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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眾人皆拜,太子向公主道賀,隨即目光在堂上掃了一圈,見到餘競瑤,微頓。對著公主佻笑道:“妹妹不會嫌我不請自來吧!”
公主端雅莞爾,“怎會,平日裡想請殿下還請不到呢。只不過今兒藉著生辰,和大家聚上一聚,許隨意了些,倒望太子別見怪。”
“隨意最好,我就喜歡隨意。”說罷,太子兩步邁到餘競瑤身側的空席,剛要坐下,被公主止了住。
“殿下,即便隨意,也不能失了禮。你是太子,還請上座。”公主輕瞥一眼睿王,睿王起身,將東側上位讓了出來。太子看了看餘競瑤,無奈一笑,坐在了睿王身側。
這一坐便把陸勉排了出去,公主便安排他坐在了餘競瑤的身邊。此刻,楚幼筠也換了位置,挨著睿王,二人正對陸勉和餘競瑤。餘競瑤覺得尷尬無比,躲又躲不開,唯是冷漠地盯著自己面前的茶盞。
人都到齊了,公主吩咐布宴,小婢端著食盤魚貫而入,堂上言笑晏晏。眾人慾敬公主,陸勉瞧著餘競瑤的酒杯空了,便給她斟酒,餘競瑤手一挪,卻將酒杯推了開。陸勉微驚,趕緊抬了抬手,才使得酒壺中的酒沒灑了出來。
陸勉盯著她僵了片刻,訕訕一笑,收回了酒壺。這一幕被眾人看在眼中,惹得姑娘們一個個朝著餘競瑤投來怨懟的目光。心疼著陸侍郎,又妒忌著這個不受抬舉的皇子妃。
幾巡酒過後,堂上越來越熱鬧。太子除了嬉笑喝酒倒也未多言,睿王稍稍放鬆,有楚幼筠相伴,他心情好很多。公主見氣氛正濃,提議吟詩助興。姑娘們拍手言好,為展示自己,絞盡腦汁,一言一句地,巴望著能夠引得陸侍郎的注意。
“競瑤來一個吧。”公主朝著始終靜默的餘競瑤道。
餘競瑤舉目,訕笑推脫,“我還沒想好。”
“皇子妃本就不擅長作詩,還是不要難為她了。”沈怡君一語,又挑起一陣竊笑。
“對呀,以往只要對詩,皇子妃都不參與的,道我們矯情,說是酸腐不堪之人才玩這文字遊戲。”
餘競瑤瞥了一眼,說話人她記得,是國公小姐曾經的閨友,阮莛雯。她祖父是正一品太傅,她也是家中唯一的姑娘,嬌寵不遜餘競瑤。只是晉國公在朝中炙手可熱,故往日也不得不忌憚餘競瑤幾分,違心迎合著。如今終於可以將餘競瑤踩在腳下,她怎能放過這機會。
“雅俗自然玩不到一起,騎馬射箭,倒是可以讓皇子妃試試。”沈怡君接過話。
陸勉看了眼依舊淡漠的餘競瑤,對眾人笑言:“不若我替皇子妃作詩一首吧。”
公主聞語,含笑點頭,剛要開口稱讚便被餘競瑤截了話,“不必,我自己來。”
沈怡君冷笑,“好呀,剛剛阮家小姐以星月**為題作了一首,不若皇子妃也作上一首吧。”
餘競瑤垂目沉思片刻,婉婉而道:“疏星淡月鞦韆院,愁雲恨雨芙蓉面。傷情燕足留紅殘,惱人鸞影閒團扇。”
吟罷,眾人皆驚。還道她逞強,竟不知這“不學無術”的國公小姐真的吟了起來。其實餘競瑤哪裡真的會,只是憶起後世的一首詩罷了,不過能煞一煞她們的氣焰,心裡倒是很痛快。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聞陸勉爽聲笑了,續吟道。“獸爐沉水煙,翠沼殘花片。一行寫入相思傳。”
陸勉這一句讓滿堂的人愣了住,而睿王突然撫掌,讚道:“好一個‘寫入相思傳’。陸侍郎果然風采絕倫啊,這一接,竟將表妹的七言律詩接成了詞曲。”
睿王給眾人提了醒,才知陸勉是接著餘競瑤的詩做的。細品之,果然做得妙,二者渾然天成,將餘競瑤的四句感傷之情歸結為相思之苦,最後一句更是蘊著綿綿情思。
公主和睿王相對而視,滿意地笑了笑。各府的小姐們雖也陪笑,表情甚是苦愁。莫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陸侍郎還在惦記已嫁他人的青梅。姑娘們懨懨的,這詩也對不下去了。
“對了,這有條珍品軟鞭,競瑤要不要試一試?”公主說罷,小婢端著一精緻的木匣走到了餘競瑤的面前。
原來的晉國公小姐最喜歡使鞭子,不過餘競瑤一次都未碰過。她猶豫地接了過來,開啟,很漂亮的一條軟鞭,手柄楠木,鞭身輕軟很有彈性。餘競瑤握在手中,心下莫名地歡喜起來。
“不若我們到外面試試?”公主溫柔一笑。餘競瑤回笑,點了點頭。
眾人跟從她走出了正堂,餘競瑤上前兩步,右手輕抖,這鞭子便朝空甩了出去,像條活靈活現的黑細長蛇,空響一聲後,盤卷而歸,正落在餘競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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