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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在三文魚湯汁裡放了戊硫代巴比妥鈉。”
“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沒有辦法提供證據,怎麼證明你不會做?”
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
時針在他們剛剛說話的時候,又過去了五分鐘:
“抱歉我也開始和你說證據了,艾瑞希是假的,我的童年記憶是假的……我怕再不和你說證據,下一秒我就會發現我的性別也是假的,其實我是男的。”
“……”
於是服務生撤掉了幾乎沒有動的羊排和咖啡,換上了三文魚和一冷一暖兩杯……牛奶?
如果放在平常,福爾摩斯先生居然主動喝牛奶的畫面,路德維希一定會拍照留念。
可是現在……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回答,我們換一個方式……不要再試圖撒謊,因為那沒有用。”
夏洛克碰都沒有碰那杯牛奶。
他只是坐在那裡,神情看不出是緊繃還是放鬆。
“我問你答,不需要思考,你只需要說出你第一個反應出的答案……如果你覺得可以了,我們就開始。”
她覺得可以就開始?那要是,她覺得不可以呢?
他根本就沒有給了她拒絕的權利。
……
路德維希嘲諷地笑了:
“你最好問快一點……因為我坐在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在耗費艾瑞希的生命。”
……
夏洛克幽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至少有兩秒,他沒有說話。
然後,他漠然地開口了:
“那麼我就開始了……你覺得你是不是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不是。”
“你覺得你是不是法國人?”
“不是。”
“你覺得你是東方人?”
“是。”
“中國,日本?”
“……中國。”
果然,當初在上原二郎的案件裡,他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她是有多愚蠢,才覺得,因為這個世界裡不會焚燒女巫,她就不用害怕?
別忘了,世界上除了女巫,還有一類人與正常人格格不入。
那類人,叫神經症患者。
……
“你什麼時候到達法國?”
“一九九三年。”
“當時路德維希在哪裡?”
“死了。”
“你覺得她是怎麼死的?”
“不知道。”
……這也是路德維希覺得奇怪的地方。
冰箱裡的食物是充足的,她身上沒有傷痕,排除謀殺,地上也沒有水的痕跡,不可能是溺死,整個公寓都被她翻過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安眠藥之類的藥物。
……那麼,真正的路德維希,到底是怎麼死的?
……
“你看見她死了?”
“沒有。”
“你怎麼知道她死了?”
“屍斑。”
夏洛克手指微微收緊了。
可他卻連停頓都沒有,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繼續問:
“屍斑在你身上?”
“是。”
“你在哪裡看見的?”
“鏡子裡。”
“有沒有看醫生?”
“沒有。”
“為什麼不去看醫生?”
“不敢。”
夏洛克看著她的眼睛,她非常平靜,似乎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長滿屍斑,是尋常不過的事情。
“你覺得艾瑞希是你在中國的鄰居?”
“是。”
“他承認他是你中國的鄰居?”
“是。”
“你們在中國的住址?”
路德維希一點猶豫都沒有:
“上海。”
……她當然不住在上海。
但是,在她準備全世界各地的鋼琴比賽時,曾在上海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接受一個退居在上海的老鋼琴家的指導。
安和一直陪著她……她並沒有撒謊,不是嗎?福爾摩斯先生只問住址,這的確是他們曾經的住址。
老實說,這樣投機取巧……可是,她就算說實話,又有什麼意思?越是被逼著說實話,她越不想說實話。
她永遠拿不出證據,而沒有證據,他就不會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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