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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做就做,周晨先在本子上抄下來他不認識的字,周晚晚看了一下,雖然有點扭曲,但沒缺胳膊少腿,竟然一字不錯。然後把這些字順序打亂,再分別抄在兩張紙上,準備拿回村去問人了。
周晚晚對周晨更是佩服了,就是她,作為一個成年人,這件事也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周晨要是生活在建國前,那就是做地下黨的料啊。
猶豫了一下,兄弟倆決定還是要把小鐵箱子抱回家去。等問明白了,如果不是別人不要的,再送回來就是。
於是,周陽揣著周晚晚,周晨用他的外套包著箱子,又在路過南山的時候砍了一捆金達萊枝條,把衣服包著的小鐵箱藏了進去。
走到村東頭,還沒過公路,就看見村小學的劉校長提著一桶白灰在前街最東頭閻老么家的牆上刷標語,“人民公社好”的“好”字只寫了一半,看到兄妹三人走過來,很隨和地跟他們搭話,“是周陽和周晨吧,你們背一捆溼枝子幹啥?這也不能燒火,要打柴挑幹了的樹砍,南山不是挺多。”
周晨愣了一下,一時語塞。他們三人出門,一般打招呼接話這些事都是由周晨負責的,周陽看弟弟忽然接不上來話,趕緊說道:“我奶特意讓我們來砍的,說溼枝子軟和,給豆角綁架子正好。”
“是這麼回事。”劉校長又轉過頭去寫他的標語了。另一面牆上,村小學的李老師正用一捅泥巴把以前寫的標語遮上,準備幹了寫新的,已經遮了一半,剩下一半“地有多大產”還留在牆上,前面被糊住的半句應該是“人有多大膽”。
周晨拿出他抄寫的一張紙,走過去問他,李老師很耐心地給他逐個講解了一遍,還給每個字註上拼音,方便他以後複習。
三人跟劉校長和李老師告別,走了一段,周晨才小聲說道:“媽跟我說過好幾次,對老師要誠實不能撒謊。我剛才跟劉校長怎麼都說不出來假話。”
“我知道。”周陽也低低地回了弟弟一句,就不再說話了。一時兄弟倆都想起了母親,沒有說話,默默地往家走去。
兄妹三人到家,把小鐵順利地箱偷渡進西屋,才算鬆了一口氣。周晨收拾了一下衣服,就揣著另一張紙出去橋四喜了。
周陽把他們從供銷社換回來的東西分開,拿出五盒火柴,一包鹽,準備一會兒給周老太太。在看到那包糖塊的時候,周陽猶豫了一下。周晚晚馬上知道她大哥在想什麼了。
“囡囡,把糖給小霞幾塊,好不好?”周陽小心地哄妹妹,“過一個多月就是五月節了,到時候大哥去賣葦子葉,掙了錢再給你買。”
“我聽大哥的。”周晚晚抱了一下週陽,她說的是真心話,這件事她沒什麼看法,都聽她大哥的。雖然知道給了周霞很有可能又惹上麻煩,但她也不會反對。
“等你二哥回來,咱們問問他再說,好不好?”周陽又跟周晚晚商量,雖然他覺得自己自言自語的可能性比較大,這麼一個小不點,她能知道什麼?
“嗯!我聽大哥的。”周晚晚一本正經地說。小卷毛隨著她點頭的動作一抖一抖地,惹得周陽發笑,原本因為想到周霞有些沉重的心情馬上就好起來了。
周晚晚知道,她的大哥,對弟弟妹妹從來都是無私而包容的,對她和周晨是這樣,對周霞也是一樣的。雖然周霞做的事總讓大哥傷心失望,但是隻要大哥還認她這個妹妹,就會一直惦記她的。所以,這糖大哥自己一口都捨不得吃,也是要分給周霞幾塊的,要不然他這顆做哥哥的心不會安寧。
周晚晚想得很明白,只要大哥還認周霞,只要周霞沒有做出太過分的事,大哥怎麼對周霞她都不會阻止的。因為在大哥心裡,那也是一個妹妹,跟自己這個妹妹是一樣的,需要他去關心愛護。所以,周晚晚不會去反對大哥對周霞好,更不會從中作梗,這是對大哥最基本的尊重,也是她對大哥最深最重的愛。
當然,她會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如果周霞敢再像前世一樣傷害大哥,她真不介意好好收拾她,要是沒有大哥,周晚晚認識她周霞是誰呀?所以周晚晚收拾起周霞來是絲毫不會手軟的。
過了一會兒,周晨回來了。一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周晚晚就知道他這是打聽清楚了。
周晨很認真地把他注好音的幾個生字與筆記本上的字一一對照,雖然早已經知道結果,但最後整個字條讀完的時候,兄弟倆還是興奮得擊掌相慶。
周晚晚受他們感染,也要跟哥哥們擊掌,於是,三隻手疊在一起,又慶祝了一次。三手相擊時,周晚晚不自覺地帶上了前世在電視上學的習慣,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