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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卿依舊沒有任何的動容,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在皇后眼中看來就是感激的笑,而在丁茉語看來這就是一個譏笑的意思,雙眼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她是大致知道商卿的生母早就病逝,現任的皇后卻是在他母親死後幾天裡就登上了皇后之位,順帶商卿也是由她接手帶大,然後事情的真相就朝狗血的劇情發展了。
不過看這架勢,恐怕商大太子和皇后兩人都應該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撕破臉在別人面前裝樣子,累不累啊!
“皇上身體現在什麼情況了。”商卿目光又落在了床上躺著的人身上,淡淡的疏離,顯然不買皇后的親情攻擊。
皇后扭頭看了一眼床上一動不動的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狠,只是臉上卻是掛著一副十分憂傷的神色,嘆了一口氣,“你父皇他恐怕時日不多了。”
“御醫怎麼說?”商卿走近,直到走到龍床邊才停,看著這個虛弱躺在床上的他的父親,距離上次他離京的時候憔悴了更多,那一頭本來白髮極少的發現在竟然爬滿了過半,是以為自己死了沒人替他守住江山導致的嗎?可惜他沒有任何的感激,甚至心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冷漠太久,久到他已經再也沒了耐性。
以前或許想過這個男人會有個什麼樣的下場,只是現在終於看到他躺下了,他卻失去了對他這個所謂父親的所有感情,完全歸於平淡。
“御醫現在也素手無策,做好準備吧,恐怕你父皇他隨時都可能……”皇后沒有接著說下去,但那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一國之君隨時都可能駕崩。
站在一旁的丁茉語突然間想起第一次看見皇帝的時候,那臉色就不太對勁,臉黑一般都是有中毒的跡象,時隔也才一個多月的樣子,身體怎麼就那麼快的不行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想罷,丁茉語便也走近了皇帝的龍床前,想要證實一下她心中的猜測。
床上的人很虛弱,只要有心一看,便知道那是病入膏肓,不對,是藥入膏肓的樣子,完全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只是上次所見到的黑色卻完全不見蹤跡,那臉上除了蒼白就是蒼白,這樣子雖然不是中毒的跡象,但是……
丁茉語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原本就是中的慢性毒素,長期積累在體內,掏空了身體所有抵抗的機能,然後又突然間卻服用了大把的解藥,毒雖然解了,但是那虛弱的身體卻承受不住解藥的藥性,是藥三分毒,這解藥一下去卻比毒藥更快加劇了透支身體。
不過可以從此看出這個使毒的人計策之高超,能夠算計到這個地步,讓人檢查不出來中毒的跡象,又給人造成了身體是自然老化的表象,當真是步步為營,這除了熟識的人,還真沒有人能夠做到此,丁茉語看了一眼皇后,金黃色的華服,又能替皇帝做任何的決定,處處昭顯她的野心,除了她之外,恐怕沒有了第二人選。
皇后抬眼便看到丁茉語那細細打量皇帝的樣子,那副已然知曉的神色讓她心中一突,直覺的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將會是個麻煩,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向來就是把危險的東西掐死在萌芽中,哪怕是一丁點,她也不會放過。
“卿兒,怎麼帶一個不懂規矩的奴來?”皇后頓時清冷的聲音響起在整個寢殿裡面,這規矩自然是指丁茉語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也沒有給她請安就徑自走到了床前,換作是宮裡的太監總管或者是掌事女官都不敢這樣放肆,而眼前這人顯然就完全沒把自己當成主子在看,如何能不讓皇后不悅呢?
其實讓皇后沒有想到的是商卿這個不近女色的人竟然會帶一個女人進宮,
尤其這個女人竟然還和他一樣的目無尊長,真是相當的放肆,目光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番丁茉語,那清冷孤高的氣度,與世無染的清亮目光,皇后彷彿看見了曾經也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眼眸,讓她恨之入骨,她最不喜的就是這樣一副永遠高高在上故作清高的人。
想她當初可是送了好幾個女人進太子府,顯然都沒有被他接受,反而全都受到了軟禁,只是現在卻帶了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來這裡,而且她宣召的明明是昨日在街市上百姓樂道的一個病少年,少年沒看到帶進宮,倒是帶了個女人來,莫不是還有什麼情況是她的侍衛還沒有查出來的麼?
所以,丁茉語與皇后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埋下了火藥因子,被莫名其妙當成敵人的丁茉語也是很心桑,她就那慵懶的隨便樣也能躺著中槍,該說她就是生來招人嫉妒的麼?倒是對皇后那句話自動忽略掉,反正問的是商大太子,要回答也是商大太子去回答,她才懶得為此生氣,難道說狗咬你了,你還能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