的幻覺。
張氏見了,卻沒想得那麼多,只幸災樂禍。
“妙音貶為婢,今日就搬出疏影黃昏樓,搬到張氏隔壁的屋子吧。”陳祿卻見了張氏似笑非笑的臉,從心底覺得厭煩,惱怒地說。
“是,王爺。”妙音死裡逃生,暫時已經別無所求了。
張氏卻自然不同意,可此時陳祿早已懶得同她糾纏。
“都回去吧,妙音以後就住在張氏那裡,好好靜養,莫要再生事端。”陳祿走到柳阿繼身旁,握了握她的手,手中一片冰涼。見眾人還傻站著不動,陳祿於心不忍,又說:“既然銘兒覺得那雪球可愛,想送給他尚姨娘,便隨了他一片孝心吧!左右不過是一隻貓而已。”
左右不過是一隻貓而已。柳阿繼前世沒想通,今世卻想得明白的,便也只有這一點。陳祿的寵愛,也不過是無聊時的寵愛而已。偏偏宮牆內外的女人,和前世的她卻想不明白,為了這一點寵愛,爭得頭破血流。
“是,王爺。”眾人聽話退下。
“父王安,姨娘,銘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向您告罪。”陳銘懂事地說。
“去吧,同王妃娘娘請過安後,便早點休息吧。”柳阿繼輕聲囑咐。
“銘兒曉得了。”說罷,陳銘也回去了。
此時房裡只剩下了柳阿繼和陳祿,還有跪在地上的姬如。柳阿繼讓姬如起來,去取了水。同陳祿洗漱以後,因陳祿明日還有早朝,兩人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張氏不能動。”黑暗中,陳祿握住柳阿繼的手,同她解釋:“你就當,即便只是為了惠安,也不能動她。阿繼,委屈你了。”
“妾不委屈。”再也沒有什麼,能讓她覺得委屈的了。
“你和張氏位份相當,過幾日本王就去給你請封誥命。你以後見了她,也不必服小做低了。”陳祿有許諾。
“謝王爺垂憐。”柳阿繼低聲謝過。
“明天你搬到疏影黃昏樓吧,那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陳祿低聲說:“妙音的事,本就是我那時,為了同你置氣,才把她帶回來。不然一個身懷異族血統的女子,我怎麼會讓她進王府大門?只是她此時有了身孕,倒是有些棘手。”
柳阿繼聽陳祿的意思,他並不盼望那個孩子的到來。既然如此,妙音被貶為婢,那個孩子怕是很難降世。
“你莫要多想。”陳祿見柳阿繼不出聲,勸慰道:“萬事都有本王護著你。”
“妾曉得。”可是當你不想護的那一天,她只會更慘。
一夜無話。第二日,陳祿上朝以後,王妃安氏派人來請柳阿繼。
二人在安氏的屋子裡相談,除了她們兩人,沒人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是柳阿繼出來時,臉色慘白。
自那日起,一向不理世事的安氏,卻隔三差五就會同柳阿繼一起,喝茶唸經,並已姐妹相稱。
安氏是這王府裡有權勢的女人,而柳阿繼此時是最得陳祿寵愛的女人。一時間,似乎王府的其它姬妾,都再無力量撼動兩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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