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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書翻看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忽而聽到帳外轟隆馬蹄作響,他立刻起身掀開簾子,漫天飛沙中,蕭炎打頭帶著一隊輕騎飛馳而來。
蕭炎急勒馬繩,高大的紅棕馬揚起馬蹄穩穩停在蔣牧白跟前,蕭炎翻身跳下馬,把韁繩拋給身後的隨從。
蔣牧白仔細看蕭炎,北地風沙大,面板比從前黑了不少也粗糙了些,身上穿著一身鎧甲,染滿風沙,灰撲撲的看不出來原本面目,唯獨那上揚微亮的雙眼,還帶著從前的精緻痕跡。
勾起一個笑,蔣牧白說,“一別經年,阿炎更勝從前。”
“哪裡比得上你,美名我在這裡都聽說了。”蕭炎摸摸下巴,還轉過頭去問身後人,“對吧,阿羅?”
一個高個子的年輕男子上前一步向蔣牧白行禮,“蔣大人,在下昭武校尉羅生,拜見大人。”
蔣牧白還禮,“不敢,初來此地日後還請羅校尉指點。”
兩人又寒暄幾句後阿羅才離去。
蔣牧白一邊進帳子一邊問:“剛剛那羅校尉是何人?”
“是陳將軍的兒子羅生,陳將軍妻主死了,阿羅便一直跟著陳將軍在邊關,現在領著驃騎營。”
“你想讓他接陳將軍的班?”蔣牧白敏銳問到。
“這些年一直是陳將軍鎮守著西路軍,但陳將軍身體也不行了,我覺得他兒子倒是比他更強一些,沉穩果斷,而且陳將軍是憑軍功爬上來的,在軍中無根無系,阿羅和我相熟,到比其他人合適。”蕭炎把鎧甲拋到架子上淡淡解釋到。
正待坐下來卻突然發現蔣牧白一直盯著他看,他不悅問到,“看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覺得幾年沒見,阿炎倒不像從前那般講究,我都快認不出來了。”簡陋的帳子,粗糙的食物,滿是沙塵的地面也毫不在意就直接坐下。蔣牧白想起離家之前的那個驕傲少年,發現蕭炎真的改變了許多。
“行軍打仗,生死掛在腰間,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蕭炎鄙夷地看蔣牧白一眼。
蔣牧白輕抬手,茶壺的壺嘴飛下一道漂亮的弧線,他把茶遞給蕭炎,蕭炎一口灌下。
蔣牧白問:“你和羅校尉關係很好。”
“他救過我的命,我也救過他的。”蕭炎聲音平淡,沒有多說。
“那我要備一份大禮上門拜謝了。”蔣牧白手指敲了敲桌子,“父親讓我告訴你,今年年底之前你必須找個女人回來,把名分定了。”
“我知道。”蕭炎的手撫上劍鞘,略帶譏誚道,“這裡的軍隊是我一兵一卒練出來的,我才不會讓那些人有機會染指。”
十三歲的時候,蕭炎便提前行了冠禮離開京城,花費了無數心力才收攏了他母親承恩候留在軍中的勢力,勤練兵馬,又率兵深入打了幾場勝戰才真正在邊關站穩腳跟。如今蕭炎是皇帝親封的遊騎將軍,雖然品級不高只有從五品,但手上實打實握有十萬兵馬。
“那你看看吧。”蔣牧白從懷裡掏出那個信封遞到蕭炎面前,“這是父王給你的人選,都是京裡好人家的女兒。”
“放著吧。”蕭炎隨口道。
在他看來,無論是甲乙丙丁高矮胖瘦,有什麼區別呢,院子裡多養一張嘴的事情。
☆、第二十二回科試畢前途在望銀錢荒書生計窮
平城。
學政主持的科試三年一次,為了這次科試紫陽書院特意空出了幾間教舍充作考場,今年聖上下令男女不再分科,所以今年參加考試的學子一下多了起來,縣衙抽調了大量衙役,將考場圍得嚴實,連只鳥都飛不進去。
一聲更鼓之後,學子們分男女從左右兩個方向魚貫而出,手中提著考試用的一應筆墨紙硯水罐米餅之類。其中,很多人穿的是制式的青衫,她們都是紫陽書院的學子。
日頭很旺,白花花的烤的十三有些眩暈,她在考場裡坐太久了,出來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身邊的柳放也是一臉輕鬆,笑意吟吟說到,“貞安,好不容易考好了,去我家好好慶賀一番怎麼樣?”
貞安是十三考進紫陽書院時謝先生為她取的字。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剛好最近要好好補補身子,我可不客氣了。”十三笑答道,“我先回家一趟把東西放下,跟我爹爹說一聲免得他擔心。”
“好,我在家等你。”
十三腳步輕快,匆匆往家中趕。這一場下來她感覺還不錯,應當能得一個優良的等次,這般她便能趕上明年省府的大比了,她暗自思忖到,只要挺過大比得到一個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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