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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當舅舅的了,還把我當小孩子看。”梁荷頌說著,忽見那方小園的小路上飄來一抹紅霞倩影,好似一朵燦爛耀眼的火焰之花——是烏圖雅遠遠來了,一雙眼睛都定在梁燁初身上。烏圖雅身邊還有一著裝花哨繁複和一著裝雅緻而精緻的女人,莊婕妤,孫燕綏,顯然二人都是陪烏圖雅游園的。
梁荷頌撇開頭,不讓梁燁初揉她頭髮,“只怕哥哥有了家室,就不稀罕這個‘舅舅’了。”
舅舅二字,讓梁燁初微微一愣,也只是瞬間,而後輕輕一笑,卻是比之前的微笑更淡了。“怎麼會……頌兒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梁學士!今日我得空,你陪我遊園子,可好?”烏圖雅過來,並不講大晉女子的禮儀,依然我行我素。
梁荷頌朝烏圖雅欠了欠身,以示招呼,告退。
烏圖雅黝黑的大眼珠一轉,下巴習慣性的微微一揚,“站住!”她上前一步,將梁荷頌從頭髮絲到腳底上的塵土都仔細打量了一遍,眉頭鎖緊。孫燕綏暗暗看了莊婕妤一個眼色,莊婕妤陰陽怪氣道:“曦妹妹,雖然你是梁學士的妹妹,但是往後恐怕你也應當避嫌……”
烏圖雅亦反應過來:“對,從今往後你們不可再如剛才那樣親密,因為他即將是我桑日國的駙馬!”
說罷,烏圖雅盯著梁荷頌與梁燁初的距離。梁荷頌這才發現她竟下意識的站在梁燁初身邊,與烏圖雅對站著,雖然並無大的不妥,可是不由得她有一些莫名的在意,忙退開了一步,卻不想手腕被一抓——
“公主殿下,我何時說過要娶你?”
烏圖雅一下子懵了,臉上尷尬。莊婕妤與孫燕綏也是對視一眼,完全沒有想到平素看起來溫溫和和的梁燁初,出口就這麼帶刺兒,扎人。
張了張口,梁荷頌想圓圓場,免得壞了梁燁初的姻緣,也給他招來禍患,不過她沒有來得及張口,烏圖雅就憋紅了眼睛,吼了一句桑日國的話。梁荷頌沒聽懂,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的!
莊婕妤狐疑,得意地瞥了兄妹二人一眼,忙恭敬殷勤地追著烏圖雅去。
孫燕綏到知禮數,還曉得身為晚輩、欠身告退,她恬淡而含著陰影的笑容,讓梁荷頌有不好的預感。
“曦嬪娘娘,梁學士,方才公主說的是——‘會讓你們後悔的’,眼下,恐怕是跑去乾清宮了。”
孫燕綏翹了嘴角,款款離去。
梁荷頌心下焦急。沒想到她才來找梁燁初商量婚事,這婚就因為她一下子告吹了!心下又愧疚又著急,拉著梁燁初匆匆道,“哥哥你別急,我這就去找皇上!”
梁燁初目送梁荷頌遠去,微微含笑的表情才終於淡去,眸光浮動。
梁荷頌身子乏,腳程慢,哪裡比得上刁蠻公主的腳力,還是晚了一步。烏圖雅已經要求厲鴻澈撤銷梁燁初的資格,不…嫁…了!
99。第 99 章
梁荷頌從乾清宮出來,正好碰見烏圖雅,她朝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聲走了。看那氣呼呼的樣子,一路上莊婕妤沒少挑撥離間。
現下她擔心地已經不是姻緣問題了,而是那驕縱公主一個不高興,會追究陷害哥哥。要知道現在可是兩國最敏感的時期,公主在大晉受了委屈,桑日國國王知道如何會罷休?
梁荷頌正想著梁燁初這樁劫數,便聽身後突然傳來孫燕綏的聲音——
“曦嬪娘娘怎麼心事重重的?”
梁荷頌停下步子,沒回頭,孫燕綏走上來笑吟吟地瞧著她。雖然孫燕綏在笑,可卻並不覺得有絲毫笑的美好,彷彿毒蛇的笑容。
“本宮為何心事重重,世子夫人不是最應該清楚明瞭不過麼?”梁荷頌涼聲答道。
孫燕綏分明是明知故問。
又牽了牽嘴角,孫燕綏眼睛半蓋在陰影中。
“娘娘也別怪我,你應當知道我為何能在這宮中行走,燕綏所做的一切,又是代表誰的意思。”
太后。梁荷頌哪能不知道。且不說太后向來將他們兄妹歸類為尉遲一派奸…賊,光說太后心向著欣蘭宮、不喜歡她梁荷頌這一點,就不會眼看著駙馬這個看起來的肥差事,落在她孃家頭上。若兄長做了駙馬爺,她梁荷頌的門面也就跟著亮堂起來了。而今這差事大約是丟了,她倒是不可惜少了抬高自己的籌碼,只是擔心哥哥得罪了公主,會因此被問責。
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句話,說著、聽著都沒有必要繼續。
梁荷頌告辭,孫燕綏追上來一步。
“曦嬪娘娘怎麼就走了?燕綏還有一件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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