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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孃,不少呀!‘綠竹半含籜,新梢才出牆。色侵書帙晚,陰過酒樽涼。雨洗娟娟淨,風吹細細香。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這是寫竹的;‘新竹高於舊竹枝,全憑老幹為扶持。下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這也是寫竹的;‘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這也是寫竹的。嗯……還有‘入水文光動,抽空綠影春。露華生筍徑,苔色拂霜根。織可承香汗,裁堪釣錦鱗。三梁曾入用,一節奉王孫’,好多吶,都是寫竹、詠竹的。”臨青溪根本頭都沒有抬就說道。
此時練字有些過於集中心神但又小小分神的她,根本就已經忘了自己是在何時何地了。
“溪兒,你再說一遍!”聽到這幾首詩很震驚的陸志明大踏步走進屋裡說道。
由於陸志明反應很大,臨青溪本能地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迷茫地問:“師父,說什麼呀?”
“溪兒,把你剛剛給師孃唸的詩,再念一遍!”淮氏是堂堂宰輔的嫡次女,她自小也是在書香中長大,才學雖不及淮紹之的幾個弟子,但在楚國女子之中也是鼎鼎有名的才女,更酷愛詩詞歌賦。
“唸詩?師孃,我有念什麼詩嗎?”臨青溪壓根忘了才剛發生的事情。
“你這臭丫頭,還耍起你師父、師孃了,再不老實把那幾首有關竹子的詩念出來,為師可就要罰你了!”陸志明故意板起了臉說道。
臨青溪有點冤枉,她是真的忘了自己剛才唸的是什麼了,不過她聽陸志明的意思,剛才自己似乎說了幾首有關竹子的詩,未免陸志明和淮氏誤會和生氣,她趕緊將自己知道的有關竹子的詩詞都說了出來。
豈不知,這下陸志明和淮氏除了震驚就是相對苦笑,這丫頭現在嘴裡念出來的詩和剛才一點兒也不一樣,而且每一首都堪稱經典之作,他們這神童弟子也太神了!
從那天之後,陸志明和淮氏就改變了教導臨青溪的方法,不再是一股腦地什麼都教給她,而是專揀她不擅長的用心教,比如寫字和練琴。
今日張顯見到臨青溪,陸志明自是想要顯擺一番,誰讓過去的很多年間,幾位師兄總是拿自己的得意弟子刺激他,說他孤家寡人一個,連個能讓自己臉上有光的徒弟都沒有。
哼,他現在不但有了徒弟,而且還是個農家女,最重要的是他這個女弟子比得上幾位師兄的很多得意弟子,以後看誰還敢笑話他。
“五師兄,我這個弟子的確不簡單,雖說琴棋書畫方面還有待加強,但吟詩作賦你我都未必及得上。”陸志明故意把話說得很大。
不過,他這句話沒嚇到張顯,倒是把臨青溪和臨青飛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臨青溪,自己有幾斤幾兩,她可是最清楚的。
“哈哈,之清,你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大了。依我之見,你這小徒弟是有些靈秀,可遠超你我?呵呵……這話要是被恩師聽到,說不定你要挨板子的。”淮紹之平時最驕傲的就是有七個最出色的弟子,如今陸志明的話讓張顯覺得他故意誇大了。
“師兄不信,考考她便是!”陸志明也不爭辯,事實比辯解更重要。
“師父……”臨青溪為難地看向陸志明,臉上都是焦急之色,陸志明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但臨青溪的反應讓張顯心裡更加疑惑了,於是他真的就出起題目來:“小丫頭,既然你師父這麼肯定你,那五師伯就考考你。這屋外有一棵垂柳,你就以‘柳’為題做首詩。”
“溪兒,可不能給為師丟臉,否則日後為師便沒臉見你幾位師伯了。”未免臨青溪藏拙,陸志明趕緊說道。
“是,師父!”臨青溪也知道張顯考她才學的同時,也是在考陸志明的識人之術,她自然不能丟臉。
幸虧當初打工累了困了的時候,她就默背古詩詞來提精神,所以腦袋裡還是有些存貨的。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師伯,師父,這首詩還行吧?”作詩的能力她是不足,可背詩的能力卻是一流的,不過她心中還是沒底,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好,太好了!”張顯和陸志明同時拍手稱讚道。
“溪兒,再來一首!”陸志明得意地看著被臨青溪這首詩震住的張顯。
“‘柳垂絲,花滿樹,鶯啼楚岸春天暮。棹輕舟,出深浦,緩唱漁郎歸去。罷垂綸,還酌醑,孤村遙指雲遮處。下長汀,臨深渡,驚起一行沙鷺。’”臨青溪只得再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