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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綃覺得這話題好像有點不對勁,“女人帶孩子很辛苦的,你得體諒嫂子。”糊弄了一句,打算結束談話。
羅譽目光閃了閃,把名單收起來,“有些女人以事業為重,有些則以家庭為重,我也不是很懂。你應該是事業為重的吧,如果得了明星設計師獎,對你以後的發展很有幫助。”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還是個新人,拿不拿獎無所謂的。”蕭綃聳了聳肩,反正當上高階設計師之後她的工資已經漲到了三萬,以後還要做高定,光設計費就很高了,也不差這五十萬。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羅譽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出了副總辦公室,蕭綃回想著羅譽的話,越想越不對,晚上跟展令君吃飯的時候就提起了這個。
“他幹嘛突然跟我說他老婆,是想讓我同情他一下,然後拉近關係?”蕭綃有些不懂,便問問精通心理學的展醫生。
展令君喝了口茶,眸色微暗,“作為上司的男人向你抱怨自己家庭不幸、夫妻不睦,是一個危險訊號。”
“啥?”蕭綃有些傻眼,“你是說,他想潛規則我?”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下屬對智商正常、行事有章法的上司,會有一種天然的仰慕。事業有成的已婚男人,向女孩子傾訴自己的婚姻不幸,有點其他想法或者心智不堅的女孩子,就會覺得有機可乘。那麼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展令君伸出筷子,把蕭綃偷偷夾進碗裡的東坡肉偷走,塞進自己嘴裡。
“他媽……”蕭綃想罵髒話,想起來自己要在男朋友面前保持形象,生生拐了個彎,“他神經病啊!就拿五十萬來做籌碼,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咳……”展令君突然被東坡肉嗆到了。
蕭綃趕緊給他遞了張紙巾,被展令君瞪了一眼,訕笑,“我說著玩的,那我怎麼辦呀?去找泰迪告狀嗎?”
“無憑無據的,你怎麼告?人家完全可以說是閒聊。”展令君看看蕭綃氣鼓鼓的臉,伸手戳了一下。脂肪層已經薄了很多,不知不覺這張臉已經恢復了很多,再沒有一開始的腫脹猙獰,只是有點嬰兒肥,反倒添了幾分可愛。難怪被老男人惦記了。
“那就沒辦法了?”蕭綃沒想到自己這麼正直的人也會遇到職場潛規則,而且是在自己顏值最低的時期,真是日了狗了。
“先禮後兵,不接他的話茬,在公司多提提我。如果他還敢說什麼,我帶李萌去打他一頓。”展令君雲淡風輕地說。
帶李萌去打他一頓……打他一頓……打……
說好的優雅紳士呢?蕭綃突然對展令君有了新的認知。
先前,周倩因為跟蹤秦亞楠,偶然發現了蕭綃的去向,一路跟去了桑榆。根據她在女生之間挑撥離間多年的經驗,精準地定位到了獨自離開的廖一帆身上。這些日子她想盡辦法接近廖一帆,終於在東隅路上的一家麵館裡搭上了話。
“請問,你認識蕭綃嗎?”周倩笑眯眯地問,不經對方同意便坐了下來。
“你是……”廖一帆皺眉。
“哦,我是她以前的同學,她現在把我拉黑了……”
很多友情都是靠著說別人壞話建立的,一個共同討厭的人,可以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周倩一直深諳此道。
“蕭綃,你聽說了嗎?倒賣圖紙的案子開庭了。”趙和平到高定室送材料,跟蕭綃閒聊幾句。
“是麼,我不知道。”因為藍莫如的那條裙子揚名,現在有了不少點名要蕭綃設計裙子的客戶,蕭綃最近忙得暈頭轉向,還得抽空設計峰會的制服,除了每天晚上跟展先生吃飯那點時間,可以說沒有絲毫的娛樂空間了,也就沒有關注其他的事。
“昨天我給亞楠打了個電話,”趙和平嘆了口氣,“情況對她很不利。”
周倩所在的那家服裝公司,本就是做山寨起家的,對這種事情有自己的一套扯皮方法。堅稱自己是被外包設計師坑騙了,因為LY還沒有公開那兩件成品,他們也無從得知是否有抄襲,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外包設計師身上。
而所謂的外包設計師,就是秦亞楠。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這事很快在LY內部傳開了,眾人唏噓不已,對秦亞楠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對這些手段的懼怕。一稿兩賣的後果如此嚴重,弄不好就身敗名裂、傾家蕩產,大家以後還是老實點的好。
判決結果下來,雙方都不太滿意,便繼續上訴。這事還要再扯一陣,不過這都是法務部的事了,設計師們都不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