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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還沒有確定,我說了,我只是還沒來得及去思考是否排除。”
“請快點思考……務必把你的大腦加速到三百邁,這個比案子更重要。”
路德維希的手指,糾結得,就差在沙發上彈《大黃蜂進行曲》了。
“我還想回去補個覺呢,在你思考結果出來之前,我一定會睡不著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德維希覺得,她好像看見夏洛克的嘴角,極細微,極細微地,揚了一下。
“抱歉,我的大腦即便在沒有思考目標的時候,也一直在三百邁。”
在那一瞬間的錯覺之後,他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老實說,我一直以為,能和你建立‘長期陪伴並互相擁有非法定歸屬權關係‘,已經超過了我的底線。”
已經越過底線。
已經動搖了理智。
所以他不能再往後退,不能再做讓步。
他對於危險有超出一般的敏銳——再退一步,就要萬劫不復。
他修長的腿擱在茶几上,沒有穿鞋,姿態散漫。
……長期陪伴並互相擁有非法定歸屬權關係?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關係!求福爾摩斯先生不要拽定義!
李彥宏還沒從中關村幾平方的小公寓裡掙扎出來麼?這種時候不能百度一下,太心塞了。
夏洛克看向手中的書,在恰到好處的潑了一碰冷水後,還不忘安慰他的小女朋友一句:
“屈服於性激素的愚蠢,使愚蠢加倍……我之前從未想過,會和一個女人扯上愛情。”
——所以你已經讓我為你破例了,知足吧。
……福爾摩斯先生,您確定這是安慰?
而路德維希想的是——福爾摩斯先生敢不敢不要“我一直以為怎麼樣”,“我之前從未怎麼樣”?
她已經放棄用如此直接的方式試探夏洛克的心意,乾脆把另外一隻鞋也脫了,坐到夏洛克身邊。
說話間,夏洛克已經翻完了那本厚的和磚頭似的《穆爾詩集》,開始翻《魏爾倫》。
路德維希盤腿坐在他旁邊:“福爾摩斯先生,你看魏爾倫的詩後,有什麼感想嗎?”
他厭煩地翻到下一頁:
“如果魏爾倫的一生就是用來寫這些東西的話,還不如直接把自己捐獻給解剖室來得有價值。”
果然不應該指望福爾摩斯先生對文學有什麼好觀感。
“說起來,魏爾倫也是同性戀呢,他當年和波西的愛情至今還被人津津樂道。”
路德維希眼睛冒光:“如果你看他的詩有了什麼共鳴的話,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共鳴?哦,維希,這不合邏輯。”
夏洛克放下書,皺著眉頭,顯得十分不能理解:
“同性戀不僅和雙性戀一樣受荷爾蒙控制,還在某種程度上受基因控制……我會產生共鳴的可能性為零。”
路德維希:“那可說不定,福爾摩斯先生,真相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精神分析裡有情緒投射的說法……”
夏洛克淡淡地說:
“如果你在毫無依據的情況下,認為我有同性戀傾向,那麼很有可能這是你自己的精神投射,實際上是你有同性傾向。”
……
這讓我怎麼告訴你?
難道要讓我說,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空間裡惡趣味的英國劇組,你的性取向已經像是脫韁的野馬,在同性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嗎?
路德維希果斷避開了這個話題,把視線轉到夏洛克手上的書裡。
……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夏洛克在她避而不談的態度下,忽然變得更為銳利深沉的眼神。
路德維希看著夏洛克手裡的詩集,有些猶豫地說: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不確定對你是不是有用,但至少比你再這裡翻書有用。”
他語氣淡淡,並不感興趣:“什麼方法?”
她表情糾結,忍不住抹了一把臉,又放下:
“我會對你說一些話……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為了實驗,如果你沒有任何觸動……”
那麼,也就間接證明,你對我毫無感覺。
迂迴戰術。
“那麼,就證明,你魂不守舍,不是因為我。”
夏洛克看著她,漂亮的灰眼睛裡,彷彿湧動著潮水。
他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