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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小的孩子心中為難,也談不上原諒,只是抱著這個孩子強忍住心中淚水。
“姨娘不用銘兒孝敬,只要銘兒平安喜樂,姨娘就心滿意足了。”陳銘肯同她親熱柳阿繼已經萬分欣喜了。
“姨娘,是銘兒的不是,銘兒以後一定再也不會了。銘兒這段時間好怕姨娘惱了我,除了父王和母妃,姨娘是這世上對銘兒最好的人了。”陳銘聽了柳阿繼的話,忍不住在她懷裡掉起了金豆豆。
若說有什麼是前世值得留戀的,也便只有陳銘那一聲聲母后,歷歷在目常駐心間。安氏在陳銘十歲時就病逝,隨著陳祿登機子嗣漸多,多年來深宮之中都是柳阿繼陪伴,柳阿繼為陳銘費盡心力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而陳銘一直也對柳阿繼出了恭敬更多的是如同生母一般的依戀。
今生還未有這段經歷,柳阿繼自覺無法在陳銘心中和安氏平起平坐,更甚也許今生她都不會再聽到一聲陳銘叫她母后,不由得心生感慨。只是母子親情,豈是一句稱呼就能斬斷?
柳阿繼用衣袖插著陳銘臉上的淚水,被他哭得心都化了,不住地寶貝心肝地安慰著。
“姨娘真的不會誤會母妃,不會怪銘兒?”陳銘求助似地看向柳阿繼。
“姨娘永遠不會生銘兒的氣,更不會怪銘兒。”柳阿繼摸著陳銘的小臉說:“銘兒放心姨娘一向敬重王妃,不會誤會王妃的。”今生,她同安氏是沒有'誤會'的,也不會再有。
自從和陳銘解開心結,柳阿繼的日子一日過得比一日滋潤了起來,陳銘健康活潑,姬如機靈古怪又他們陪在身邊柳阿繼沒有一絲苦悶。
少了那些成日盼望著和陳祿在花園巧遇的姬妾,柳阿繼甚至不怕冷,養成了習慣每日都出去轉一大圈的習慣。人也越發精神了起來,就連姬如見了也常說,柳阿繼如今變得和嫁進王府前一樣,雖然說不上是哪裡的變化卻看起來和陳祿在時截然不同。
冬去春來,沒等柳阿繼看膩疏影黃昏樓的白梅,隨著陳祿戰前捷報傳來京成也迎來春天。
而對此,姬如只說了一句:“咱們王爺也太華而不實了,這梅花只能賞一季,重在院子裡其他三季光禿的可憐。”
柳阿繼笑而不語,心裡卻是認同姬如的話。
“大戰得勝,王爺是要回來了麼?”姬如問道。
“怕是不成,此戰雖勝王爺也在軍中如日中天,怕此戰非最後一戰,王爺怕是回不來吧?”柳阿繼心中之情難面對著姬如多說了兩句。
姬如卻沒從柳阿繼的神色中看出一絲不捨,不知自己是應該欣慰還是憂慮,在王府的日子久了姬如畢竟沒有當初那般天真。如今姬如知道了,在這王府裡若是對陳祿有真情,就會如柳阿繼初入王府時一般難過,可一個嫁過人的女子對夫君沒了期盼,又是什麼好事?
她的姐姐,將來又將何以為繼?
而事情也正如柳阿繼所說,陳祿並沒隨著勝仗被召回京,而是被留在塞外戰場迎接下一場戰役。姬如所擔心的事情更是沒有任何預兆,柳阿繼每日品茶下棋卻能把王府管得井井有條,安常玉喜私下裡說得,這王府已經好多年沒這般風平浪靜。
日月如梭,許是因為平靜日子彷彿過得格外的快,又彷彿過得格外的慢,轉眼已經是陳祿出征的第二年。
變故卻來的措不及防,柳阿繼本來正在看賬本,卻突然被城中傳來的鐘鳴聲響驚得打破了手中茶杯,鐘聲不斷似乎一下下敲在柳阿繼心間。
可無論柳阿繼如何心驚鐘聲還是一下下不停地搶下,柳阿繼心中默數鐘聲已過二十七下卻還沒有停下來得意思,指甲扎透掌心柳阿繼顫聲問巧蓉:“巧蓉,鐘聲響多少下了?”
“……”
巧蓉早已臉色慘白,雙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此時卻不用巧蓉在回答,鐘鳴聲迴盪在整個京城,全無停下來的跡象。
陳國國都一項禁止鳴鐘,除非是國喪。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需鳴鐘二十七,而唯有帝喪鳴鐘最久,需足足要敲響三萬聲。
因為前世當今陛下還要四年才會將崩,柳阿繼從沒想到過今生居然會提早這麼久,她愣在椅子上幾乎沒有力氣起身。
“叫常玉喜過來,快!”柳阿繼又愣了片刻,幾乎是驚叫出聲。
柳阿繼的聲音此時已經全然沒了端莊淒厲地厲害,巧蓉這才反應過來,答了一聲是就隨著不停歇的鐘聲往外跑去。
常玉喜到底是人老成精,不需人吩咐立即聯絡了暗衛把訊息送給陳祿,辦完這件事他馬上意識到了要和王府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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