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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坐回了榻上,再不看他一眼。
沈彥欽也沒說什麼,平靜地掃了她一眼,留了句“後日監斬,許你送他一程。”便走出了牢房。就在牢門重關,鐵鎖響起的那刻,趙珏淚流滿面。
牢房外,陽光灼耀,沈彥欽雙目微眯,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默然離開。候在門外的程兗跟了上來,不解問,“這就完了嗎?那晉國公的冤案……”
沈彥欽頓了住,好奇地回首看了一眼他。他何時也關心起晉國公的事了。程兗被他盯得不明所以,愣了住。沈彥欽笑了笑,應道:
“放心,她不會讓她兄長死的。”
……
果不其然,第二日,趙珏便把衡南王是如何陷害晉國公的事實書下來呈了上去,如此衡南王是罪加一等,不過趙珏不在乎,比起屢屢利用自己的父親,這個世上唯一惦念自己的只有兄長。反正父親也是死罪,不差這一筆,若是真能救了兄長,他應該也願意。
罪書呈到皇帝面前,翻不翻案,關係到會不會打臉,皇帝一時糾結起來。
楚幼筠卻覺得這事再好辦不過了,她勸慰皇帝道:一來把事實公之於眾,衡南王更是死罪難逃,陷害朝臣,意圖謀逆,皇帝處決他的理由也越是充分;二來晉國公畢竟是寧王的岳丈,也可以賣個好,籠絡寧王的心。
如今焦點都在衡南王身上,即便是冤案,責任也在他而不在皇帝。皇帝為晉國公洗冤,反倒是個大快人心的事,世人只會念著皇帝的凜然大義,道皇帝有擔當。
這麼勸來,皇帝心情頗好,最重要的是,晉國公已經去了,帶著秘密離開了。
知道晉國公會被洗冤,餘競瑤第一時間去見了母親,母女二人淚灑衣衫。正逢陸勉把沛瑤也送了回來,三人喜泣漣漣,只感嘆兄長不在身邊。
既然父親冤案昭雪,那麼兄長也應該回來了。餘競瑤抬頭看了看沈彥欽,他明白她所想,微笑點了點頭。
當夜,夫妻同眠,餘競瑤枕著丈夫的手臂,伏在他胸前,一聲聲地吁氣,聽得沈彥欽低頭看著他,不解問,“還有心事?”
餘競瑤搖頭,會心而笑,“不是,是這口氣終於舒出來了。”她恨不能把胸口壓著的濁氣統統吐出來,好久都沒這般輕鬆過了。她抬頭看了看丈夫,清媚的臉龐掛著濃釅的笑,像朵春風吹開的嬌花,看得人心晃。
心裡的喜悅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好,她趴在沈彥欽的身上,探頭去吻了他。
一吻深綿,把自個的心都燻亂了,她紅著臉撐了起來,看著他。沈彥欽卻氣息頗穩,唯是淡笑盯著她,看得她臉色赧紅,卻又納罕不解。
往常碰碰他,他都跟燃了火似的,一撩即著,今兒怎麼這麼淡定。
餘競瑤攏了攏青絲,坐了起來,言道,“看來不是我有心事,是殿下你有啊。”語氣有點起伏,她自己都沒聽出來,但沈彥欽聽出來了。
“不高興了嗎?”他拉了她一把,又把她扯回了懷裡,摸著她的頭,手指在髮間穿梭。“你父親的案子,參與的不僅僅有衡南王。”
“我知道。”餘競瑤臥在他胸前,摩挲著他身上的傷痕,即便隔著寢衫,她也記得住它們都生在哪裡。“我知道你想說誰,還有陸勉。”
“嗯。”沈彥欽應了一聲,“本想趁此機會把他拉下來,只是……”
“只是他讓你抹去了趙珏關於他的證詞,交換條件是沛瑤,對吧。”餘競瑤接著言道,沈彥欽沉默,她抬頭看了看他,笑容依舊。“你何苦逼自己那麼緊,不會事事完美的。我父親的冤被洗,我已經很感激你了,感激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怕今生都還不了這情。至於陸勉,善惡終有報,他會付出代價的,你沒必要因為這樣一個人擾心。”
說罷,她看著丈夫,見他盯著自己微笑,久久不語,她又撐著要起來,卻被他一個翻身扣在了身下。
沈彥欽聲音幽沉,在她頭頂問,“你是想還我情嗎?”
“嗯?”餘競瑤愣了愣。她說這話,是想表達自己的感激,自己人都是他的了,還要怎麼還。不過既然他問了,那便答吧,“還。”
“好。”沈彥欽挑眉邪笑,“那現在就還吧。”說罷,欺身壓了下來。胸腹相貼,下身被抵著餘競瑤才知道他方才不過在壓抑自己,其實早就欲|火焚身了,裝得還挺像。她忍不住笑了,玉臂輕挽,環著他的脖子,抬頭啄了他一下,這一碰,甩都甩不掉了。
花靜月陰,春風暖帳,粉融香汗流山枕。
繾綣過後,沈彥欽擁著入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