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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這樣跟長輩說話的?沒大沒小的玩意兒!就是欠揍!”王鳳英可沒覺得自己沒理,他覺得她是周陽兄弟倆的長輩,這就是道理。她說啥他們都得聽著。
“對!就得揍!”周春發坐在炕頭從耳朵上拿下來一個旱菸卷,搖頭晃腦地附和著。
“趕緊去把地瓜揹回來吧,真丟了可咋整。”周春喜更怕地瓜丟了,趕緊提醒大家。
“等回來再收拾你倆!”周春亮指著周陽兄弟倆的鼻子恨恨地留下一句才去地裡背地瓜。
周陽兄弟倆也被叫去了。
周春喜出門前低聲跟在廚房燒水的周平唸叨:“我說我去把地瓜整回來,你非不讓,這要是丟了咱家明年還得捱餓!”
“就是不捱餓我和我娘也吃不飽,你挨那個累幹啥。”周平看著灶膛裡明明滅滅的火苗低聲說道。
周春喜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急匆匆地走了。
“本來指望著今年地瓜分得多。來年能有點富餘,這要是丟了可啥也不用想了。”周春來在西屋一邊換鞋,一邊跟沈玉芬低聲說道。“你就不該攔著我,我去看著咋地也比倆孩子把握。”
“有富餘咱一家也照樣吃糠咽菜,最後進誰嘴裡還不一定呢。”沈玉芬慢吞吞地躺下,已經五個月的肚子微微隆起。自從她娘說孩子吃食跟不上,她的肚子比一般五個月的小。沈玉芬跟周春來說話就總帶著股怨氣。
周春來趕緊過來扶她躺好,撫了撫她的頭髮,低著頭走了。
好在周家勞力多,周老頭帶著四個兒子、四個孫子一趟就把幾麻袋地瓜都運回來了。
第二天。周陽兄弟倆任別人怎麼說,都一切如常地過自己的日子。周春亮的怒火在兄弟倆平靜的目光中消散開來,沒再提要揍他倆的事了。卻也對兩人更加不聞不問。
周老太太和周春發一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根本沒精力收拾周陽兩人。
周娟和周紅英的臉喝了那個“著名老中醫”的藥不但沒好。反而更嚴重了。沒喝藥之前雖然噁心醜陋,可不碰不疼,也不流血,喝了那奇苦無比的中藥,反而嚴重了。膿水和血水控制不住地流,腫脹得更嚴重,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兩人的脾氣也隨著病情的嚴重而變得越來越暴躁,周家每天被兩人折騰得雞犬不寧,周晚晚兄妹的日子反而好過很多。
讓周老太太等人疲於應付的還有周平,自從周老太太答應等到秋生產隊發了錢糧就跟漚麻坑老徐家退婚,周平就每天必問一次,跟趙四奶說這件事了嗎?徐家怎麼給的回話?拿了人家多少彩禮?彩禮都拿去幹啥了?萬一生產隊今年錢糧分得少,還不上人家咋辦?
……
周老太太還不能跟她急,一不耐煩周平就不問她了,跑去找趙四奶,還說了,要是都不給她準話,她就去漚麻坑。
周老太太和王鳳英母女都沒想到周平這次會這麼不好對付,每天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無論周家的日子怎樣雞飛狗跳,節氣和農時還是按部就班地推進著。過了寒露,最後一批玉米從地裡拉回來,生產隊正式進入打場階段了。
園子裡的蔬菜也早都收完,連菜秧子都被曬乾後當柴火燒了。今年周老太太特意留了幾大捆茄子和辣椒秧沒燒,就準備被霜打了之後給錢燕送去洗凍傷。
這段時間周紅英從縣城捎回來好幾次信兒,都是問周家有沒有再打著野味兒的事。
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難了。自從錢守義病了,就再沒去上過工,一開始是身體不好,後來病好了也不去,說是受不了那個苦。為了保住一個公家的鐵飯碗,周紅香只好一天一天地苦熬著,就盼著哪天領導高興了,再把錢守義調回去縣醫院掛號。
可不給領導送禮,人家高興了也輪不到他們一家走運啊,周紅香又開始指望上了周家的野味兒。
錢剛和錢鐵還曾經來過,周富和周軍特意請假陪他們去了一趟小寒山,結果當然是空手而歸。
現在方圓幾十裡的人都知道小寒山上有獵物了,可去的人都無功而返。只有一個人下套套住過一隻兔子。還被那隻兔子拽著套子滿山跑了老遠,他在後面拼命追,最後摔得灰頭土臉渾身青紫還沒抓著。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去小寒山抓野味兒的打算,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不信邪的,想了各種辦法去嘗試,至今還沒有一個人成功。
錢剛他們走後,周陽兄弟倆還唸叨過兩句沈國棟。按他前段時間的做派。不可能說來這麼長時間還不來。很有可能是出什麼事了,兄弟倆還猜測,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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