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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還在落淚,沈彥欽親了親她的額,言道,“後來我才明白晉國公之前為何會和我說那番話,他早就看出這個局了,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走進去,目的只有一個,想用他自己的死平息皇帝的怨,保下你餘氏一族。他知道他不死,皇帝不會罷休。這也是為何我一定要接這個案子,兌現我對你和你父親的承諾。”
“所以,皇帝之所以沒有滅我餘氏,不是他開恩,是你求來的。”餘競瑤哽咽道。
沈彥欽點頭,餘競瑤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放聲哭了出來。“你為何不早告訴我,一直瞞我到父親死。”
“都是怕你憂心。你想見晉國公,不是我不讓你見,是他不想見你。其實早晚都要面對,不若早些告訴你,說到底還是因為我一直到最後都企圖救下他。”
沈彥欽抱緊了妻子,低啞著嗓音自責,“我還是沒保護好你一家人。”
餘競瑤躲在他懷裡搖頭,“我就該猜到,救下我一族人的是你,我不該怨你。”已經很為難他了,為了她的家人,他操心勞力,憔悴不堪,還惹怒了皇帝。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皇帝那怎麼辦?還有你答應陸勉的事,你不會真的要去和皇帝坦白吧。”
“放心,我有辦法。我沒能救下你嫂嫂,但是她的孩子,我一定要救。也為了你兄長。而且早晚有一日,你餘家失去的,會一併討回來。晉國公這個位置,永遠都是你餘家的。”
餘競瑤明白他的意思,望著他淡淡一笑,靠在了他的肩頭。總算回家了。
這幾日除了丈夫,她最思念的就是兒子了,馬車上她問沈彥欽寶兒最近如何,沈彥欽敷衍應了句“很好”,便不再提及兒子了。直到回了王府,見了乳母才知道,沈彥欽竟一連七日,見都未見兒子一眼。
餘競瑤覺得不可思議,沈彥欽卻覺得很好理解。他一見到兒子就想到妻子,連思念都成了雙份的。餘競瑤拿他沒辦法,對孩子,他更沒辦法要求更多。
寶兒見了孃親,像個小藕人似的,支著兩隻小胳膊跑了過來,嘴裡不停地喊著“娘,娘”。叫的餘競瑤心都化了,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好聽的聲音,聽他一聲聲喚著,像陽光灑進心裡,暖融融的,聽著都醉了。
寶兒喚著,後面傳來細小的聲音也跟著學著,吐得不太清,但聽得出是在喚孃親,餘競瑤軟綿綿的心登時被揉了一把,又酸又疼。是芊芊的聲音,她在跟著表哥學喚“娘”。
餘競瑤看著朝自己伸著小胳膊的芊芊,把她接到了懷裡,疼惜道,“孃親在,孃親在。”從今兒開始,就讓她喚自己孃親吧,管哥哥願不願意,孩子最重要,不能沒孃親。
她親了親芊芊,想到她的弟弟,黯然傷感。兄長走得匆忙,小兒子連名字都沒給起。母親倒是可以給取個名字,只是她此刻身體如何,是否知道自己小孫子已經降生了呢?
餘競瑤覺得,她應該去公主府見見母親了。
沈彥欽答應,明天陪她一起去,餘競瑤想了想,同意了。她覺得有必要讓母親也知道真相,不管全天下的人怎麼想,但她們一家不能再曲解誤會寧王了。
還是回家安心,飯吃得也比往日多,滿桌的菜,都是她喜歡的。瞧著她好像餓了幾天似的,見哪個都想嚐嚐,沈彥欽心疼,只道她是受了苦,一個勁地給她夾菜,也顧不得自己吃了。
餘競瑤一面吃飯,一面和他商量如何安置母親和沛瑤。沈彥欽不反對她們來寧王府,只是怕她們對自己心存芥蒂,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打算在附近尋個宅子安排她們,至於孩子,就都養在餘競瑤身邊。還有原國公府和將軍府,沈彥欽也派人一直守著,不叫人動。他答應了妻子,早晚有一天,她們還是要搬回去的。至於晉國公的喪禮,是沒辦法進行了,他依舊答應妻子,待給晉國公翻案的那天,一定重新操辦,把晉國公移入祖墳墓地。
能想到的都被他想到了,餘競瑤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覺。入夜,她躺在他懷裡,無比安心。原來歸屬不是地方是人,有他在,心就有地方安置。
沈彥欽摟著妻子,低頭端詳,輕摸摸髮絲,撫撫她的背,又悄悄親了親額頭,動作極小心,像對一件易碎品一般。餘競瑤被她弄得癢癢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明目半張,抿唇微笑,隨即又貼在他胸口蹭了蹭。
“殿下。”
“嗯?”
懷裡人一直沒出聲,他低頭親了親,她幽幽道,“你這幾日可去什麼地方了?”
“嗯。每日去府衙處理公務,除此之外便是滿天下地尋你。”他回應道。懷裡人不滿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