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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出國。本來想跟你說一聲的,但一直沒等到你。我拒絕你不是因為你不好,是我不好,對不起。”
這條帶著背景雜音的語音,蕭綃貼在耳朵上反覆地聽了三遍。最後展令君的聲音有些啞,雖然他極力掩飾,但那壓抑的苦悶不會作假。如果展令君不喜歡她,如果這只是一句客套,決不會是這種語氣。
蕭綃咬了一口手背,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閉上眼睛冷靜片刻,按住語音:“好,我知道啦!”
地球的那端,展令君點開語音,把聲音放到最大,還是聽不到。產婦的哭叫聲、病人的哀嚎聲、來往人員的走動聲,這些雜音淹沒了那短短三秒鐘的語音。
邁步走出嘈雜的醫院,站在卡米拉烈陽照耀的棕櫚樹下,展令君點開語音,貼在了耳邊。
歡快毫無陰霾的聲音,像一縷清泉穿過旱季的非洲草原,讓疲憊不已的旅人得到了拯救。
展令君忍不住淺淺地笑起來,抬頭看看枝葉稀疏的棕櫚樹,想起了哥哥以前說的話。
“非洲草原上有個傳說,在烈陽高照的棕櫚樹下邂逅的人,定是你一生的摯愛。”
以前他是怎麼反駁的?棕櫚樹葉子那麼稀少,肯在大太陽底下等的人,自然是真愛無疑了。然而此刻,他這個嚴謹的理科生,忽然有點想要相信展令羿那個業餘詩人的話了。
蕭綃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六點鐘,如果她這會兒去人民醫院的話,排個普通號,還能在中午之前看上病。說走就走,十分鐘收拾好,蕭綃穿上排隊專用的平板鞋,風一般地衝向了醫院。
今天運氣不錯,竟然排到了二號,蹭到預約號的夾縫裡,磕磕絆絆地在十一點之前見到了李國棟。
作為風溼腎病科的專家,李醫生每天都很忙,那個院長的職位完全是為了留住他給的虛名,根本沒時間做什麼行政管理,每天被患者圍得鬍子都要掉光了。
“你怎麼來了?”李院長看到蕭綃有些驚訝,畢竟上個星期她剛來抽過血,頓時緊張起來,“是哪裡不舒服嗎?”
“啊,不是,”蕭綃連忙擺手,“我有事要問您。”
“非洲?”李國棟皺起眉,“硬要去也不是不行,熱不怕,怕的是曬。你得從頭包到腳,就阿拉伯那種白袍,穿一個。把藥帶充足,不能勞累,帶上蚊帳不要被蚊子叮咬。那裡的蚊蟲帶病菌,你抵抗力很弱,可不能生病了。”
“誒,好,”蕭綃趕緊把注意事項記下來,“我就去一週,應該也沒啥大事。而且,聽說MSF的醫療隊最近在那邊。”
“是麼,那行,”李國棟高興起來,“我給你寫個情況說明,要是有不舒服,趕緊去找醫療隊的醫生。”說罷,拿出鋼筆,用盡量工整的字把蕭綃的病情、藥量、緊急情況處置方法寫下來,叮囑她隨身帶好。
忙活到下午才去上班,剛到公司,秘書室就通知讓她去總裁辦公室一趟。
“聽說你不想去非洲?”周泰然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也不是不能去……”蕭綃驚訝於羅譽的辦事效率,竟然已經反映到總裁這裡了,“不過現在是敏感時期,我突然離開,圖紙調查的事怎麼辦?”
周泰然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圖紙的事你不必擔心,我心裡有數。說查不清楚不過是虛晃一槍,我忍那孫子很久了,這次一定讓他褲子都賠光。”
蕭綃認真想了一下“那孫子”是誰,最有可能指的大概是做山寨貨的那家老闆,頓時鬆了口氣,“那行,不過我可不可以申請坐頭等艙,我身體太差了,不能勞累。如果公司不同意,我可以自己補差價。”
“不用,一個頭等艙LY還是付得起的,”周泰然彎起桃花眼,“你幫我帶個東西,這機票錢就當郵費了。”
“什麼?”聽到帶東西,蕭綃不由得豎起了寒毛,非洲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帶的?只有象牙和鑽石能引起周泰然這種有錢人的興趣……
“你認識展令君吧?”
“咦?”突然在這裡聽到展令君的名字,讓蕭綃感到有些玄幻,“認識……”
“把這個交給他,”周泰然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推到簫簫面前,“他就在卡米拉的無國界醫療組織裡,你去打聽一下就能找到。”
“您,您怎麼知道他在那裡?”蕭綃驚奇不已。
“聽他媽媽說的。”
“……”世界好小。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蕭綃:你跟我們總裁是什麼關係?
君君:天才和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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