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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這麼虛弱吧,又感冒了?”她伸手就要去摸陸瀝川的額頭,卻一下子被避過了。
“我沒事。”
唔……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陸公子的心才是女人心,矯情!!!
陸瀝川扎進了書房不出來,趙安安閒著沒事做,就拆了放在客廳茶几的曲奇餅乾,隨手拿起一本財經雜誌。內容講的什麼,她看不懂,可是插頁裡面的帥哥,是真帥啊!!
外面那雨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的,她一邊吃著餅乾,一邊看著雜誌上的美男,好不愜意。得意忘形之下,哼起了小調。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書房裡的陸瀝川沒想到趙安安竟哼起了小調,而且是這樣憂傷的曲調。歌曲裡生命落空的悲哀從她嘴裡吟唱出來有幾分惋惜還有幾分憐惜故人的情懷。
她憐惜的故人是誰?是上次她喝醉之後口中唸到的“他”嗎?
一把無名火燒上心頭,他開啟門,對沙發上的趙安安說:“別唱了。”語氣生硬,夾著隱忍的怒氣,嚇到趙安安了。
她趕忙放下手裡的曲奇和雜誌,站起來向他道歉:“對不起。”
見她向自己彎腰道歉,陸瀝川心裡陡然升起一絲煩躁。他明明不想要這樣的。片刻之後,他沉聲說:“我餓了。”
額……
“你想吃點什麼?”趙安安問。
“隨意,只要是你做的。”說完之後就又關上了書房的門。
冰箱裡能找到的東西寥寥無幾,但恰好是胡蘿蔔,土豆,豆角和洋蔥。調料區裡還有她上次買來的咖哩粉,最底層的冰鮮室裡有些鮮肉。只能做鮮肉做咖哩飯了。
把土豆胡蘿蔔滾刀切成塊,再切好洋蔥,用洋蔥炒過鮮肉塊之後加入土豆胡蘿蔔一起翻炒,放入沒過食材的水燉煮,煮開之後撈起浮沫。
趙安安在撈浮沫的時候想,為什麼我要給他做飯呢?丫的,他對我那麼兇,我幹嘛要給他作飯,餓死他算了。她把勺子一撂,打算罷工。轉念一想,自己的店還在他的名下,現在她還沒賺夠錢可以還他。
這樣一想,趙安安又乖乖地拿起勺子撈浮沫。算了,就當是煮咖哩飯餵狗好了。
於是乎,外面的雨還在下,不時伴隨著電閃雷鳴。趙安安和陸瀝川面對面坐在吧檯上吃咖哩飯,誰也不說話。
吃過晚飯以後,趙安安自動自覺地撿了碗筷去洗,卻被陸瀝川半路截住,端起她手裡的碗就往廚房去。嘩啦啦的水聲歡快地流淌,盤子和勺子碰撞發出叮噹的聲響。趙安安聳了聳肩,坐到了沙發上。不過這回她可不敢邊吃曲奇,邊看雜誌。
忽然,一條強烈的光線劃破黑暗,將整片天空點亮,隨後而來的一聲巨響讓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啊。”趙安安驚叫。她不怕黑,只不過電閃雷鳴裡的黑暗會帶起一些往事,令她不安。
“陸瀝川,你在哪兒?”她在黑暗中摸索著,想去廚房的位置。
陸瀝川聽出她聲音裡的害怕,說:“你別動,我去找你。”憑著對這個房間的瞭解,他摸索著進了書房,拿了手電筒。還沒出房門便聽到趙安安的慘叫。
“你怎麼了?”他開啟手電筒,找到了一臉痛苦的趙安安。
在暗中,趙安安看不見穿鞋,就光著腳走路,結果腳趾踢到了電視櫃上,整個大腳趾的指甲蓋都裂開了。
“好疼。”趙安安說。
陸瀝川忍住了想罵她的衝動,把她扶到沙發上坐著。“不是叫你不要動嗎?”
“可是我害怕。”
“你怕黑?”
“不是,我只是害怕這樣電閃雷鳴裡的黑暗。”
好在停電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恢復了。陸瀝川去樓下買了止血藥和繃帶。十指連心,在上藥的時候趙安安疼得發抖,一直不停地往後縮,可是腳卻被陸瀝川緊緊地攥著。
“知道疼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人。”他嘴上說著狠話,卻還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怕她疼。就算如此,趙安安還是疼得直抽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他抬頭看,她緊緊地咬住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心一下子就柔軟了。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輕輕呼著氣,說:“呼呼就不疼了。”
趙安安沒忍住,笑了一下,眼淚刷刷地往下掉。“都怪你,害我掉眼淚。”她說。
“恩,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