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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護泉靈雖然看不起窩囊主人，不幸桑秀跟靈池契合，既然是抗拒不了的命運，獨悲悲不如拖個墊底的：某隻居然是藍星之主弟子的走運混蛋必須在主人之下！你說某隻可以去向他師父求教求救？他師父一定會震怒到將劣徒踢出門牆。嘿嘿，某隻已經在本靈的算計下跟靈池之主定了主從契，還吞了怪丹，還學了不入流的法術，他師父絕對容不下這隻丟人現眼的蠢貨，某隻惟有自認倒黴老實做僕役！

樂樂不知道自己被某靈算計，知道也不會在乎，只要秀不介意他才不管許多。

桑同學更不會在乎，首先她不知道還有平等契，知道也希望處於主控地位，這才有安全感嘛。第二“些稍末技”她自己都想學，怕護泉靈不滿才沒學，在她看來技多不壓身。

“技”不包括科技，雖然她數理化成績優異，卻本能排斥。

這會兇女正趁空閒審博士：“你一直研究喪屍疫苗，做過活人試驗嗎？”

方恆能做科學院院長就不是完全的書呆，大年夜會說只跟樂樂那啥是為保護自己，也想看看觸怒這幫小年輕後，會不會很快被交出去不再被囚。但她（必須用“她”了，弱靈沒性別，附上什麼就是什麼）知道某些底線不能碰，小年輕自認正義在手，惹毛了沒準私自斃掉自己。於是淡淡道：“要在動物身上百分百成功，才會徵集自願者試驗。小白鼠試驗還沒有成功，它們要麼死亡，要麼變異成巨鼠。”

桑秀最怕末世文中描寫的喪屍鼠，臉一下變得死人樣慘白。

樂樂趕緊攬住她，不屑地問：“巨鼠多大？有恐龍那麼大嗎？戰鬥力怎樣？”

被禁錮的博士全身乏力，只能抬抬眼皮動動嘴唇，有氣無力地回答：“相對於小白鼠而言的巨鼠，從五公斤到二十公斤不等，變異期從一小時到八小時，最強壯的能咬斷鐵條。變異結束後，存活最長的達三小時。繼續研究下去，我有信心延長它們的生命。”

就知道所謂的喪屍疫苗是另一種喪屍毒！桑秀氣得打哆嗦，森森道：“沒想過用猴人做研究嗎？他們遭遇喪屍病毒後進化為人，而且不像短期內會死亡。”——此前她對猴人沒怎麼關注，這回想到樂樂也是從動物進化成人的，終於關心一二。

方恆垂下眼簾：“猴人只是聽說過，我沒見到。既然他們被列為‘人’了，除非在自願的情況下，否則不能用於做試驗。”

信你都傻！桑秀雙眼迸射凌厲兇光：“請問科技史上，僅僅醫學史上，多少人在非自願情況下被活體解剖？別告訴我，這讓更多人活下來了！違背天道繁衍出七十多億人口，遠遠超出地球負荷，再以慘無人道的手段強制性人工流產，無數臨盆胎兒被殺死，一部科學史是一部血淋淋的罪惡史！竟然還有臉說科學引導人類走向文明昌盛BLaBLa……”

方恆惱火，怎麼能把一切罪惡推到“科學”身上？簡直是矇昧的宗教法庭找替罪羊！可恨沒法滔滔答辯，得小心不觸怒這個瘋狂女孩。

待到瘋狂女孩終於說幹嘴，她沉重道：“確實有太多罪惡的事發生，科研人員無權百無禁忌。”

桑秀消了點氣，儘管方恆的情緒波有明顯不服，不過這傢伙有一點好，違心話不說。

她撲嗵坐下：“你的有所禁忌跟我們的理解不同，你跟我們的大腦回路不同。科學，撇棄情感只講理性，連所謂的心理學都是把人的情感‘解剖’了來分析，浸淫在這個體系中成長為科學家的人只會是瘋子，自以為高高在上，踐踏所有生命BLaBLa……”

方恆忍不住打斷：“在你們抨擊科學時，一直使用科研成果。”

桑秀被哽得出不來聲，的確這個裝甲車就是科研成果，而且誰也沒告訴方恆，囚禁她的地方是儲物空間，在方恆眼中自然也是科研成果。

樂樂鼻孔哼哼：“我早就想說了，科學既然是造福人類，現有的科研成果已經足夠，不對，已經過量，再往前走自尋死路。方博士，你那個疫苗不需要研究，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之手已經在調節萬物，你們再摻和，只會被自然之手抹殺。”

桑秀猛點頭：“太對了！你不能否認喪屍疫苗是以毒攻毒。喪屍毒，是你們妄想造超人搞出來的，殺害幾十億人！萬幸這種毒無法令動物喪屍化，而所謂的喪屍疫苗更毒，它能令小白鼠中毒，就能令所有動物喪屍化，非要把萬物都毀滅？！”

方博士痛苦地感到自己的大腦回路是跟兩個無理性瘋子不一樣，脫口道：“人類在遭遇這麼大的災難後還會不懂控制？”

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