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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過,你居然會倒水?”
路德維希愣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接過:
“福爾摩斯先生,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麥克羅夫特終於打算廢除女王,擁立新王了嗎?”
“你這句話放在中世紀就是叛國罪……先別喝完,你還要吃藥。”
路德維希咬著杯子:
“我說了我沒有喝醉,不用吃醒酒藥。”
“不是醒酒藥。”
夏洛克伸出另一隻手。
手心裡躺著三枚藥片,一枚淡黃色,兩枚白色。
路德維希沉默了一會兒:“不是醒酒藥,那是什麼?”
夏洛克望著她,平靜地說:
“氯丙嗪,氟哌啶醇和五氟利多,控制你幻想的藥物。”
路德維希後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後的棺材。
“不,我不吃……我知道氯丙嗪是什麼,它會影響我的多巴胺和乙醯膽鹼平衡的對嗎?錐體系被損害,我出現運動障礙怎麼辦?你抱我下樓嗎?”
夏洛克站在那裡,沒有後退,也沒有前進。
“是錐體外系而不是追體系……如果你對這些藥物有了解,就應該明白,適度攝入對身體不會造成長久的傷害,這裡只有十毫克。”
“那也是傷害,一毫克也不行。”
她把杯子裡的水撒在地上:
“我沒有病,我不吃。”
他看著玻璃杯子掉在地毯上,打了一個滾,不動了:
“把水倒掉是沒有用的,如果你能把倫敦所有的飲用水都撒在地上,我就從法國空運。”
路德維希按住太陽穴:
“這是我的大腦,我比你清楚,它很健康。”
“堅持自己沒有生病,拒絕吃藥和就醫,是症狀裡的一種。”
夏洛克的語氣依然平靜。
他的手伸在路德維希面前,沒有動。
“我有不下一百種方法能讓你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服用藥物……老實說,這是麥克羅夫特向我提的建議,醫院裡的醫生時常對他們的病人這麼做,但是我並不準備採納。”
“……那您對我真是仁慈。”
路德維希慢慢伸出手,從夏洛克的手心裡拿過那三枚藥片。
夏洛克到餐桌旁重新倒了一杯水,走過來。
“藥呢?”
——今天福爾摩斯先生居然給她倒了兩杯水,可她一點發微博的衝動都沒有。
路德維希攤了攤手心,藥一片沒少地躺在上面。
夏洛克把水湊到她手邊:
“現在可以吃了。”
路德維希垂下眼睛,把手裡的藥片一次性倒進嘴裡,沒有去接水,而是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喝完了水,夏洛克卻沒有把水杯拿開,只是淡淡地說:
“如果下次要藏藥,不要把藥藏在指縫裡,那太明顯了。”
“……”
路德維希地把藏在指縫裡的藥拿出來,直接幹吃掉了,結果被夏洛克塞著喝了一大口水。
她很想對夏洛克比一箇中指,又覺得對自己男朋友做這個動作暗示意味太大,顯得自己很飢渴。
於是她說:
“你不是說麥克羅夫特在貝克街安裝了監控器,在哪兒?”
“壁爐畫像的眼睛裡。”
……
路德維希走到壁爐畫像前,對著畫像的眼睛比了一個漫長的中指。
夏洛克:“……”
路德維希回頭:“你說他能看見嗎?我需不需要比久一點?”
夏洛克:“……”
他背對著她整理自己的襯衫衣領,顯然不想直面這個丟人的畫面。
麥克羅夫特當然能看見,說不定正在辦公室觀看。
衷心希望他沒有被嗆到。
殯葬全程服務,願安寧與您同在。
這是路德維希這兩天打電話,聽到得最多的一句話。
倫敦餓殯葬業有條不紊,路德維希撥打電話十五分鐘以後,路德維希在太平間裡遇見的女孩,喬…愛麗絲已經帶著她的搬運工們到達了貝克街樓下。
安和地靈柩跟在後面,棺木上放著白色的玫瑰。
他們乘坐另外一輛,開車的人是喬,路德維希穿著一條黑色的長裙,和黑色的細跟高跟鞋,和夏洛克坐在車後座。
喬看著後視鏡說:
“很高興再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