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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在泥水裡打滾了一晚上。
沒人的時候,周老太太拿著笤帚疙瘩狠狠地點著周老頭的腦袋,“死老頭子!你活該!一輩子夫妻,我伺候了你四十多年!到頭來一有事兒你就把我賣了!那公社的小黑屋是人待的地方嗎?!我給嚇得都尿了褲子了,你看過一眼嗎?!我差點活活餓死,你都沒想著給我送一口吃的!你根本沒長心吶!從今以後,我就叫你也嚐嚐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兒!”
可是,周老頭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
周晚晚冷笑,他當然得活著,還得多活幾年,要不然怎麼贖他前世今生犯下的罪!
進了七月,天氣暴熱起來,周晚晚和沈爺爺五月末一起種的格桑花早早地就開了。窗臺下、障子邊,一小朵一小朵看似弱不禁風卻堅強柔韌的小花,看得周晚晚歡喜極了。
她拿一個黑色的大肚子陶罐插了一大把米分白、淡紫的小花,襯著翠綠色的葉子,雅緻而清新,讓沈國棟給沈爺爺帶過去。沈爺爺工作的時候看著,也能有個好心情。
沈爺爺身體恢復以後就閒不住了,正巧部隊在綏林縣附近的一個大型軍工專案又需要一個身份級別足夠高的人來壓陣,他就主動接下了這個工作。所以周晚晚已經好多天沒見過沈爺爺了。
不過祖孫倆還是互相惦記著對方,上個週末沈爺爺就讓沈國棟給周晚晚帶回來一個俄羅斯套娃,說是那邊的蘇聯專家聽說他有一個可愛的小孫女,特意送的禮物。
陶罐裡是靈泉水,格桑花開了一個星期還很精神,沈爺爺非說是他和小囡囡種的花好,小囡囡手巧,會插花。放在辦公室裡誰來跟誰顯擺,結果又幫周晚晚忽悠來一大把蘇聯巧克力糖……
沈國棟這段時間也顧不上吃醋了,他在忙著調查二十塊的事。
他和周陽幾個人討論了一下,幾個人一致認為二十塊找麻煩這事兒有點太過巧合了。恐怕背後還有別的原因。所以最近兩個週末他們連小寒山都不去了,全力調查這件事。
錢什麼時候掙都行,妹妹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人給欺負了!
結果還真讓他們找出一些端倪,深入調查下去,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錢剛兄弟。
原來。錢剛兄弟早就跟二十塊這一夥兒人混熟了。靠著在縣城裡跟小混混打交道的口才和“見識”,他們很快就把二十塊這幾個人忽悠住,讓他們幾乎對他倆言聽計從。
找周晚晚麻煩的事,他們還真沒直接支使二十塊,而是不著痕跡地暗示幾個人。
他們在二十塊幾個人面前先是把周陽兄妹說成沒有良心的白眼兒狼,欺負家人,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成功地激起二十塊為朋友打抱不平的“正義感”。
再念叨著惹不起他們,要報復只能背後下黑手,實在不行。大的打不過,不是還有小的嗎?反正他們一家子兄妹都不是好東西。
所以,二十塊在回家的路上看見落單的周晚晚,就馬上下手了。
錢剛和錢鐵在放工回家的路上讓沈國棟和墩子給截住了,要不是因為周圍有好多一起放工的社員,他們兄弟根本不用往家抬,直接扔南山去就行了。
可惜,他們被抬回來也不安全,周陽和周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後,他們又被胖揍一頓。連來攔著的周老太太都被不知誰的拳頭打中,一隻眼睛立刻就腫得什麼都看不見了。
周春亮死死地抱住周陽,由於太過用力,額頭青筋直蹦。他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幾乎拉不住暴怒的大兒子了。
周老太太顧不得臉上的傷,死死地攔在錢剛兄弟倆身前,“你要打,就打死我這個糟老太太吧!我給你們那個小祖宗抵命去!”
她不說還好,這樣一涉及到周晚晚。簡直是碰了周陽兄弟倆的逆鱗,周陽一手肘狠狠撞開周春亮,撲過去就狠狠地狂揍錢剛。
攔在中間的周老太太根本就被周陽無視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周陽的拳頭狠狠地砸過來,下意思地抱住了腦袋。好在周陽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她才能爬著逃出周陽的攻擊範圍。可是,雖然周陽沒有刻意去揍她,她也被狠狠地踩了好幾腳。
周晨也在周春來和周春喜的鉗制下死命掙扎,雖然沒掙開,卻也讓兩個人累出了一身汗,衣服都被他扯破了好幾塊。
周家又是一片混亂。
等事情終於平息,大家都睡下以後,周春亮躺在炕上怎麼都睡不著,他覺得必須得跟兩個小兔崽子說道說道今天的事。
攝於兩個小畜生髮起脾氣來六親不認的狗脾氣,周春亮也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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