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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公公,你伺候皇上多久了?”
“皇上還是十三皇子的時候,老奴就一直在皇上身邊兒,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了。”
“那皇上少年時也是這麼老成、冰冷嗎?”說完,梁荷頌自覺失言,忙咬舌。這種大實話,不能亂說!
“主子的事老奴不敢妄議……”
果然是這樣……
“不過,奴才喜吃水果,倒是懂些自然界的規律。”康安年含笑道。“才人看那荔枝,滿身尖釘子,剝開來,裡頭卻柔軟無比,潔白無瑕。”
正在梁荷頌想厲鴻澈殼兒裡頭有多白多軟時,小福子急急跑進來。“皇上,雙菱軒的宮女聽雨求見,說有要事要見皇上。”
雙菱軒?梁荷頌一個疑惑。“讓她進來。”
聽雨滿臉急色。
“皇上,您快去救救咱們才人吧。盛妃娘娘帶了人來把才人捉住了,說我們才人下毒害她!逼著我們才人認罪。才人不認,便要掌她的嘴……求皇上,快去看看啊……”
39。雙菱軒有砒…霜?
梁荷頌才到雙菱軒外,便聽見裡頭有騷動喧譁。如此陣仗,後宮中出了盛妃,恐怕也沒有別人能做得出了。
“皇上駕到——”太監剛喊了這一句,盛妃便盈盈弱弱的從屋子裡撲出來,一下倒在梁荷頌懷中!
“皇上,臣妾今日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赤手空拳接老虎,梁荷頌只覺瞬間渾身上下一個激靈!更讓渾身一“激靈”的,莫過於你的敵人,且是死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倒在你懷裡,蹭臉蹭頭求撫摸啊!
哪怕這隻老虎長得再華美、模樣再惹人憐,她也,沒,興,趣!若是一會兒能借皇上之手教訓她,就好看了。
不著痕跡地將盛妃推到一邊,梁荷頌透過房門大致看了眼屋裡頭——盛妃帶來的人,宮女、太監、侍衛將雙菱軒的奴才押著跪了一地。聽蟬臉上淚痕斑駁、嚶嚶啜泣還有紅腫,顯然被打了。唯有皇上一人不屈地直挺挺站著,那架勢應當是被人強迫著下跪未遂。
讓皇上下跪?盛妃也是膽兒夠肥啊!梁荷頌瞟了盛妃一眼,道:“有何冤屈,進屋慢慢說,興師動眾、喧喧譁譁,讓人聽了不好。都,進屋說話吧!”
說完,她便大步往裡去,聽雨緊跟其後。
盛妃“可憐狀”未能受到安撫憐愛,暗暗咬牙恨瞟了裡頭“梁荷頌”一眼。
小賤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平日對她不行禮、不低眉就罷了,這人贓俱獲竟然這般目中無人!她就不信治不了她!
“到底怎麼回事?”梁荷頌裝模作樣地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滿屋子人,以及問心無愧般、直直站在一旁的厲鴻澈,與他交換眼色,讓他快過來,匍匐,喊冤,求饒,解釋……
“皇上,臣妾今早吃完早膳便中了砒…霜之毒,經查證,只有雙菱軒的姑姑方玉秀的動過我長春宮的粥米,之後再無旁人。”
盛妃珠翠未點,衣裳也寬鬆,作病中打扮。
看了看盛妃蒼白的兩頰、略乾的嘴唇,梁荷頌尋思,確實像中毒過。
“會不會其中有誤會?宮中人多手雜,或許是奸人嫁禍愛妃。嵐兒不若再想想?”
梁荷頌說罷,又給厲鴻澈一個眼神,讓他過來求饒喊冤。可見他站直如松,根本不動。雖然知道他是皇上,骨氣硬朗,不可能願意輕易向女子求饒,可是在她那區區才人之軀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不過,她也是知道,皇上是不喜與婦人爭長短的,是以他的沉默她也能理解。若是為保命就痛哭流涕,那才不是皇上呢。她亦會覺得鄙夷。唉?不對啊,為何她覺得自己就能問心無愧得跪地求饒?嘶……
“皇上,臣妾知道你喜歡梁才人,可是您也不能因此就忽略了她狠毒的心啊!臣妾今早腹痛難忍,差一點就見不著皇上了!若是皇上不信,臣妾可以立刻傳召太醫,他們都是皇上親自撥給臣妾的,對皇家忠心耿耿絕不會胡言!”
“好,傳太醫。”
在傳太醫的過程中,淑貴妃來了。她雖還未接管鳳印,但暫替皇后之職,管理後宮,這樣的事是定然不能缺席的。現下倒是還未驚動到孝珍太后,若是本就防備著尉遲一系後宮勢力的孝珍太后來了,只怕皇上的處境會更加不利!
不一會兒,二太醫到了,跪下異口同聲。
“皇上,盛妃娘娘確實中了砒…霜之毒,幸好量不大,否則性命堪憂!”
太醫言之鑿鑿,並不像有假。
盛妃向來只把她當做個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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