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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人多車多達恐怖程度,五月那會萬眾一心奔中州,其實基地外面的公路全都跑不了車,好在這一帶以旱田為主,即使水稻田,久不澆灌現在也成旱地。桑秀選的路主要是從莊稼地裡穿行,偶爾經過城鎮只有一小段。
從莊稼地走有個麻煩:上下田埂過溝渠不方便,尤其是公路和田地的相交處,路基高度像天塹,讓桑秀無限仇恨人類鋪路搭橋的善舉。
所幸馬氏空間還餘兩柄大鐵鏟,李唯寧會搞小型爆破,反正喪屍被爆破聲引來時,他們早縮在封閉的裝甲車裡狀如死物。
桑秀和馬如風沒動手幹活,兩人負責警戒。
因為在田野上,冬天喪屍的行動又確實比以前慢,這回他們遇到的喪屍真的很少,往往爆破了再把路鋪到好歹能走,它們都沒法聞聲趕到。
飛行喪屍也沒來干擾,這個不奇怪,它們有智慧,兩枚煞星一身靈池水多次往返這條道路,沒理由還不認識他們,不會跑來送死。
十二月十二號下午兩點,遠征隊顛簸到距中州直線距離約三十公里處。舉起桑秀在黃梁山口展示過的玩具望遠鏡,便能清晰地望見在山巒上起伏的萬里長城。
陳越抹把汗:“以前半小時能到的地方,現在不知明天能不能到。”
馬如風往快鋪好的小斜坡上踩了腳,附庸風雅作抒情狀:“我會永遠記住這段漫長的萬里長征(沒誇張,裝甲車兜來兜去二十多天能沒五千公里?),當我白髮蒼蒼時,我會對我的孫子說……”
桑秀臉一沉:“禁聲!越到近前越要小心!”
桑同學不是愛掃人興頭的主兒,會說這句話,是她感應到前方三千多米處有人。
中州之外的山中有少量倖存者,她和樂樂在偵察時已察覺,估計他們是沒有跟中州聯絡的通訊工具,或者聯絡上了,中州不肯來救,自己又怕喪屍,只好望城興嘆。自私的她無意給自己增添麻煩,選路時特地繞開了他們的藏身處,怎麼撞上了?
想隱蔽,四周沒合適的地方。回頭,似乎沒必要,那些人並不在裝甲車將經過的路上,田裡現在沒什麼東西好收,他們應該不會過來。
李唯寧有把心愛的小鐵鍬,是專門用來做小爆破的挖洞工具,從中州帶到平頂、又從平頂帶上裝甲車,但這小玩意挖土起不到多大作用。
看斜坡鋪好,他趕不及地往下一道田埂走。裝甲車正在菜地中行駛,又近長城,不說梗連梗渠連渠,但有的二三十米就一道坎,反正有隨時能藏身的馬氏空間,至少在視線不打彎的地方多鋪幾處,省得裝甲車老啟動。
又鋪數處得拐彎了,劉加明打出旗語讓裝甲車開過來。
忽地桑秀髮出示警,馬如風唰唰把苦力們塞入空間,自己卻留了顆腦袋在外:頂怕死的他也有點精神力或者說較強直覺,此刻沒毛骨聳然的感覺。
桑秀眉頭深蹙,如果來的是成人,她肯定指使裝甲車掉頭遠避,可那是個娃娃!寒冬的野外別說處於末世,便是以前,這麼小的孩子也可能送命。但揀了小娃娃,幫娃找大人,大人再要求跟著一塊去中州……MD誰叫大人沒看牢小孩?要麼捎上小的不管大的,頂多在菜地插根長杆留封醒目的紅色平安信……不成,小孩不見大人會很快發現,也許會找來這裡,現在咱們的車跑的比步行還慢……
就在她的猶豫中,娃娃以小短腿不可能達到的速度接近——裝甲車恰是下坡,小孩穿的圓滾滾從高處來,能滾的地方就滾,依稀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衝他們來的。
許橋發現了小孩,用喊話裝置厲叫:“擊斃!”——他致力於提升自己的異能,熱武器沒怎麼學,而冰刃射不到那麼遠。
馬如風聞聲將李唯寧推出空間,一想此君槍法可疑,又將劉、陳扔出。
這三位身上都帶著槍,桑秀急眼:“不要!”邊喊邊縱身掠去,以恐怖速度奔向小孩。
許橋暴叫:“不要靠近!!!”——某些情節網文中常有,利用女人利用小孩甚至利用可愛的小狗狗,綁上遙控炸彈刺殺目標。
桑秀自然明白,但以她的感應力,可以肯定這孩子身上的金屬是衣釦褲釦,如果說小孩是生物武器……
“樂樂,有危險嗎?”
樂樂在靈池空間,被她揪出腦袋,張望道:“太髒。”
那是,小孩灰頭土臉根本看不出長啥樣,從個頭看大約五六歲,但北方孩子個子高,也可能三四歲。
不知為什麼,這孩子給她很親切的感覺,或許因為弟弟妹妹幼時也髒兮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