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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她的肩在不住地顫抖,瑟瑟無助。
“怎麼了。”他撫了撫她的背,低頭問道。
“我真怕你會走錯了這一步。”餘競瑤帶著哭腔,提心吊膽這麼久,終於繃不住了。
沈彥欽笑了,抬起她的頭,看著她的婆娑淚眼,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會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出手的。”他的王妃是太緊張了。
“那你為何喚葉城的徵虜將軍來?”
這一問,沈彥欽收了笑,“你是如何知道的?”餘競瑤搖頭,沒有說。沈彥欽面色沉重,冷凝著眉眼,想了想,道:
“皇帝反覆無常,今兒拿下衡南王的時候,他也有了就此把我擒住的念頭,不然陸勉不敢在大殿之外明目張膽地威脅我。不過他終了還是沒下這決心,且你和楚幼筠的出現把他的計劃都打亂了。”
“如果我不來,你會跟陸勉進去嗎?”
“會。”沈彥欽含笑應,見妻子眉頭越蹙越深,他把她攬在懷裡,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道,“就算我不進去,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刻,門外的禁軍就會衝進來,不反也只能反了。所以我才讓徵虜將軍來的,不是為了反,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我走不出這皇宮。”
餘競瑤抓著沈彥欽的手下意識地攥緊。想想都驚心,他若是走不出這皇宮,自己這一生也就在昨晚上那一別之刻結束了。
她盼著這一切趕緊結束,待真的面對時,她想逃了,帶著他一起逃。
看著驚怕的妻子,沈彥欽安撫著,“快了,快結束了。”徵虜將軍已經到了,一切準備就緒,就待承越被冊封的那日到來。
☆、第127章 善惡有報
衡南王被收押,他麾下的主力軍北上; 留在西南的世子趙琰根本抵不住勢如破竹的南下大軍; 撫遠將軍以摧枯拉朽之勢,佔了西南; 擒了世子。
轉眼又到了新一年的花朝節。
今年的花朝節來得晚; 趙琰被解送京城的時候; 桃花含苞待放,遲遲不肯吐蕊。不過這並不耽誤承越被列入皇室族譜的程序。
皇帝賜名“沈彥辰”; 封為醇王。百官雖有不平者,撼不動皇帝意決。
倒也能理解。睿王被監|禁,又失去了一個兒子,皇帝心裡空了,總想拿什麼來彌補,便把這情感傾注到了承越的身上。
說起來,承越十歲被封親王,倒是比睿王還要早。不知道睿王聽聞會作何感想; 這麼些年,他可是一直以自己為父皇獨寵而自傲的。
這個訊息,沈彥欽沒有親自帶給他; 他不值得自己再見了。反倒是被囚禁起來的“睿王妃”; 沈彥欽還真是不得不去瞧她一眼。
大理寺的牢房雖比刑部好些; 可一踏入還是透著一股腐濁的味道,昏暗潮冷,陰森可怖; 沿著臺階每向下一步,都有若朝著地獄靠近了一步。
趙珏和她父親分別被關在牢房的盡頭,最為封閉的重刑囚室中。
沈彥欽踱步進了去,囚室還算規矩,幽暗中,床榻几案整潔,只是坐在榻上的人沒那麼利落了。往昔意氣風發,嬌貴的衡南王郡主全然換了副模樣。
臉色蒼白黯淡,目光空洞無神,不到雙十的年紀便已然像個飽經風霜的婦人。她髮髻高挽,搖搖欲墜,見了沈彥欽,她捋了捋垂在耳鬢的幾縷亂髮,從容地看著他。
沒了金飾彩珠點綴,她整個人都像蒙了灰似的,額角血跡斑斑,血跡下是或新愈或未愈的傷口。衡南王的罪行昭然,不必用刑,不過進了這牢房,就沒有能脫罪而出的,獄卒自然也不會好生相待,更何況還是極其少見的女囚。只要不出格,沒人追究。所以以趙珏那烈性子,必然會受傷。
“王爺還記得我,我還以為自己成了暗洞裡的老鼠,讓您躲之不及呢。”趙珏啞著嗓子諷言道,怒喊了幾日,嗓子早破了。
獄吏給寧王搬來了小椅,沈彥欽提裾坐了下來,不疾不徐道,“你可不就是暗洞裡的老鼠。”
趙珏眉頭一皺,登時胸口堵得發疼。
可沈彥欽看著她,又漠然補了一句:“而且至始至終都是。”
“沈彥欽!”
趙珏突然起身,吼了一句,雙目瞪視著他。這一刻,他才算又瞧見了她曾有過的光亮。趙珏看著面容不驚,冷漠的沈彥欽,那絲光亮漸漸淡了,終了她還是平靜下來,冷冰冰地問道,“你還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看你笑話,你配嗎?我若想讓你死,你早死了千百次了。”沈彥欽冷笑,“我說過,我不讓你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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