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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轉過她的身子,輕輕在她耳邊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這語氣帶著卑微的祈求,根本就不像他平時高傲又冷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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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安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裡陸瀝川的那個影子揮之不去。那個孤單的影子,傷痛那麼清晰,絕望那麼明顯,在寒冷的冬夜裡清冷孤絕,就像曾經的自己。趙安安把頭埋進被子裡,不願意再去回想那段往事。
趙東霖已經出院回家休養了,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很平和,誰也沒有提起趙安安要出國學藝的事情。
“安安,起床了。”趙東霖在門外敲門。
但是裡面沒有回應。趙東霖抬眼看了看時間,這段時間趙安安一直起得很早,很少會睡到這個時間還沒有起床,他輕輕推門,發現門沒有鎖。
睡夢中的趙安安腦門上都是冷汗,眉頭緊鎖,深情痛苦,似乎在做噩夢,臉頰紅得奇異。趙東霖伸手去摸她的額頭,溫度高得嚇人。
“孩兒她媽……”趙東霖喊道。
醫生診斷趙安安只是普通的傷風感冒是,燒退下去就沒事了。趙東霖和柳晴晴都在床邊照顧她。她依舊沉浸在夢裡,情緒很不安定。
“爹,娘……”她在夢裡喊得撕心裂肺,現實中的喊聲也很淒厲,把趙東霖和柳晴晴嚇了一跳。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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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宅。
“小子,你是說安安在吃了鳴鳳居的菜之後有異常的反應?”劉一刀問。
陸瀝川回想這趙安安那副迷醉的樣子,點點頭。
“鳴鳳居啊……”劉一刀喃喃自語地坐下來。“聽說那裡的主廚,還是個日本人。”
“是的。這些是鳴鳳居的資料。”陸瀝川拿出一疊資料放在劉一刀的面前。
“好,我一會兒會看的。”
“任務我完成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劉一刀看了眼自己養了十五年的兒子,他眼裡所有的堅決跟當年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他嘆了口氣,說:“你想要的在我書房的桌上。”
陸瀝川轉身就往書房走。劉一刀在他背後說:“瀝川,如果你知道真相,你會原諒他們嗎?”
他的腳步頓住,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通往書房的那條路,他從沒有覺得漫長,而現在腳下的每一步,都艱難異常。追尋多年的真相盡在眼前,卻沒有勇氣去揭曉。人性的本質是懦弱。
劉一刀坐在沙發上細細地翻看陸瀝川帶回來的關於鳴鳳居的資料,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十年了,終於又能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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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安的病來得迅猛,退得也慢,昏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晨光將她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似曾相識的背影。
“你醒了。”也許是剛從夢中醒來,趙安安覺得這聲音該死的溫柔,好聽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但是她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看清楚這個隱藏在這個背影后面的面孔,在一瞬間跌落回深沉的黑暗之中。
病房外,趙東霖向陸瀝川道謝。“陸經理,謝謝你來看我們家安安。”
柳晴晴也隨聲附和說:“是啊,大清早的,你還特意過來真是謝謝了。”
陸瀝川說:“不客氣,我父親和陳叔叔都很關心安安,希望她能早日康復。”
趙東霖和柳晴晴相互對視了一下,點點頭說:“代我謝謝兩位師傅。”
“不客氣。那麼,再見。”
陸瀝川轉身離去,走了才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趙東霖的聲音:“改天如果有空,替我約一下兩位師傅可好,有些事情我想跟他們當面談談。”
兩個老頭子不愧是加起來活了一百年的人,都是人精,精準地抓住了人性最弱的地方。趙東霖和柳晴晴最大的顧慮就是趙安安的安全問題,他們不放心。那麼來這一場戲碼,就能讓心溫上升,增加信賴感。那杯果酒是陸瀝川他們提前安排好的,裡面加了點料。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時期為了達到目的,也是要用一點手段滴。
☆、Chapter 9
Chapter 9
有的時候人會選擇相信謊言,因為現實太殘酷。但有的時候謊言也是被利用的工具,被刻意捏造成為矇蔽雙眼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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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瀝川從劉一刀那裡拿的資料,關於他的生身父母。兩個人都是普通的工人,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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