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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半解，她無奈地摸了摸頭髮說到：“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現在的問題是憑我們兩個人口述，瓊斯會相信嗎？”

“當然要留證據。”方澤凱說罷拿出隨身帶著的通訊器，對著下方錄了一段影片。

“手機？”這種21世紀流行的通訊工具早已停止使用。由於機站的損毀，加上目前人類聚集在不足一千平方千米的聯盟總部，只需要用內部的定向通話器就夠了，根本用不著遠端通話裝置。

“嗯，快走吧，時間不早了。”錄下證據，方澤凱收起通訊器說到。

“砰。”楊悅聞言站起身來，腦袋突然砸在頭頂的壁板上撞得生疼，她趕緊捂住嘴才沒有叫出聲來。

“這什麼地方啊？”捂著腦袋重新蹲□，她有些鬱悶地小聲嘟囔著。

“通風口。真是，有沒有點軍人的自覺啊，先觀察環境都不懂。”真是個迷糊蛋，方澤凱邊笑邊開始匍匐著往外移動。

這傢伙真行了，又是下水道又是通風口的，還會飛榬走壁，楊悅更加堅定了他應該去做大盜的想法。

離開五角大樓，天邊已經泛著魚肚白，街道上仍然是安靜得沒有一隻喪屍。

“怎麼沒有喪屍呢？”雖然之前遭遇了一波喪屍攻擊，但是總的而言此行順利的讓楊悅不敢相信。

“可能睡覺去了吧。”方澤凱含混地應付了一句。

這個女人不笨，這一路下來她應該已經發現了很多疑點，只是對自己的信任讓她把懷疑壓了下去，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也變成了敵對群體中的一員，會怎麼樣呢？

“你對喪屍是什麼感覺？”衝動之下，他問出了口。

“啊？”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他到底想問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朋友變成了喪屍，是那種思維和行動與常人無異的喪屍，你會和它繼續做朋友嗎？”方澤凱咆躁地抓了抓頭髮，他究竟想問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

不過，楊悅還是大概理解了，他是想問自己是不是對喪屍持敵視態度吧。

“我覺得喪屍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我們中糟了大難的同伴罷了，他們沒有什麼錯，錯的是命運，如果能結束這一切就好了。”

同伴？她會用上這個詞，讓方澤凱心中瞬間溫暖不已。

作為喪屍活了一百年，想到當年勤勤懇懇守著軍人的本分，就算是喪屍潮爆發了也以營救民眾作為己任，而一被感染就被踢到了敵對的陣營，險些被曾經信任的戰友殺死。最初的時候，他也曾憤恨過，也曾放任自己沉淪在嗜血和嗜殺的本能中，然後，那麼渾渾噩噩的幾十年過去了，他最終發現不管變成了什麼樣，不管你是用悲觀還是樂觀的態度，生活都要繼續。

是的，錯的是命運，如果能結束這一切就好了。

楊悅的話讓方澤凱心中堅定了某個想法，他猛地伸手牽住了楊悅，大步向前走去。

【喵，攻略目標好感度加10，目前總好感度80。】

喂，雖然分數增加了，可是這麼突然牽住自己會不會有點太沒預兆了啊！男人厚實的手掌包裹著自己，楊悅有些羞赧地甩了兩下沒甩脫，索性也只好由他去了。

不過話說為什麼自己不敵視喪屍能增加好感度啊，這傢伙的萌點好奇怪。

兩人到達軍用車的時候，險險趕上瓊斯帶著隊伍正準備進城。雖然他們的私自離隊讓瓊斯有些惱怒，但是看了方澤凱帶來的影像，瓊斯思慮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再涉險，即刻返程。

中途休息的時候，王宏新趁方澤凱不在，來到了楊悅身邊，“你們發現了沒有喪屍的密道，是真的嗎？”

剛才瓊斯詢問情況的時候，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在方澤凱報告完之後含糊地應了一聲，以他對範佳楠的瞭解，此事根本沒有這麼簡單。再說如果真有那麼好的事，人類還會一退再退嗎？

此行的蹊蹺不用王宏新提醒，楊悅也知道，但是策劃這一切的人是方澤凱，是那個自己無條件想和他站在一起的人，楊悅避開了他的視線篤定地回答到：“是。”

王宏新冷了眼神，默默地離開了。方澤凱，不要怪我找你麻煩，如果你只是覬覦隊長的位置，我可以放任不管，可是範佳楠的行動明明白白顯示出她對你不一樣的感情，我可不會放任你去動我的乳酪。

特別任務小隊回到聯盟總部，居然一人未折，這個訊息在軍中瞬間炸開了鍋，瓊斯向上面特別引薦了此次的兩位功臣——範佳楠和方澤凱。

“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