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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朕止渴》
作者:月滿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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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雙雙赴死,前仆後繼
夜涼如水,大晉朝皇宮層層疊疊的重屋覆著琉璃金瓦,在暗夜裡只剩朦朧的影子,如同鬼魅。後半夜降了霜,將整個皇宮全數裹上一層白茫。
霜,薄而冰冷,堅硬得猶如各個人心上的冷漠盔甲!
這夜註定不平靜,因為,發生了兩件大事!一件,是入夜前皇帝竟然起了興致翻了那進宮大半年都沒受到寵幸的梁才人,二是,梁才人竟然利用這好不容易得到的寵幸機會,在口脂上抹了與皇上膳食相剋的藥,差點將皇上給毒死了!事發地點正是皇上的龍床,事發時二人都一絲…不掛,當是正在“辦事”。
“冤枉啊!冤枉!安公公,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毒害皇上啊!”
“哎喲才人啊,您對我喊冤枉也沒用啊,若是老奴有那本事管事兒,就不會大冷天兒大半夜來這兒送您上路了。”
因著夜裡沒有一隻夜鳥啼嚎,所有聲音都顯得格外突兀,所以屋外也聽得清晰。這方宮殿,門上掛著的匾額寫著——雙菱軒。
雙菱軒硃紅雕花門開了一扇,嚇跑了門外方才從門縫裡偷看的黑貓!
門縫裡探出個小太監的腦袋,左右瞧了瞧,看完又縮回去,關緊了門。
“稟公公,是隻野貓。”
老太監從袖子裡抖出張手絹兒來,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原來是個畜生……”
擦了擦鼻子,安公公給了另一個青袍小太監一個眼色。
“‘服侍’梁才人把藥喝了吧。”
“不,我不喝!我不喝!你們這是殺人滅口、栽贓陷害!”
“梁才人慎言。奴才也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辦事。”
二太監抓著個身穿淺紅色宮裙的美人按跪在地上。美人頭髮散亂,長長的黑髮如瀑,裙上一支灼灼桃花從裙裾處一直隨著她玲瓏的腰肢曲線,開到她飽滿的胸前,襯托著她潔白如玉的脖頸,和比桃花兒還嬌美的巴掌小臉。只是她臉上滿面淚痕,惶恐非常!
“我不喝!皇上現在肯定還昏睡著,怎麼可能下旨殺我!你們這些閹狗,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毒殺本才人!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哥哥梁大人更不會放過你們!”
她一提“梁大人”三字,安公公腦海印出翰林掌院學士梁燁初的模樣,打了冷顫。梁燁初那大奸…臣確實不好惹。
“梁才人,這確實就是皇上的旨意。毒害聖上意圖謀反,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還不如一個爭寵不得、失心瘋起了殺心之罪來得划算,也就死你一人兒!”
“狗奴才,少在這裡胡說!定然是你‘主子’見毒害皇上未遂,想要我當替死鬼!是不是端敬太后?!”
安公公腿一軟。乖乖,這話被人聽見還得了?“休得胡說!”安公公忙讓太監快動手灌下去毒死了一了百了。
太監正灌著,忽聽門口傳來腳步聲,來了個身穿彩蝶宮裙、頭飾略浮誇的美人來,姿色只算中上。
此人乃是同為才人的,梁書敏,梁荷頌的堂姐,封號敏才人。
“見過敏才人。”
“嗯……”過了好一會兒,待端足了架子了,敏才人才說不必多禮。她身後還帶著三個宮女,一個年紀大點的姑姑。這姑姑塞了一錠銀子給安公公。
“這兒的‘事’就不勞公公親自動手了,一會兒公公來收屍便是了。”
安公公是宮中老人,懂。於是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敏才人主僕四個,與梁荷頌。
“將她嘴上的布條取了。”梁書敏動了動手指頭,讓宮女端藥來,抽了一邊嘴角笑說:“給我灌!狠狠地灌下去!”
“梁書敏,原來是你害我!原來是你!”梁荷頌目眥欲裂,“你們一家蒙著我爹的福澤才能得到今日的榮華富貴,沒想到你們竟狼心狗肺到這個地步!”
“啪”一耳光,梁荷頌捱了重重一耳刮子,嘴角打得直冒血!
梁書敏哼了一聲,一腳踩在梁荷頌手指上,踩得梁荷頌疼得直皺眉,卻沒有喊一聲疼,更別說求饒了!
梁書敏蹲下身道:“那又如何?是你爹命短,沒那運數享福!呵呵,一會兒你在閻王殿見到了大伯,記得告訴他老人家,多謝他當年死得早、死的及時。”
梁書敏看了看塗了丹蔻的指甲。
“看來你們一家都是短命鬼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