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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聽,才繼續說下去。
“你送過去的那件破襯衣我們送給鄰居家老太太了,後來那老太太說撕了當抹布都嫌窟窿太多,掛在地裡趕麻雀正好,不用撕就一條一條的,連農村都難找著這麼破的衣服了,你還有嗎?我們屯子還有好幾個老太太問我要呢。”
這話當然是沈國棟誇張,不過樑晴拿來換周晚晚做新衣服布料的襯衫確實挺舊,也有破洞,沈國棟也不算完全冤枉她。
“對了,”沈國棟完全不在乎梁晴由紅轉白的臉,繼續補刀,“我們囡囡今天不是說了不認識你嗎?你自己也長點記性,以後自覺點,別總往囡囡跟前湊!跟你不熟,知道不?!”
沈國棟扔下一院子忽然失語的眾人帶著周晚晚散步去了,完全不在乎氣得臉色煞白渾身直哆嗦的梁晴。
小汪趕緊跟上,它又從小張阿姨那裡蹭來一個肉包子,一路蹦蹦跳跳,心情好得不得了。
二龍山幹休所依山而建,房舍錯落分佈,風景非常優美。
特別是這個季節。遠處是仲秋的群山,漫山紅葉之中夾雜著蒼翠的青松,微涼的山風輕輕刮過,紅紅黃黃的落葉如風中翩翩飛舞的蝴蝶。輕柔地落在小路上。
周晚晚不肯走青石板鋪的林間小路,踩著乾枯的草地和落葉,在樹林裡隨意走著,聽著腳下輕輕的咔嚓聲,再抬頭讓清澈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照在臉上。整個人都跟著溫暖明朗起來。
沈國棟兩隻手插在褲兜裡,跟著周晚晚漫無目的地東走西走,她愛走到哪裡就去哪裡,一點都不加干涉。
偶爾遇到個溝溝坎坎,小汪跳過去回頭等著周晚晚,她要是自己跳過去了,它就圍著她蹦躂幾下表揚她,她要是犯懶不肯自己跳,或者溝太大跳不過去,沈國棟就把她夾在咯吱窩下。長腿一邁,輕輕鬆鬆地就送過去了。
每到這時候,小汪就很為周晚晚著急,它反覆地跳過來跳過去給周晚晚做示範。告訴她,你看,多簡單!我跳過去了!我跳回來了!我又跳過去了!我又……
沈國棟拉著周晚晚就走,每次看見那條傻狗犯蠢他都覺得特別丟人,他當初怎麼會想到要送這傻狗給囡囡呢……
樹林裡間隔著種了很多果樹,最常見的就是山裡紅、山梨、山丁子,還有故意移植過來的榛子樹。栗子樹,都是為了給散步的首長們增加趣味的,所以掉到地上的果子每天都有專人收拾,樹上的卻幾乎沒人動。
沈國棟把周晚晚扛在肩膀上。喜歡哪個就讓她自己摘。他就沒想過要替小丫頭摘果子的事,她從來都是喜歡摘勝過喜歡吃的,沈國棟最瞭解周晚晚這些小興趣,當然不能剝奪她的樂趣。
所以,回來的路上,沈國棟兜裡揣了一大把山裡紅和山丁子。手裡拎著一根結滿栗子的樹枝,懷裡還抱著一個走累了的小懶豬,樂呵呵地滿載而歸。
小汪嘴裡叼著一個比周晚晚拳頭還大的山梨,是它在樹下耍賴不走,非要一個,周晚晚摘給它的。
小汪走兩步就停下來咧一咧嘴,再使勁兒擠擠眼睛。這山梨還沒熟透,特別特別酸,沈國棟說了,“你真的想要?給你摘了就不許仍!”所以可憐的小汪就一路被酸得幾乎要抱著腦袋哭一通……
他們走到離沈爺爺的小樓最近的路口,看到沈國新探頭探腦地往沈爺爺家張望。
再走近一點,周晚晚和沈國棟對視了一眼,沈國新的樣子太奇怪了。
沈國新今年十三歲,長得不算矮,卻比同齡的男孩子胖一些。
梁晴怕他們營養跟不上,這一兩年就揹著沈源吩咐小張定期給家裡送吃的,每天睡前還給孩子們吃餅乾喝糖水加餐。可能沈國新還沒到抽個子特別快的時候,營養需求沒那麼大,所以有點過盛。
他的鞋子夾在胳膊下面,腳上的襪子又髒又破,還有隱隱的血跡,衣服有些凌亂,襯衫的領口缺了兩顆釦子,手上彆彆扭扭地推著一輛沒有車把的腳踏車,整個人非常狼狽。
“沈國新,你這是怎麼搞的?”沈國棟站定了沉聲問沈國新。
對大伯父家的幾個孩子,沈國棟一直沒有任何感覺。他與他們除了因為血緣關係,偶爾在沈爺爺這見一面,幾乎沒有任何交集。而最近兩年,在沈國棟刻意安排下,他們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這種無法選擇的簡單的血緣牽絆沈國棟從來沒在乎過,所以,他對沈國新幾個的瞭解甚至都沒有對趙小三兒的多。
可沈國新對沈國棟卻完全不是這樣,他回頭看見沈國棟,臉色忽然一變,扔下腳踏車撒腿就跑。甚至夾在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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