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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為煉器師,雖然表面為人狂放不羈實則十分多情;沈歸舟為劍修,正本清源剛直不阿,看著可靠卻比沈泠要冷情的多。
晏長庚的事便被這幾人三言兩語的敲定下來。奪舍者見事情已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依戀的賴回了洛其琛的身邊。洛其琛一愣,也緩和了眉眼,任由她掛著自己的胳膊,眉開眼笑。
漂浮在半空中的沈昭昭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中頗不是滋味。
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奪走,更何況,這原本是屬於自己的萬千寵愛。
“洛師兄,等會去我房間裡吧,”奪舍者對洛其琛的依戀和討好誰都看得清清楚楚,“好久沒有好好和你說話了。”
洛其琛目光微緩:“嗯。”
沈歸舟樂的見這兩個晚輩親密相處,不住的點頭,打趣道:“昭昭果然就愛‘見異思遷’,前陣子還說不要跟其琛在一起,現在又好了。”
“他們小孩子家,不過玩鬧罷了。”沈泠面上也是帶著笑的,可是眼神中卻漸漸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濃霧。
玄光宗的思過崖和青羽宗那樣小宗門的自省峰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思過崖在玄光宗的西南角,其峰陡峭冷峻,直入雲霄,堪稱此地第一高峰。半山腰處還有一些青草叢叢,到了臨近山巔處就只剩下灰突突的岩石,還有皚皚積雪——山巔溫度很低。
山巔處有一個凸出來的平臺,周圍被玄光宗的長老設下了結界,進入結界中的人不能任意施法,只能靜坐。任憑風吹雨打,而後自省思過。
玄光宗對門下弟子一向要求嚴苛,這已經是其門規懲罰中比較輕的一種了。
但若是基礎不行,或身體不太好的弟子,即便什麼也不做,僅僅只是在冷風中安靜的坐著被吹那麼一夜,第二天都有可能會被抬著下來。
沈昭昭的記憶裡,她就沒有見過有什麼人被送到思過崖上。唯有一次,那是在沈泠死去之後,沈歸舟還沒有暴斃之前,洛其琛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被沈歸舟罰在思過崖思過整整五天。但彼時她正悲痛欲絕,也無暇顧及究竟所為何事。只知道,那之後不就,沈歸舟在閉關時突然暴斃身亡,此時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她正沿著思過崖的小徑往上飄著。在這件事情上,沈昭昭無形中將晏長庚和自己劃在了同類之中——現在他們都是等於被拋棄的物件。
思過崖上十分寒冷,雖然比不得崑崙的白雪皚皚不化,在四季如春的此地也算得上是一絕。沈昭昭不免有些慶幸自己僅僅是靈體,自從上一世的事情之後,她遠遠比從前要害怕寒冷的多。
晏長庚早在沈泠說完之後,就被玄光宗的弟子押上了思過崖。
他還穿著那天參加比斗的那一身墨色的長袍,頭髮略顯凌亂,顯然在比鬥結束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直到被壓到了思過崖上。
得到了這樣的結果,他似乎一點也不震驚。在守衛弟子面無表情的注視下,雲淡風輕的撩起衣角,怡怡然的坐在了平臺之上,幾乎完全不在意在這之後會發生什麼。
沈昭昭躲在崖邊一塊大的岩石上,偷偷摸摸的看了許久。
其實她幾乎完全不需要這麼做,因為即使她出去後,也不會有人能看見她,但沈昭昭本能的想要躲起來。
晏長庚這個時候,大概是有些恨她的。只要她能站出來說一句話,這件事情很容易就可以解決,而犯不著讓他收到這樣的懲罰。
可是,現在那個身體裡的人並不是她。
沈昭昭有些苦惱。
或許所有人都認為,奪舍者現在的那個樣子很好,但晏長庚絕對不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這也是沈昭昭找過來的原因。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
守衛弟子見他沒有掙扎,就下山去了,他們只負責在山腳巡邏,並不在山頂上。在他們離開後,晏長庚便緩緩閉上了眼睛,安靜的打坐,沒人能看出來他現在心中正在想什麼。
沈昭昭有些期待的叫了一聲:“晏長庚,晏長庚!”
不知為何,晏長庚心中一動,驀地睜開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群麼麼……今天不知道說什麼……
明天回學校(躺著哭泣
39。第三十九章
沈昭昭見他睜開眼睛; 激動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晏長庚!”
她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小兔子從她腳邊竄了過去,可能是之前一直躲在岩石縫中取暖; 卻被剛剛的守衛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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